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是真的温和,引的公园的树叶在空中舞蹈,放在男孩身后的那束花,是男孩没吃饭,提前两三个小时去花店自己扎出来的。
“宋文,真的谢谢你喜欢我,只是不好意思了”时遥直直的看着面前还傻傻楞在一旁的男生,不由歉意的扁了扁嘴。
“……没事,我也没多喜欢你”男孩僵硬的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又反应过来什么,把背后的花拿出来,站起身来送到女孩面前,开然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拿走吧”
“……谢谢了,我先回去了”时遥接过面前那束扎精致的红色玫瑰,转身走了几米便听见身后的男孩喊了声自己的名字。
回头,男生通红着眼,一旁的路灯的光打下来,映在男孩脸上,闪过一下,下滑的光。温和的风好像在给男孩安慰,传来的声音都是温温和和的,看女孩回头又不由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我们还…还是朋友的吧”
“当然”女孩怀里抱着的红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晃着,映的女孩的笑也柔和。
“好,路上小心”男孩大声的说着,伸出手臂在空中朝着女孩告别。
再见,我的玫瑰花。
一路上人来人往,时遥买了份报纸,把那束玫瑰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在等电车的车站坐了会。听着下夜班的女工在一旁闲拉。
那位女工声音很尖,声音还不小,话里带着激动:“侬听说没有齐树南要回来了”
一旁刚刚还在打哈欠的女工不知道因为听见这句话里的什么信息立马精神起来了:“没,哎呀,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我啊,今天上工的时候听头儿和别人说话……”
‘叮叮叮’这会电车从远处过来,女工们都纷纷挤上车去抢位置,说话的女工也顾不上说了,一个矫健的步子走上车去,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时遥目光划到报纸上的中间板块,照片上的男人身着西装,脸上一点笑意没有,好看的狐狸眼泛着冷光,好像不满面前人的行为。
图片上方大大的字,好像要站满整个报纸面:在外国的齐树南
时遥又看了会,把手中的报纸对折了下,拿起一旁的花回家了。
秋去冬来,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宋文在两个月前跨上了去英国的飞机,那天时遥还专门去送了趟人。
“去多长时间啊?”时遥跟在男孩一旁,低着的头抬起来。
“两三年吧,看看情况,怎么舍不得我啊”宋文笑嘻嘻的说着,眼眸却轻轻的低下,看她。
时遥笑了声,看着男生的眼睛“滚吧,想哭打电话”
“行,走了”
男生走的大方,直到快到登机口才回过头挥了挥手,转头离开了。
时遥这三个月两点一线,从家到学校线路不变,有时候给小姐妹出去买些东西除外。
这会时遥和同学约好要去学校另一条街上新开的小店,同学忘记带钱又上楼拿去了。
宿舍楼下的大树光秃秃的一片,尚存的一片绿叶还在风中挣扎。
冬天总是让人犯困,时遥靠在一旁的光秃秃的大树打了个哈切,脖子在奶油黄色的围巾上蹭了蹭。
心里不由感叹:冬天还真是个适合冬眠的日子。
再抬眼,与远处的一道目光不由的撞到一起,时间像是按了暂停键,风儿也不得不停下。
男人单手插兜,一身西装因为天气的原因在外面又搭配了一件黑色长款式风衣,头发因为风翘起一缕,眸光不再像是那天报纸上的照片模样冷,但却是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时遥低眸像是太困了,不愿意在抬眼。
“遥遥,不好意思久等了,走吧”同学急急忙忙得从宿舍楼上跑下来。
“嗯,走吧”在看去刚刚男人在的方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走掉了。
司机刚想打个瞌睡,身后的车门被打开,齐树南长腿一跨走进了车里。
“爷,怎么就您自己,封少爷没和您一起回来?”司机在后车镜里看着后座的男人轻轻靠在软座,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听见司机询问,懒懒开口:“他自己回”。
正当司机想说什么,身后的男人声音传来,声音懒懒散散的:“右边那是谁家小姐啊”。
司机伸长脖子朝着门口走来的两个女孩看去开口:“是,时望亭的小女儿,时遥吧,怎么了爷?”
“没,回吧”说完又靠在后座上,好看的眼睛轻轻闭上。
时遥,时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