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看着手上联盟解散的消息莞尔一笑,随手将这封信纸丢到一旁。
看着身后数十万百姓,心底暗暗想到,如今自己能在联盟能所获取的所有利益已经谋求到手,联盟解散与否也与自己无关。
现在平阳郡已经被徐盛带人攻下,唯有河东还在坚守。
并不是徐庶无能,而是牛辅在贾诩的安排下已经将整个河东打造的铁桶一片,被安排守城的又是张济和张绣叔侄。
徐庶手中兵马只能勉强将河东围住,即使强攻也拿不下来。
对于龟缩在城内的张济,即使是如今弃武从文的徐庶也拿对方是毫无办法!
不过现在局势不同,丁昊带着从洛阳收拢的流民,由南面向北堵住了河东城内的董卓军队。
让张济失去了南下撤往西凉的路线,攻下平阳的徐盛在城内留下防守军队以后,也带兵前来支援围困河东的徐庶。
张济叔侄站在城上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丁昊军队,眼底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两人一脸凝重的回到城楼之内,年轻的张秀到底是沉不住气。率先问道:
“叔父,如今退路已被截断,我们怎么办?”
张济揉了揉脸上因为近几日劳累出现的皱纹,沉声问道:“现在城内还有多少守军?还有多少粮草?”
“经过这些天和对方不停的消耗,如今只有不足万人的曲部了!至于粮草.....若是能将城内世家都宰了,大概能够两个月所需!”
“唉!打城内豪强主意是万万不行,只要我们将刀有朝向他们的苗头,到时恐怕不用城外的军队进攻,这些人想方设法的便会将城门打开的!”
“哼,还不是董卓实在太不得人心!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投降了事!”
听着张绣满口的不满,张济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休要胡说,这劫掠百姓之事你我叔侄二人也没少跟董卓一起干过!到时万一这丁昊秋后算账,难道你我就能幸免?”
“叔父!这不行那不行,如今我们被围在城内难道真要死守?”
“这....”
正在张济张绣二人一筹莫展之时,传令士兵飞快的跑了进来。
“报!”
“城外来了三人,说是将军和少将军的故人。”
听到这个消息,张济和张绣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纳闷起来,于是当即起身向着城头走了过去。
城外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昊派来的说客。
赵云看到张济和张绣走出以后,率先开口说道:
“张秀师兄,可还认得子龙?”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名字,张绣伸头向城下打量而去,在仔细辨别之下,依稀认出这个小师弟。
当初自己跟随童渊学习武艺之时,见过少年赵云。当时自己即将出山,也仅有数面之缘。
于是试探的问道:“可是拜在童师门下的赵云?”
“正是在下!”
张绣在身边士卒告知下才知道,生擒华雄的正是对方。
想到对方年纪轻轻便名满天下,张绣也有意结交对方。于是笑着说道:
“我原本以为虎牢关前扬名天下的赵子龙是同名之人,想不到竟然就是师弟。”
“能够生擒华雄,想来师弟也是得到师傅真传,真是可喜可贺啊!”
“咳咳!”城下另两人之中一人尴尬的咳了咳嗓子。
张济在看清下面剩下两人,当即对着视为己出的张绣踹了一脚,口中怒骂道:
“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就在张绣莫名其妙之时,见到他叔父对着城下拱了拱手,苦笑的说道:
“华将军,久违了!想不到此情此景竟然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小侄口无遮拦,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这下张绣当即明白了自己为何挨了一脚,当即挠了挠头一脸歉意的对这身材壮实的大汉拱了拱手。
华雄也是苦笑一声,看了赵云一眼后说道:“无妨,本就是技不如人,难不成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张济此时心中对着城下三人来此的目的也有了推测,但为了话题能继续下去,还是明知故问道:
“不知华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在亲眼看到烈火之中烧洛阳以后,华雄心中彻底破灭了继续效忠董卓的想法。并且在典韦徐晃和赵云三人,一番肉体和口头上的劝说以后,便心服口服的加入丁昊的麾下。
在想到自己主公派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以后,也不与对方绕圈子,单刀直入的说道:
“张兄,董公...董卓的所作所为我想你也知晓,如今这河东也被对方放弃。眼下城池也被围,不如张兄领兵出城,转投我主麾下,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将军!”
在看到曾经同朝为臣的华雄如今已然投效丁昊之时,张济便有些心动,但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又犹豫起来。
于是以委婉的方式向华雄询问道:“唉,华将军你也知道,我与你不同。在跟随董相国初到洛阳之时,曾经受命劫掠百姓,如今恶名在身,只怕开城以后....”
听到张济的顾虑,城下三人中最后一人这时开口主动打招呼道:“张将军,洛阳一别已有半载,如今看到在下难道还不放心吗?”
“你是....吕布麾下的张文远?”
“正是!”
“想当初我曾经跟随丁原刺史一同前来洛阳,后来吕布将丁刺史杀了投靠董卓,我也一同被裹挟投效,洛阳城内烧杀抢掠这些脏活干的之比将军多绝不比将军少。”
“要论起秋后算账,我会是第一个!”
“但丁公心胸宽广,在我沦为监下囚徒之时,不仅没有一点嫌弃还亲自扶我上马。”
“丁公对我一介无威无势之人尚且如此,将军还有何担忧。”
“而且你我同姓,又曾经互为同僚,于情于理都不会前来害了将军!”
“这.....”张济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先前的赵云再次开口。
“张将军,张济乃我师兄,我赵云虽说不是从微末就追随我主,但也能称得上是老人了,在下在此作保,定然能保将军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