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柴家木会百思不得其解钱老爷做的事很危险为什么还做,虽然有疑惑,但是没有疑虑,不过他没敢多问,因为他知道,凭老爷的为人,既然他选择做的事就一定是有道理的,那他做的事应该也是有道理的。
钱府外的猛烈的敲门声,惊动了屋里的人,钱老爷不慌不忙缓步走到门口,门房传话说日本人要挨家挨户登记人口。管家也跟随到了门口,和前来做登记的日本人做了对话,按照来人的意思在登记簿上写上了家里住的人的名字,然后那几个日本人走了。
的确钱老爷第二天也走了,柴家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走就是七八天的光景,回来时显得很疲劳,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晚上他把柴家木又叫书房,高兴地说,”这次我见到几个大人物,从他们那里得知日本人在太平洋战场吃了败仗,在中国战场也连连失利,甚至遭受重创,他们快支撑不住了,常言道日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爹,你参加了革命吧?”柴家木冒昧地问。
”小孩子,不该问的就别问,”钱老爷严厉地说。
”爹,这事是不是很危险呀?”柴家木又固执地问,似乎没有听懂钱老爷告诉他不该问的不问的话。
”会有杀身之祸,”钱老爷低沉着语气说,”不过总得有人做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不能容忍日本强盗在我们国家横行霸道、耀武扬威、欺凌百姓、强取豪夺。”
这下柴家木终于明白了,钱老爷他做的是有利于国家的事,但又不像是为国民党现政府做的,这又让他糊涂了。那么他究竟是为谁做事呢?在柴家木幼小的心灵深处蒙上了一层莫解的迷雾,直到许多年之后他才真切地明白了钱老爷做的是什么样的一种事。
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柴家木又看到钱老爷常和日本人来往,而且相当密切,隔三差五还在一起吃吃喝喝,日本人也常到府上做客,偶尔也留下吃饭,外界有人骂钱老爷是日本人的走狗,这话也传到老爷的耳朵里,他全当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无所顾忌。
盐庄的生意依然在做,不过没有以前红火了,等于勉强支撑,根本无利可图。不过钱老爷一不裁人,二不减薪,照常每日开业,一点看不出生意暗淡的迹象。
这期间柴家木又去送过几次纸条,都顺利完成,得到了老爷的表扬。而令他觉得蹊跷的是,钱老爷私下还捣腾药品,不是为了买而是转手送了出去。
这回让柴家木猜到了老爷在贩卖黑货,当时药品是紧缺物资,价格不菲,而且非常抢手,据说对治疗枪伤效果极佳,贵不说,就是有钱也不易买到。难道老爷是在发战争财吗?不像呀!
另外钱老爷在交易的时候从来不在钱府或盐庄,而是选定一个别处的他认为保险的地方,他本人也不出面,都是由另外的人去办。如此做,多少增加了几分神秘感,同时也令柴家木倍感好奇,难道自己送的字条也和这事有关,自己也参与了贩卖药品?
许多疑问没有答案,作为一个孩子当然也不会想的太多,横竖自己做的不是坏事就行,况且又是老爷差他做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无所畏惧,谁让钱老爷是自己的恩人来的。
这天钱老爷让管家叫了柴家木来到他的书房,交代给他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