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风格？”
刚才易浩彦看《happiness》的时候吐槽就没有停过，现在看《be Natural》却没什么反应。
前后反差这么大，裴珠泫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嗯，确实很喜欢。这个风格太性感了。”
既然小姐姐问起，易浩彦自然实话实说，本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莫呀！这是不打自招了吧！还说自己不下流！”
刚刚消停一会的朴秀荣觉得自己抓住了男人的漏洞。
“椅子舞、紧身裤、高跟鞋，这些都是舞台上标准的性感元素。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一面，果然服装和造型的作用很大。之前双人舞时候可没这么有感觉。”
易浩彦无视了朴秀荣的聒噪，专心面对裴珠泫。
他一边解释，视线一边在小姐姐身上打量，似乎在寻找刚刚让人印象深刻的诱人曲线。
“那是公司安排的……”
仿若实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裴珠泫有所感觉。
练习舞蹈穿的是宽松的卫衣和运动裤，其实看不出来什么线条，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小姐姐觉得今天的易浩彦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好像……更有侵略性了……
“秀荣，你知道为什么公司让你们穿成这样吗？”
看见了小姐姐的下意识反应，易浩彦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这不是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粉丝喜欢看。”
朴啾一倒是很明白，没好气地回答。
“喜欢看有错吗？”
易浩彦笑了笑。
“衣服、脸蛋、身材、好看的东西人人都喜欢，这本来就是人性。长得帅，身材好的男演员，你不也喜欢看？”
“那也要注意礼貌！”
成人笑话爱好者，开车小能手，组合着名小黄鸭朴啾一怎么可能不喜欢看？
她就是个颜控。
不过，冷都女不愿意认输。
“这就很主观了，怎么界定礼貌和下流？这是个有点模糊的概念，就好比如今走性感风格的女偶像那么多，哪种算性感？哪种算低俗？你朴秀荣穿成这样跳舞，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有点低俗呢？”
男人消灭掉一块牛肉，看着朴秀荣提问。
“胡说！我们这哪算低俗，明明就是性感。”
朴怼怼当然不认同。
“这是你的观点。实际上，还真有那种比较保守的老人家认为这种服装过分了，这个你该知道的吧？”
“老人家……老人家的观念就那样，和美国的流行歌手相比，我们的尺度真不算什么，这是个观念问题。”
孙胜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我说了，喜欢漂亮外表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人类的本能，是刻在基因里的原始欲望，与生俱来，每个人都有，这种客观存在的东西根本无所谓上流和下流。”
听到孙老师的话，易浩彦眼睛一亮。
“但观念不是本能，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是后天形成的，是主观的东西。观念形成和具体的环境和族群有关，尺度也有很大区别。即使有主流观念，其实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有什么问题吗？”
朴秀荣有点听不懂了。
“作为商业偶像，其实首先是要迎合粉丝们的本能需求，然后才是主流观念。公司安排你们这样穿，就是在展示Red Velvet的另一面。可爱活泼是一种魅力，性感魅惑也是一种魅力，这些特点都是基于人本身的特质而来。无论男女，看到漂亮脸蛋和好身材都会感觉愉快，这也是商业偶像的基本卖点。这种需要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年轻人更是强烈，所以偶像才能在学生和年轻人中间快速积累巨大的人气。”
男人侃侃而谈。
“这种满足直接而原始，不需要区分族群和文化，甚至有时候连语言都不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华丽的包装、高颜值的外形、绚丽的舞蹈，Kpop偶像就是靠满足这些人类共通的需求打开海外市场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姜涩琪也听入了迷。
“当然，只是停留在这种程度也是不行的，满足原始需求之后，也要迎合粉丝们的各种观念，不然就只能停留在很低的层次。许多上不了打歌舞台的商演卖肉野团就是如此，她们或许身材很好，颜值很高，舞台表演穿的少露的多，看起来很刺激，舞台现场也很热烈，但是永远不会有很稳固的粉丝群，主要就是因为只能满足原始刺激。”
“我们才不是那种女团！”
朴秀荣很不喜欢那些团，觉得她们拉低了偶像的形象。
“当然不是。Sm的偶像理念还是很高级的，即使要迎合某些原始的需求，做法也会很高明，不会简单粗暴弄得很低级。”
“什么意思？”
姜涩琪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be Natural》这首歌歌名是什么意思？”
男人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顺其自然。”
孙胜完英语最好。
“这是一种文雅的翻译，Natural其实还有天生的，本能的和与生俱来的意思。”
易浩彦笑得很狡猾。
“你是说……”
联系到他前面的话，孙老师突然悟出了什么。
“所以你现在知道这首歌为什么是性感风格了吧？”
易浩彦笑嘻嘻地看着孙胜完。
“be natural……顺应本能……”
孙老师很快得出了结论。
“慵懒的曲风……椅子舞、紧身裤和高跟鞋……这些都是围绕这首歌的主题开展的。《be Natural》的歌词并不露骨，但是充满了隐晦的暗示，这种暗示叠加舞台造型、舞蹈设计和音乐风格，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种让人可以感知到的性感。”
“而且性感的很高级。”
男人笑着补充了一句。
“哇，居然是这样吗？”
姜涩琪和朴秀荣恍然大悟，连一直没说话的裴珠泫也表情惊讶。
她们知道这是首性感的曲子，也一直在练习怎么去表现和呈现性感，但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思路。
“但就这首歌来说，设计是很成功的，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易浩彦见大家都明白了，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什么意思？”
“《be Natural》和《happiness》的差别太大。刚刚出道就这样剧烈的转换风格，真的有利于树立你们的形象吗？”
“老师说这是我们的组合概念，Red Velvet本身就是包含red和velvet两种不同风格，可以来回切换，所以可能后续我们的回归都会用这种方式来做。”
“也许吧。”
听到姜涩琪的解释，易浩彦不置可否。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朴秀荣有点不满。
“这么复杂的概念玩得了吗？这又是一个给自己加难度的事情啊。”
易浩彦有点怀疑。
“应该还行吧，我看你的反应不是挺好的吗？”
“额……”
不愧是小姐姐。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把大少爷噎得一愣。
“哈哈哈！”
“欧尼~干的漂亮！”
“不愧是我们裴leader！”
其他人顿时跟着起哄，小小的练习室里又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