“荣华富贵?”妇女迟疑,“多少两银子?”
“最少也是十万两往上吧!”聂显眼中尽是蛊惑之意,“另外还有京城宅院、下人、官职。”
“呵~~忒!”妇女吐了一大口痰,“谁不知道朝廷钱财皇帝说了不算?
先不说这十万两能不能给,就算给了到我手上又有几个钱?”
说着话锋一转,“要不你现在给我一万两银子,如何?”
摸出张万两银票,甩出。
聂显问道:“现在可以了?”
“当然!”妇女笑了笑,当着面掏出了两件衣服,“这是我丈夫的衣服,你快换上!
他们若是查房到这,你就说是我丈夫就成!”
接过衣服,聂显若有所思。
这女人不对劲啊!
怎么突然就一改态度变得殷勤了?
为了探究其中真相,聂显没去拆穿,乖乖换上衣服。
用在来的路上就准备好的易容道具掩盖面貌。
他的样子全城人都知道,不做遮掩会露馅。
弄好以后,不仔细看还真会认为他是个有些瘦弱的普通汉子。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
妇人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小队的士兵。
这队士兵身上装备与守城的有所不同。
其中两个手里拿着厚厚的载册和笔进行登记比对,剩下的则都是身穿甲胄,腰间别着些看起来像是冲天炮的东西。
没猜错的话,这支小队的主要工作就是走访居民,寻找间谍踪迹然后用冲天炮来给信号,提醒作战部队位置。
“岑三娘是吧?”两名比对兵第一时间将妇女的面容和书册上的对比。
接着又掏出朱砂道:“按手印验证下真人!”
指纹验证法!
聂显给出的信件中简短提过,没想到已经实施了!
确认无误后士兵继续问:“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儿子、女儿,还有丈夫。”岑三娘低声道。
士兵一愣,又低头看了眼书册上明晃晃的两个字:夫亡。
相互对视后声音加大了些道:“把你儿子叫过来!”
同时手在身后悄悄打出手势。
甲胄士兵不动声色地移动,走到了能够看到屋子各个角度的位置。
等妇女儿子过来,士兵又继续询问了一番,说道:“接下来是你女儿!”
到这里,聂显已经完全弄明白岑三娘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了。
先收钱、假意协助,以此放松他的警惕。
然后等问访士兵到来后发现信息上的出入,通过对比就能知道屋子里多了谁,有几个人。
随后士兵就按照预设方案,先让队友包围屋子,接着尝试解救岑三娘的孩子。
‘可以啊!’聂显心中赞叹,随即将难度增加。
把岑三娘女儿锢在怀里,手捏住其稚嫩的脖颈,来到士兵视野能及之处。
呵道:“都别乱动,不然我就把这女孩掐死!”
见岑三娘下意识想要冲上前去救女儿,士兵连忙将其拉走。
冲天炮放飞,在空中炸响。
士兵吼道:“更多的增援马上就到,你现在降了还能免于一死!”
“放我走,不然她就要死!”聂显也吼。
双方陷入对峙,无论岑三娘如何哀求,士兵都不为所动。
听到外面有了杂乱的脚步,聂显知道增援到了,再对峙下去可能出意外。
就将女孩放下,运转轻功破窗离开。
目前来看,内外都做得很优秀。
这里不同于主世界,能做到尽量保障民众安全的同时保证任务已经是极限。
换做京城,他这种明目张胆闯入的反贼,只要发现就是立刻乱箭伺候!
除了皇帝或大官,谁在旁边都得一起死,不可能会慢慢地尝试救人。
运转着轻功,聂显不断躲避各种稍口谁来的暗箭,目标聂家。
在距离聂家院子不足一条街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三个挡路人。
姚应忠、任盈盈,还有个精气神都很不错的老头。
应该就是被救出的任我行。
“兀那小贼!”姚应忠手上挥舞着把长戟,浑身肌肉鼓动,“早他娘知道你图谋不轨,让爷爷好等!”
任我行也是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夫被困至今,正好见识下如今江湖上高手的实力怎样!”
随后两人冲出,与聂显缠斗在一起。
与之不同,任盈盈目光迥然地盯着聂显,看着那熟悉的轻功身法以及无法遮掩的断臂,嘴角勾起笑意。
很快,十来分钟。
高强度躲避攻击,聂显体内真气耗尽,也索性不再伪装,使用了技能。
当紫黑能量出现,任我行和姚应忠两人都停下了攻击动作,同时说道。
“这是什么武功?”
“聂公子?”
半小时后,全城戒严解除,聂家为了欢庆聂显回归,摆上了百米流水席,宴请全城。
在外面躲着的平一指跟慧慧也接了进来。
饭桌上,聂母满脸泪花,心疼地轻抚着聂显断臂的愈合处,“出去时还好好的,怎地变成了这般模样?”
“江湖嘛,乱!”聂父出声安慰,随后举杯,“我儿此行,收获颇丰,日后这聂家也后继有人了!”
聂显回敬,沉声道:“外有虎豹堪舆,内有民众不饱,父母健康安好,说出此言尚早!”
“你这话说的!”任我行拍桌,“我闺女不远万里,还丢了日月圣教圣姑的位置等你,难道你要负她不成?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给宰了!?”
声音粗狂有力,又带着几分威严,一下子镇住了局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任盈盈红唇开合,娇羞道:“爹,你是不是喝昏了呀!?
他的意思是暂时还不接管聂家事务,没说不娶我啊!”
说完朝聂显投来期盼目光,“你说是吧,夫君?”
聂显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只来时路上买的玉簪,插进任盈盈头发,“盈盈,嫁我可好?”
回应他的,是任盈盈大方的拥吻。
宴席热闹程度在此刻翻倍,聂父与任我行也开始商量起了订婚的日子。
所有人都是笑吟吟的,除了某个鼓起脸颊生闷气的小女孩。
“哼!”慧慧咬牙,“我跟兄长都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才认识多久?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