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荒山野岭,谁给她安葬啊。”青青对于耗子二姑是很同情的,撅着嘴,瞪着大眼睛看着何秀。
这很明显,就是又当又立,自己不干活,又想做好人,何秀想躲,没躲掉,只好说道:“这谁知道啊,也许是赶尸人什么的吧!要不!我们给她挖个坑埋了。”
虽然何秀不喜欢干这种活,不过既然青青那副德行摆出来,挖就挖呗。
“嗯!我就知道秀哥最好了,爱你噢!”
爱我,那就别让我搬尸体啊,操!
毕竟这耗子二姑和她师傅也是老交情了。
耗子二姑没有厨房,一个土台子搭的,锅都坏了,有个瓦罐,大概就是她的做饭场所,两人都肚子饿了。
既然她这里没有锅,那只好拿出自己的来,在空间里拿出野外餐饮用具,交给青青,她做饭,我挖坑抛尸,这样的分工心里舒服了许多。
铁锅哪怕到了80年代也是稀罕货,家里的重要物件,还有专门帮人补锅的手艺人,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00后的精神小伙子已经没见过了。
人是铁饭是钢,何秀觉得吃饭最重要,这里不是死人棺材,就是破败年久失修的房子,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在那里落脚。
想来晚上前得把耗子二姑送入土里去,自己搭帐篷,太麻烦了。
找了一口空棺材,拿着铃铛,用着刚学到的半生不熟赶尸术,将耗子二姑弄进了棺材里。
也没管当地的习俗,反正按照全国统一标准,烧纸钱,插香,点长明灯,有条件就给她个倒头饭,就没毛病了。
拿着一把已经只剩下半拉铁的锄头,在这附近林子里,找了个柔软地,刨坑,实在不行就拿兵工铲。
这里也是附近古代先民的老坟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断代了,记得有只什么黄鼠狼还是果子狸,的精怪来着,它就住这里,以前有耗子二姑镇着,现在没了耗子二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跑出去作孽了。
恐龙扛狼恐~!
刨地的声音传出山林老远,惊动了不知道多少安逸巴适的山灵野兽。
直到中午,浑身汗的何秀,这才拖着棺材放了下去,削了块木排,插下,就算是完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坟墓,无儿无女的,这就算很好了。
至于做法事,还是算了吧!没给钱啊,我这都没拿收尸费,挖穴费,抬棺费呢,连个红鸡蛋,红包都没有,亏老鼻子了,自己师叔都没这么干过。
随手把锄头插在一边,点了一把香,拍拍屁股,回去吃饭去。
山的另一边!一支奇奇怪怪的队伍,向着老熊岭走来。
说奇怪,是因为这是一支湘西军阀和土匪盗贼组成的,身上装备也是形形色色。
从冷兵器到热兵器,不过看上去都有些老旧了。
为首之人,正是有着三湘四水,十万响马常胜山匪首的陈玉楼,长的还算不赖,据说也是个有特殊技术在身的高人,眼能夜视,耳能辨位,还能根据草的颜色,土的味道,辨别地下的墓穴。
懂风水堪舆,身手也是一流的,常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这穿山过岭的也要穿着长衫马褂,摇白纸扇,多少脑子带点病。
另一位就是罗老歪了,这湘西的一个军阀,据说就是陈玉楼扶持起来的打手,是个走那都拿两把枪的大烟鬼,一把叫大烟枪,一把是象牙镶嵌的左轮,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买的,平时也是抽着大烟,拿着左轮和人聊天的坏种,没事就冲人嘣两枪的神经病。
两个神经都有缺陷的人在一起,那指定没好事。
这附近元朝的时候有个大将带领着万余兵驻守,因为山高林密,反抗的苗人,整的元庭不厌其烦,杀了不知多少人,毁了多少寨,死后为了镇压苗人气运,就埋在了这瓶山中,传说多的是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啥的。
眼看天色微暗,天上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
下起了倾盆暴雨,哗啦啦的,山区的雨,说来就来,根本不让人准备,一不小心就让你洗个澡。
何秀说要在这住一段时间,青青二话不说,整理了耗子二姑留下的活人房间。
死人用过的东西,何秀是按照自己的习俗,不留。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家里,跳蚤虱子还特别多,何秀很怕得什么怪病。
等着耗子二姑的东西扔出来一把火烧了以后,赶紧拿八四消毒,抢手杀虫,这才拿出睡袋放下,忙了一天一夜了。
草草的吃了一顿,青青修炼时间太短,还不能靠修炼来代替休息。
累了一天,已经躺下睡觉了,居然还打起了呼噜,虽然不大。
这荒山野岭的,洗澡就是大麻烦,何秀也没办法,索性就不管什么卫生不卫生了。
何秀入定,窗外,一只毛绒绒的玩意就伸出了脑袋来,看着何秀,不过碍于何秀修炼发出的强大压力,默默的退了出去,何秀感知它没有进来,也就懒得理它,井水不犯河水嘛。
动物成精,并不是说就能怎么滴了,像是现代的哈士奇这些个智商高的动物,事实上都算是成精了。
山精野怪的修炼太难了,没有正统的指导,只会靠着本能的利爪獠牙行事。
想想把一个人,远离人类文明,放在山里长大成人会是什么样子,那就和动物成精的形态举止一模一样。
天色黑暗,何秀没有掌灯的习惯,外面确传来了大动静。
破门声,打砸声,吆五喝六的。
何秀眉头紧锁,谁啊,神经病,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砰!
房门被一脚踢开。野蛮的让人厌恶,何秀和青青立马掏出两把德造博克手枪,砰砰砰的打了一梭子子弹。
“里面有人,大家小心。”
这突然的枪声,吓了所有人一跳,他们可不知道这里有人啊。
“里面的好汉,我们是路过歇歇脚的,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陈玉楼本着能善了就善了的心思,毕竟人命这玩意只有一条,平白死兄弟,他可不愿意干。
罗老歪几人躲在墙后,拿着左轮手抢管子,戳了戳下巴:“我说把头哥,要我说,直接扔个炸弹进去算了,和他讲什么道义,这深更半夜的,在义庄,能是什么好人吗?”
“你闭嘴!里面的兄弟,你看是和还是打,给个痛快话!”
眼看里面没有声音,陈玉楼继续说道。
何秀桀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