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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大殿被封锁起来,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陆瑾延捏紧手指,见此刻李肆煊已经悄然回到桌案后才松了口气。

陆赋命侍卫去给与卢慎喝过酒的人搜身,包括梁国使臣,一个都不准放过。

正当他准备扩大搜查范围时,就听得侍卫来报在一人身上发现了鹤顶红的药粉,以及一张包过药的药纸。

“这不是我的!它怎么会在我身上!?”

大殿中央,方鸿江被两名侍卫押上前,御医到旁查看药粉。

“陛下,这的确就是鹤顶红”

“陛下!这东西是别人塞到我衣服里的,我也不知道它何时出现在我身上的,我从来没带过什么鹤顶红呀!”

方鸿江极力辩解,他到现在都还是猛然状态,自己怎么就和毒杀使臣扯上关系了?

“陛下,如今你们的臣子竟然公然下毒杀害我梁国使臣,还望陛下秉公处置才是”

林清栀起身说道,她不悦的看着方鸿江,轻嗤一声。若是江国皇帝要轻拿放过,那也太看低梁国了。

梁国使臣也随公主附和,必要陆赋给他们一个交代。

江国朝臣自然不满梁国使臣的步步紧逼,这都还没调查他们就要什么交代。

陆赋神色自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可他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躁意。

“不用争执,朕自然是会查明此事。方鸿江先关入大狱,不许任何人探视。叫大理寺卿前来,朕命他三日内查清此事,三日后庭审”

“陛下我冤枉啊!这毒不是我下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方鸿江为自己申冤,很快侍卫便将他押了下去。

鸿胪寺卿想要为方鸿江说情也被陆赋制止。

直至陆赋离开,殿内才敢议论此事。

陆瑾延将李肆煊叫到无人的地方。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后刚准备寻卢慎就遇到了陈忆典,她说梁国公主邀她进宫有事相商,让我进去帮她传话。

我见玉竹也出了殿,便让他去支开陈忆典,谁知还没找着卢慎就听到他死了,我就赶紧赶回来了”

李肆煊还以为是殿下留了后招,看来殿下也是不知此事的。

且殿下怎么可能会用鹤顶红这样容易露马脚的毒药。

陆瑾延凝眉,会是谁赶在他们之前下的手?又为何要栽赃给方鸿江……

陈忆典站在月湖边,听到明德殿外传来一阵动静,她走过去时刚好撞到匆匆出来的祝怀熙。

“你这么急着是要干嘛去?”

陈忆典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什么事能让祝怀熙这么着急?

“是方鸿江,他下大狱了!”

“什么!!!?”

宫宴毒杀使臣一事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朝臣也都私下议论起来。

陈忆典在知道此事后便出了宫。

她先跑去了师父那里,拍了半天的门也无人应,看来师父不在此地。

回府后陈忆典便去找陈忆源想办法,她遇事冷静,定然比自己想的更多。

“这怎么可能呢?他绝不可能去杀害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使臣,他们根本都不认识呀!”

陈忆典在房中急得团团转,她仔细问过祝怀熙了,近两日他都与方鸿江待在一起,不曾见他有什么不妥举动,更是连梁国使臣的面都未见过。

陈忆源看着不断来回徘徊的陈忆典,她疑惑的却是林清栀为何要邀姐姐入宫。

她到底对姐姐打着什么主意,莫非姐姐与寻找燕长廷相关?

“阿源,你说会是谁要陷害他?他也没有什么仇敌吧?”

“或许是下毒之人为了怕暴露,随意将药纸塞进附近的人衣服中?而他当时又离得凶手最近,是最合适人选”

陈忆源看着窗外的月亮,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怕是再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被处理干净了。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那一起喝酒的几人里。鸿胪寺的官员也没有动机……不会是他们梁国自己人吧?”

陈忆典停了下来,卢慎在梁国使臣中并不显眼,若是江国想暗杀使臣,也该是使臣代表或者林清栀才对,怎么会杀一个毫无用处的卢慎?

“这倒是有可能,他们自导自演设这么一个局,然后以此施难于江国朝廷”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钱吗?梁国应该也不会这么上不得台面吧?”

“或许他们是想拖延离开江国的时间?这个林清栀,我总觉得她不简单,姐姐细想想,她为何总是想要与你见面?你该不会真以为她是到江国游玩的吧?”

听着阿源的话,陈忆典回想起林清栀近日的行径,这个梁国公主似乎的确不单纯。

烦躁的挠了挠头,陈忆典看着蜡烛燃尽后露出的烛台针。

思索片刻,陈忆典推开门就要离开。

“姐姐你要去哪儿?”

陈忆源站起身,现在已经是子时,她该不会是要出府?

“我要去大理寺,过了今晚就不妙了”

“你要去验尸?怎能冒此风险——”

“风险再大我也要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含冤入狱”

看着陈忆典离开的身影,陈忆源眸色沉了下来,看来姐姐还真是在意他,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陈忆典回房换上夜行衣,用黑色面巾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

又拿出等会儿要用的工具,整装待发后悄悄出了公主府。

由于无马车接送,陈忆典跑了很久才到大理寺,自己必须在天亮之前查看完尸体。

此刻只剩些打瞌睡的侍卫守在仵作房大门外,此地阴森且不吉利,因此平时除了仵作也不会有人过来。

陈忆典借着钩绳悄悄翻进了院子,她贴着墙壁走着,警惕地看着四周。

现下是凌晨两点左右,除了外面那两个,停尸房想来不会有人守着。陈忆典将面巾系得更紧些,秉着呼吸向前走去。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四面都是一排排小房间,想来这些小房间都是用来停放尸体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说不害怕时是假的,陈忆典心里默默念经。

捂着鼻子,总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泛着恶臭,她知道是心理作用,可还是忍不住恶心。

行了一小段石子路,终于看到了停放卢慎尸体的房间。陈忆典见房门虚掩着,以为是仵作离开时没关好,便轻轻推开门进去。

谁知刚进门,就被人猛的一把按到墙上。

来不及挣扎,一只手瞬间掐住了她的喉咙,随着那手开始用力缩紧,陈忆典脸瞬间涨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