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眼神冰冷,如同蛇眼一样瞪着邱标。
“肖,肖医生,我绝对记住您对我的谆谆教诲,更不会有报复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求你饶过我这一次!”
邱标说完这些,低下头似乎要给肖剑磕头。
殊不知,他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眼神狠厉,满脸狰狞。
他的表情瞒得过众人,却瞒不了肖剑,不过,肖剑即便知道他此时龌龊的报仇心思,也没功夫去管了,因为他母亲章琴已经从处置室中走了出来。
“老婆,您终于出来了,身体没事了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还是咱儿子小剑们医术神奇,不然,你那么严重的伤势,就是没生命危险,少说也得一两个月时间才会见好!”
“小剑,妈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妈!只要我在,你就没事……”
“呵呵呵!你怎么不称自己是华佗扁鹊重生啊,还口出狂言,只要我在,你就没事,刚刚你妈在处置室里,要不是我们急诊科的医护,把她急救过来,她早就瑶池赴宴了!”
“年轻人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跟在章琴后面从处置室出来的一众医护中的一个,讥讽肖剑道。
“你是说我妈能从处置室中安全走出来,完全是你们急诊科医生的功劳?”
肖剑嘴角上扬,一脸的讥诮味。
“没错,她来时满身血污,身体上无数处地方在出血,经过我们急诊科医生想方设法地处理,她才能从处置室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这难道还不是我们急诊科医生的功劳?”
这医护就是要把章琴的伤势痊愈,归功于医院急诊科。
他说完后见肖剑没跟他争辩,以为自己贪冒功劳的算计成功了,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
他的话可是让急诊科其他医生都傻了眼。
“怎么这功劳就算到咱急诊科了?”
“马医护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们进去后什么也没跟伤患做啊,她能醒过来,完全不是我们的功劳啊!”
“马医护这一手算计真绝,我们就是给伤患做了个检查,给她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马医护也太不要逼脸了!贪冒功劳还如此堂而皇之,我真是服了他了!”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他,他一直都没把功劳算在他一人身上,而是算在整个急诊科医生的身上,无形之中,我们也沾了光!”
“……”
医护们私下议论嘀咕起来。
肖剑看了眼马医护,眼神中尽是讥诮,他也懒得跟他争辩。
他跟母亲章琴,父亲肖勇说了句,“爸,既然妈现在没事,咱们走吧!”的话后,一家三口径直往急诊科门外走。
“怎么?帮伤者治好了伤,连医疗费用不付就要走?甚至连句感谢医生的话都没有?这世上怎么还有你们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他们刚要往外走,马医护却急忙横跨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要我们缴多少医疗费?”
肖剑耐着性子问道,他心里想,如果只是几十块几百块钱,缴了就是,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差几十、几百块钱,不能为了区区几块钱,而矮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给她用的是特效神药,这些药价格昂贵,一颗7000块,共用了五颗,其中两颗内服,三颗外擦,加上检查费,氧气及血浆、器械费等费用,共计元。你们只要把元交了,就可以走了!”
“挽回了她一条命,块不多吧!”
马医护略一沉思,只要急诊科的医护们不说,量他肖剑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的话一出,首先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神情的却是急诊科那群医护。
“这马医护也太狠厉了吧,竟然想出这样的损招,胡乱算出块的医疗费!”
“瞧这一家人身上穿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到3000块,马医护现在要他们出块,显然他们拿不出来!”
“这也太缺德了吧!我们也没见马医护给伤患打针吃药啊,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现在却要他们支付块钱,这不是要钱不要脸的节奏吗?!!!”
“我看,马医护这样做,这件事八成会出问题,这已经不是收费问题了,而是故意敲诈勒索伤者的钱,这是犯罪,而我们明知其中的隐情,却知瞒不报,这不是妥妥地共同犯罪吗?!”
“对!这就是共犯,只不过马医护是主犯,我们是从犯罢了,为了块钱就变成共犯,然后被抓进局子里,关起来,哪怕刑事拘留七天,我们的档案上也有污点了,日后对儿女们从军,入党,考公务员等就业都有很大影响。”
“何况这块不是给我一个,而是众人三下五除二分的,一人能分多少?反正我表态不要这种昧良心的钱!”
“……”
医护们再次议论起来,而且有人亮明了立场,表明了态度,坚决不站在马医护一边,殊不知,他们悄悄议论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进入肖剑的耳朵里。
“马医护,你确定在我母亲身上用了你说的这种特效神药?”
肖剑神情严肃地反问一句,随即又道,“你说给我母亲用了五颗特效神药,一共要我们支付块,请问那药叫什么名字?装药的包装在哪?而且,是不是医院在使用昂贵的药物时,必须跟伤患家属通通气吧!”
肖剑听闻马医护的说词,又暗中听到医护们的议论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救人如救火,当时伤者那种随时都有咯屁可能的情况下,哪有时间跟你们家属商量通气,所以,我们决定用过之后,再跟你们讲,至于药名嘛,它叫安宫牛黄丸,这是一种由多味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制作而成,目前,因为价格昂贵,市面上还没流通,你可以上网查查,看看价格是不是我说的那个价格!”
马医护仍在昧着良心,睁眼说着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