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路军营地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和尚、李富贵以及众战士们围聚在李义身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和尚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营长,咱这计划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啥时候行动啊?兄弟们都摩拳擦掌,准备跟鬼子大干一场了!”
李义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急,等楚云飞找我再说。”
和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啥?营长,你还等楚云飞?我看他肯定不会来。你这计划太疯狂了,那楚云飞又不是咱八路军,他能跟着咱一起冒险?”
李义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回应:“和尚,你可别小瞧了楚云飞。我敢打赌,他一定会来。”
和尚一听,来了精神,挺直腰板说道:“打赌就打赌,谁怕谁啊!要是楚云飞不来,你可得叫我爷爷!”
李义笑着点头:“行,要是他来了,你就得叫我爷爷。”
这时,和尚眼珠一转,看向一旁的李富贵,拉着他的胳膊说:“富贵,你也来参加,人多热闹。”
李富贵赶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可不来。你们俩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赌。营长这计划风险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咱不能轻易冒险。”
和尚撇了撇嘴,有些后悔地嘟囔道:“哎呀,我咋就跟营长打赌了呢。富贵,你这也太谨慎了。”
李义看着他们,收起笑容,认真地解释道:“和尚,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吗?我等楚云飞是有原因的。晋绥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楚云飞更是一员猛将,他的军事素养极高,作战经验丰富。如果他能加入我们,我们这次突袭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而且,我们之前一起并肩作战过,彼此之间有一定的默契和信任,这就是合作的基础。”
和尚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说:“营长,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悬。”
在营地的另一边,战士们正积极地进行备战工作。有的战士在仔细擦拭着枪支,将枪身擦得锃亮,每一个零件都不放过,嘴里还喃喃自语:“宝贝啊,这次可全靠你了,一定要好好表现。”有的战士在整理弹药,将子弹一排排整齐地摆放好,眼神中透着坚定。还有的战士在加固营地的防御工事,搬运沙袋,累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怨言。
李义一边监督着战士们的准备工作,一边不时地望向营地入口,心中暗自思索:楚云飞啊楚云飞,你到底会不会来呢?我相信你不会错过这个打击日寇的好机会。
而此时,楚云飞在自己的营地中,正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深知李义抓住战机的想法是正确的,日军现在遭受重创,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是,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其中的巨大风险。日军虽然暂时虚弱,但他们的实力依然强大,几十万大军可不是摆设。一旦突袭失败,不仅战士们会遭受惨重损失,对抗日大局也会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楚云飞心中暗自思忖:李义啊李义,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固然想与你一同打击日寇,可这风险实在是让我难以抉择。如果我加入,晋绥军的战士们也将面临生死考验,我怎能轻易拿他们的生命冒险?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给日军如此沉重的打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义在营地中耐心地等待着。他不断地完善作战计划,与骨干战士们反复商讨每一个细节。
“营长,我们从这个方向突袭,日军肯定想不到。”一名战士指着地图说道。
李义仔细端详着地图,点头说道:“嗯,这个想法不错。但我们要考虑到日军可能的防御布置,不能盲目进攻。”
另一名战士接着说:“营长,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在日军的增援路线上设下埋伏,这样就算他们有援军,也能让他们陷入困境。”
李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对,这一点很重要。我们要充分利用地形,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楚云飞也没有闲着。他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军官,共同商讨此事。
一名军官说道:“团长,我觉得这风险太大了。我们与八路军合作,万一出了问题,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楚云飞皱了皱眉头,反驳道:“现在是抗日时期,只要能打击日寇,有什么担当不起的?李义的计划虽然冒险,但确实有成功的可能。”
另一名军官担忧地说:“可是,团长,日军的实力我们都清楚,万一失败,我们的损失可就惨重了。”
楚云飞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军官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心中又不甘心放过这个机会。
终于,有一天,营地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李义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望去。只见楚云飞骑着马,带着几名随从,朝着八路军营地疾驰而来。
李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楚云飞。”
而楚云飞在马上,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即将到来战斗的决心,又有对未知风险的担忧。他知道,自己一旦踏入八路军营地,就意味着与李义共同踏上了一条充满危险与挑战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尽头,是胜利还是失败,他不得而知。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抗击日寇,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他愿意一试。
随着楚云飞的到来,八路军营地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又充满期待。李义迎上前去,与楚云飞对视一笑,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未来战斗的坚定信念。
在日军营地,一片死寂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被炸毁的粮药库废墟还在冒着黑烟,那刺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八路军此次袭击的惨烈。
士兵们灰头土脸地穿梭在残垣断壁之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惊恐。
冈村宁次站在营地中央,望着眼前这衰败的景象,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深知,此刻最大的难题不是被炸毁的建筑,而是士兵们空空如也的肚子。
救援物资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到达,这漫长的七天,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在了他们面前。
他转身走向莜冢司令官的营帐,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又无奈。
营帐内,莜冢司令官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愤怒。
冈村宁次进门后,行了个军礼,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司令官阁下,眼下食物短缺的问题迫在眉睫,我们该如何是好?救援物资要一星期后才到,士兵们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
莜冢司令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咬了咬牙说:“八路军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靠的就是野菜和树皮。
我们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效仿他们。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去采集野菜树皮,我们要撑过这一星期!”
