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歌用灵泉清洗着伤口,不时地还要往盆里添一些,她意识翻找着空间里有什么密封的东西可以装这些瘟疫蛊。
就在这时,原本留在竹屋搜索的士兵赶来。
“江娘子,你怎么样了?”
江上歌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肩膀中了一箭。”
李沧随后也匆匆赶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后,走到了江上歌的旁边。
他对着士兵道:“将这两人好生安葬,去吧。”
士兵离开。
李沧这才询问发生了什么,他是被刚刚那个士兵找来的,先是看到了晕在林子里的李钧廉等人,救醒了他们,才知道江上歌跟来了这里。
“师父,刚刚那人是个女人,她是用什么蚀骨蚕换皮成了男人。”
江上歌这是才想起来,指了指李沧脚边的蚀骨蚕道:“就是那个。”
“那人呢?”李沧瞅了一眼蚀骨蚕道。
江上歌又转头指了指悬崖,“掉下去了。”
李沧过去看了一眼,并未再多问,“那便将这些瘟疫蛊带回去研究吧。”
...
苗国。
一名宫人疾步在高阔的长廊间,长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名侍卫站立,任由她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也目不斜视的正视着前方。
穿过长廊,入目便是由玉石堆砌的阶梯一直延伸至正殿,正殿大门的两侧有宫人守着,才踏上最后一节阶梯,便有宫人将她拦下。
“皇上正在里面,你便在这稍等片刻吧。”
“麻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奴婢有急事求见。”她从袖中拿出一袋银钱塞进了公公的手中。
公公犹豫片刻接下,“那边帮你去问一问吧。”
正殿门打开,公公走了进去,不过片刻便走了出来。
“进去吧。”
走进殿内,正中间的香炉中正有袅袅青烟冒出,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由皱了皱眉。
穿过祥云的落地屏风,便是里屋,里屋的纱帐落下,其间有人影晃动。
不过一会儿,一名女子掀开纱帐走了出来,她随意拢了拢青丝,抬眸看向来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她慌张的抓住来人的手,还不时看向帐内,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一道男声从宫女的嘴巴里传出来,“这当了皇后,还以为忘了我这旧人了呢。”
皇后有些慌了,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却感受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的柔软,又立马松了手。
“有什么事传信就好了,怎么亲自来了?”
“传信?你这欢宜香这么时时点着,还哪有时间回信?”宫女嘲讽道。
皇后被说的哑口,顿了顿才反驳道:“我这不是为了早些诞下龙嗣,好巩固在圣女一族的地位,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
“你最好是!”宫女呼了口气,才道:“贝蓝的长生蛊暴毙了。”
皇后不由惊呼一声,“怎么会?”
帐内,久久等不到皇后的皇上,听到惊呼声询问,“滢滢,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还不过来?”
“这就来了。”皇后深呼吸几次后才缓了下来,“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回去一趟,我们那时再议。”
宫女闻言冷笑一声,捏住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喷洒,“滢滢,多好听的名字。”
随后强制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肆意的蹂躏后才道:“苗雅,别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苗雅呼吸一窒,脸色冷了下来,“我知道!”
“奴婢告退。”宫女转身离开了正殿,不知何时又消失在了哪个转角。
苗雅愤恨的擦拭着刚刚被强吻过的唇瓣,转身之际,脸上又带上了魅惑。
几日后,苗雅出宫了,身边却只带了一位宫女出行,静悄悄的没人知晓,就连在皇上也被拦在了皇后的殿外。
“皇上,娘娘染了风寒需要静养,您龙体尊贵,娘娘不愿传染给您,特让奴婢在此等候告知。”
这时,殿内也传来虚弱的声音,还伴随着咳嗽声,“皇上,请恕臣妾不能出来相迎。臣妾...咳咳...”
皇上一听连心都揪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脾气,隔着门问了病情,安抚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走后,还送来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以示安慰。
...
瘟疫蛊被带回了别院,因为养蛊人死了,瘟疫蛊每日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酒壶里横冲直撞。
李沧又泡在了药房研究,每日别院都会进出不少有毒的药材,好在李沧自己会解毒,江上歌又留给了他一大缸的灵泉,不然都不知死了几次了。
江上歌则在客院养伤,因为有灵泉冲洗的缘故,左手很快就能活动自如了。
一场瘟疫过后,杏花村也是死了不少人,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当中。
而付文笠的新房也已经盖好了一个院子,他也正式的住了进去,听说江上歌回来后,又屁颠颠的凑了上去,好似忘记了上次在千味楼对他的恶语相向。
江上歌拿他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表姐,这一片是留给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院子?”
付文笠谄媚的样子,连付勇都觉得没眼看。
江上歌好似想到了什么,看了一圈后道:“那便帮我在这里建个花园吧,正好有用。”
“花园?”付文笠好奇。
江上歌点了点头,“对,花园,我跟万家小姐合作了一笔生意,正好需要一个花园。”
“那简单,包在我身上。”付文笠说做就做,扯着付勇离开。
然而,江上歌这笔大生意做起来是真的不容易,先前因为瘟疫蛊的事情搁置了,这瘟疫蛊的事情还未彻底解决,李知府又急匆匆的赶来了别院。
江上歌正打算去花园看看进度,低头看着她画的花园的布局,完全没注意到同样低头不知在看什么的李知府,就这么迎面撞了上去。
跌倒之时,被人揽住了后腰一把捞起,她抬头看去,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让她有一瞬间的慌乱,挣开李知府揽住她的手,后退了两步。
“李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找我爹。”李钧廉本就白净,此时红了脸颊毫无掩盖的展现。
江上歌惊喜的抬头,“你跟师父和好了?”
李钧廉愣了愣,抬眸再次对上了江上歌眼睛,脸更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捡起信纸,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