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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若是不能让他心服口服想必也不能得到他的助力。想要他真的帮自己办事必须要在现在就立下自己的威信。

柳朝雪冰雪一般的脸上也没了笑意,她望着他,冷冰冰道:“那是将军的做法,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样。”

“哼!”尉迟狄轻蔑道:“你一个娘们一样的书生懂什么!不过就会动动嘴皮子而已。”

“将军不信我?”

尉迟狄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将军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我的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可以。”尉迟狄高高在上看着柳朝雪仰着的小脸,高傲道:“即是赌,总要有赌注的。你拿什么跟我赌?”

柳朝雪眼眸微动:“我若输了,这辈子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陛下眼前。”

“好。”

“将军若输了……那就从此以后要好好听我的,不能再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可以。”尉迟狄有绝对的自信,自己不会输给这个小子。

看他如此志得意满的模样,柳朝雪心里冷笑,脸上却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她又道:“为了公平,将军要分几个人手给我。”

“可以。”

柳朝雪目的达成,她不再与尉迟狄多言。骄兵必败这个道理她可以好好教给这位尉迟将军了。

夜深了,青衣巷里春樱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她自从从考试院回来就在等公子回来,但是直到子时了人还没影。

她家公子为人孤冷,不喜结交。她从来没有这样夜不归宿过。一想到近日她的反常之举,春樱就更担心了。

“吱呀。”小院的门被打开了。

“公子!”

柳朝雪一身酒气歪歪扭扭地靠在门框边。

春樱忙跑过去扶她:“公子你没事吧!”

柳朝雪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公子,那么晚了你去哪了?我担心得都快去报官了。”

“无碍,就是跟一些诗友一起去喝了酒。”

春樱扶她回屋坐下,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有些奇怪:“公子,你以前不是都说跟人喝酒浪费时间吗?怎么今晚跟人喝的这么晚?”

柳朝雪现在难受的紧,实在是懒得说话,只让春樱下去,她想休息了。

春樱给她倒了洗脸水后便离开了。柳朝雪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原本迷迷瞪瞪的眼神突然清明起来。

……

郾城西郊,落凰山。

空桑锦那辆豪华异常的马车到了山下便没办法用了,他只能换成了一顶八人抬的软轿。这八人训练有素,就算是落凰山那么难行的路也能把轿子抬得四平八稳。

尽管如此空桑锦还是不满意,他探出头来对着随行的张内监道:“为何不点熏香?这轿子闷得我想吐。”

张内监忙回道:“殿下恕罪,这山林之中尽是蛇虫,若是熏香怕是引来这些脏东西惊扰殿下。不如咱还是回城吧?”

空桑锦远山一般的眉毛拧到了一起:“那不行。这可是我的差事,怎可不随时察看呢!罢了,我就忍忍吧。”

“是。”

张内监心里有话没法说,这位爷领了这差事一年多了,至今还是第一次想起来过来察看。其实他来与不来又有什么打紧的,这事他压根也没管过,都是交给他的幕僚沈从亭办的。如果不是来郾城恐怕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要紧的差事。

皇陵的选址是钦天监选的,上山之路虽然难行,但是到了山上却是极宽阔的。在高处往下望去,颇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意味。皇陵面积极大,几乎占了整个山腰。

空桑锦下了轿,终于觉得松快了一些。

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不远处一个圆圆胖胖的男子手里还握着图纸就飞快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沈从亭见过殿下。”

“……起来吧。”

空桑锦都已经快忘了沈从亭的长相了。毕竟这个沈从亭长相平平,才华平平,性格也不讨喜,若不是祖上世代做的土木匠,这活也轮不到他。

“是。”

沈从亭扭着身子站起,他身上的衣服上粘了不少木屑,鞋子也不太干净,看来是真的有在亲力亲为。

“建的如何了?大约还要多久完工?”空桑锦随意问了一句。

“启禀殿下,去年一年已经打下了打地基,如今已将底部夯实……”

“行了行了。”空桑锦懒得听了:“带我去看看吧。”

“……是。”

空桑锦第一次来这样的深山老林,倒也新鲜。他什么都好奇,什么都问,沈从亭也一一作答。

空桑锦刚还在问石材是如何运上山的,突然他凤眼一挑,问道:“你什么时候搭上华章的?”

沈从亭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结结巴巴道:“小……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空桑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跪着做什么?”

沈从亭冷汗都下来了。

他投效临江王也有三年多了,这个临江王性情古怪,那些幕僚时常会因为说错一句话甚至有的时候没有说话都会被他赐死,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主子。可是他出手又是极阔绰的,平日的月例不算,只要他一开心可能随手就能赐下一套宅子来。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冒死也要投效他门下。

这一年多来他远离临江王,在这西凰山上跟这些工人为伴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快活,谁成想这临江王居然突然到访,吓得他腿肚子都软了。

空桑锦穿着孔雀绿的锦袍,头戴金冠,腰间是用八颗拇指大小的宝石镶嵌的金腰带。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拨开树叶,往工地走去,沈从亭在后面看着他活像一只花枝招展的绿孔雀。

绿孔雀蓦然回首,那双碧色的眼睛瞧着他,散发着幽幽的光。

沈从亭吓得一哆嗦,忙道:“殿下有何指教?”

空桑锦歪着头看他:“你来带路啊。”

“是是是。”沈从亭这才走到他身前去。

皇陵的地基已经打好,有一部分的穹顶也已经盖了上去,看起来再过几个月壳子就能修好。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剥了一小半的鸡蛋壳。

工地杂乱,原以为空桑锦只会在远处看看,没想到他竟纡尊降贵想要往墓里走。

沿路上都是些干粗活的麻衣工匠,见来了贵人一个个都把头低了下去。不能抬头看贵人的脸,这是规矩。

“这些工人的底细你都知晓吗?怎么还有女人?”空桑锦突然发问。

“工匠都是郾城附近村镇里的良民,这些女子是特地找来给工匠做饭的,并不会长期待在山上,请殿下放心。”

“呵呵……”空桑锦冷笑一声:“你办事,我怎么会不放心。”

沈从亭又是膝盖一软,差点又跪了。

这个临江王说话,他实在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