冈村宁次微微点头,虽然心中对这个办法并无十足把握,但目前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转身走出营帐,向士兵们传达了司令官的命令。
士兵们听后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满,但在军官的呵斥下,还是纷纷散开,前往营地周边寻找野菜树皮。
不一会儿,士兵们抱着采集来的野菜树皮回到营地。莜冢司令官为了鼓舞士气,决定亲自示范如何食用这些东西。
他站在一口大锅前,指挥士兵将野菜树皮放入锅中煮熟。
随着锅中热气腾腾,野菜树皮的青涩味道弥漫开来。
莜冢司令官强忍着不适,盛了一碗,拿起筷子,艰难地将食物送入口中。
然而,那粗糙苦涩的口感瞬间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脸涨得通红,喉咙不断地蠕动,试图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失望和绝望的神情。
莜冢司令官脸色铁青,他狠狠地将碗摔在地上,怒吼道:“八嘎!这东西怎么能吃!”说完,他黑着脸转身大步走进营帐。
冈村宁次看着地上的呕吐物和满脸沮丧的士兵,神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跟着莜冢司令官走进了营帐。
营帐内,莜冢司令官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冈村宁次轻声说:“司令官阁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士兵们看到您这样,恐怕更加绝望了。”
莜冢司令官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一定要想办法让士兵们撑下去!”
此时,营地外的士兵们得知司令官的尝试失败后,顿时炸开了锅。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饿死在这里吗?”一名年轻的士兵满脸惊恐地说道。
“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想回家。”另一名士兵眼中闪着泪花,声音颤抖。
人心惶惶之际,部分士兵开始私下抱怨,甚至为了争夺仅存的一点干粮而发生冲突。
“这是我的干粮,你凭什么抢!”一名士兵紧紧护住手中的小块面饼,愤怒地喊道。
“我快饿死了,给我一点吧!”抢夺的士兵满脸狰狞,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军官们见状,急忙上前制止。“都给我住手!再这样扰乱秩序,军法处置!”一名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大声呵斥。但士兵们此时已经被饥饿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对军官的话置若罔闻。
混乱中,有士兵提议:“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冒险出去寻找食物。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吃的。”这个提议得到了一些士兵的响应。
“可是,外面到处都是八路军,出去不是送死吗?”一名胆小的士兵担忧地说。
“留在这儿也是死,出去还有一线生机。”另一名士兵握紧了拳头,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军官们将士兵们的提议报告给了冈村宁次和莜冢司令官。营帐内,两人听完后面色凝重。
莜冢司令官沉思片刻后说:“出去寻找食物风险太大,一旦被八路军发现,我们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但如果不出去,士兵们恐怕无法坚持到救援到来。”
冈村宁次点头表示赞同:“司令官阁下所言极是。我们可以先派出小股侦察队,在周边进行试探性搜索,尽量避免与八路军正面冲突。如果能找到一些食物,哪怕是少量的,也能暂时缓解士兵们的饥饿。”
然而,这个决定也面临着诸多困难。侦察队在出发前,一名士兵担忧地说:“长官,我们出去会不会被八路军包围啊?我听说他们在这一带活动频繁。”
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小心行事,尽量避开他们的巡逻队。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了,总比在这里饿死强。”
侦察队小心翼翼地离开营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营地内的士兵们在饥饿与恐惧中煎熬。军官们不断地巡逻,试图维持秩序,但士兵们的情绪依旧十分低落。
“怎么侦察队还不回来?是不是已经被八路军消灭了?”一名士兵望着营地外黑暗的方向,喃喃自语。
终于,侦察队回来了。他们带回的消息却让人大失所望。
“长官,我们在周边搜索了很久,只找到了很少的野菜,根本不够大家吃的。而且我们还差点被八路军发现,不得不赶紧撤回来。”侦察队队长满脸疲惫地报告道。
莜冢司令官听后,一拳砸在桌子上:“八嘎!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冈村宁次看着沮丧的众人,心中暗暗思索:难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就要在这里被饥饿打败吗?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他抬起头,坚定地说:“司令官阁下,我们不能放弃。或许我们可以在夜间进行更隐蔽的搜刮行动,扩大搜索范围。同时,加强营地的防御,以防八路军趁机袭击。”
莜冢司令官看着冈村宁次,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也只能如此了。通知士兵们,做好准备,今晚我们再次行动。”
士兵们得知又要冒险行动,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为了活下去,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夜幕降临,日军士兵们悄悄地离开营地,像幽灵般在黑暗中穿梭。他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有食物的地方。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他们。就在他们紧张搜刮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好,有情况!”一名士兵惊恐地低声喊道。
