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推着轮椅,李梦鸽手捂着头,坐在轮椅上,李波推的很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担忧。当他们进病房,刘洪良已经提前到达,并细心地准备了果篮、牛奶、酸奶和面包,摆满了病房的一角。
刘洪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专注而焦急。看到李梦鸽被轮椅推进来,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梦鸽,怎么轮椅都坐上了?是不是很严重?”
李波适时地接过话茬,解释道:“梦鸽姐就是头晕得厉害,医生说要观察几天,需要静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李梦鸽的关心,同时也巧妙地避开了敏感话题。
刘洪良闻言,眉头紧锁。他原本准备和李梦鸽谈谈如何处理她和白明豪之间的事情,但看到她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他轻轻地柔声说道:“梦鸽,那你就好好静养吧,不要担心工作的事情了。我会帮你处理好的。”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李波,叮嘱道:“李波,你就先在这里陪着梦鸽吧,明天我派个女同志来换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李梦鸽感激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谢谢刘区长,我会好好养病的。”
刘洪良见状,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再聊。”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李梦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刘洪良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片刻的宁静。李梦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轻声地对李波说道:“去看看刘区长到底走没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好奇。
李波闻言,立刻明白了李梦鸽的心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走廊上空无一人后,他对着李梦鸽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看到李波的手势,李梦鸽再也忍不住,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释放和轻松。这段时间的紧张和压抑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李波也被李梦鸽的笑声感染,他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充满了温馨和欢乐。他们知道,这场“戏”暂时告一段落。
李波的笑声渐渐停歇,他突然想起了刘洪良之前提到可能会换女同志来照顾的事情,于是转头问李梦鸽:“姐,明天刘区长如果换个女同志来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梦鸽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明天我就不来医院了。医生不是说了要我静养吗?那我就回家静养好了。工伤嘛,我带薪休假几天也是合情合理的,没毛病吧?”
李波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大腿说道:“没毛病,没一点毛病!姐,你这招高啊!既避开了可能的尴尬,又能好好休息几天,真是一举两得!”
李梦鸽也笑了,她看着李波那兴奋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知道,有李波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一起想办法解决。于是,她拍了拍李波的肩膀,说道:“好了,别笑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一会你给我送酒店吧。”
李波看着李梦鸽,眉头微皱,显然对她的决定有些不放心:“真不回家?送你去酒店让李市长知道那还了得,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李梦鸽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我就说你走了,我自己去的酒店不就好了。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见李梦鸽如此坚持,李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她把东西搬到车上。车子缓缓驶向君悦酒店,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温情。
到了酒店,李波为李梦鸽开了一个套房,并细心地将她买的衣服和鞋子拿进房间。当他准备将刘洪良送来的果篮等物品也一并带上楼时,李梦鸽却拦住了他:“那些东西不要了,送你了。”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物件。
李波闻言,也不推辞,只是笑着问道:“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
李梦鸽看着他,突然坏笑起来,半真半假地说道:“老弟,你姐我缺个暖被窝的,要不你留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逗和玩笑,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李波一听这话,吓得连忙摆手:“姐,我有急事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和慌张,显然是被李梦鸽的话给吓到了。
看着李波那紧张的样子,李梦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你的出息,逗你玩呢。你有事赶紧走吧,晚上开车慢点。”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欢乐和轻松。
李波闻言,也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那行,姐你自己保重。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酒店。
当李波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刻,李梦鸽的心中确实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她站在宽敞明亮的套房内,环顾着四周,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
“难道我真喜欢上李波了?”这个念头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让她措手不及。她赶紧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毕竟,她比李波大四五岁,这样的感情在世俗的眼光中似乎并不被看好。
然而,感情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微妙而复杂。李梦鸽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李波的一举一动,他的笑容、他的关怀、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把他当作弟弟来看待,还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