日军士兵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有的战士蹲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粗糙的布在枪身上来回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每一个零件都被擦拭得锃亮,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旁边,几个战士正齐心协力地整理物资,他们将一箱箱弹药小心翼翼地堆放整齐,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一切看似平静而有序,战士们的动作熟练而沉稳,仿佛这种忙碌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对战斗的准备,对胜利的渴望。
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名负责监视日军营地的士兵,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地。
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士兵径直朝着李义所在的方向跑去,跑到李义面前时,他迅速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
敬礼后,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营长,有重大发现!
我们一直在密切监视日军营地,今天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那莜冢司令官竟然还活着,而且他们现在的处境简直糟透了!”
李义原本正在检查武器装备,听到士兵的话,眼睛顿时一亮,那眼神中瞬间燃起了好奇与关注的火焰。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枪支,站直身子,微微向前倾,示意士兵详细说来。
士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绘声绘色地描述道:“营长,您知道吗?他们的粮药库被炸后,食物短缺得厉害。莜冢司令官为了给士兵们做个表率,亲自尝试吃野菜树皮。那场面,真是狼狈极了!他站在营地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旁边有一口大锅,锅里煮着刚采集来的野菜树皮,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刺鼻难闻。他皱着眉头,强忍着把野菜树皮放进嘴里,刚开始咀嚼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怪异,腮帮子不停地鼓动,像是在努力克服极大的困难。可刚嚼了几下,就脸色大变,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扭曲,喉咙里像有东西要涌出来一样。只见他‘哇’的一声,就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那呕吐物溅落在地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表情痛苦得好像吃了毒药,嘴巴大张着,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厌恶。吐完之后,他的黑脸简直比锅底还黑,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瞪着那锅野菜树皮,一句话也没说,就气冲冲地走了。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有的士兵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仿佛失去了希望;有的士兵则无奈地摇头叹息,脸上写满了绝望。而且,他们营地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饿得不行,为了一点吃的就大打出手。在一个角落里,两名士兵正扭打在一起,他们的眼睛都红了,像发了疯的野兽。一个士兵紧紧地抓住另一个士兵手中的小块干粮,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给我,我快饿死了!’另一个士兵则拼命抵抗,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喊道:‘这是我的,你别想抢走!’那些军官想管也管不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大声呵斥着,但士兵们根本不听,整个营地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和尚在一旁听着,双手抱胸,原本笑嘻嘻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声音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遗憾:“唉,这老鬼子命还真大!上次没被炸死,这次吃个野菜树皮都能挺过来。
真是老天无眼啊!”其他战士也纷纷摇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日军的痛恨,又有对没能成功消灭莜冢司令官的遗憾。
李义却微微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他不以为然地说:“他现在活着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你们看,他们已经开始吃野菜树皮了,这说明他们的粮食储备已经见底。现在连树皮都难以下咽,往后的日子,他们恐怕连树皮都没得啃。等着吧,他们离死不远了。”
说完,李义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他对士兵说:“你去把莜冢司令官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楚云飞,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士兵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楚云飞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八路军营地。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到达营地后,他迅速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的士兵,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李义走去。他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疑惑。走到李义面前时,他径直问道:“李义,我听说莜冢司令官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说他被炸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