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然中午不休息,就在地里吃点营养剂喝口水继续干活,萝卜长得特别大,要挖好深才能拔出来。
“姐,给你水。”
孩子来给她送水了。
“营养剂我有,你自己喝,水给我倒壶里。”
“姐,你累了休息会,那头我们检测很快,今天收获可好了。”
“太棒了,不白辛苦。”
李舒然听了这话也有劲干活,这下冬天的菜就有了。
孩子拖着一袋萝卜就走了,再拐回来继续装萝卜带走,如此往返运送,减少李舒然来回跑的时间,争取早点干完。
这萝卜长得太大了,全拉回去检测占地方,卡车要拉居民和萝卜,放不下那么多,要求是高辐射度的不能带,全扔回地里,吃的带回去就行。
到下午四点多才全部干完,李舒然也累的浑身都湿透了,天太热了,脖子裹着围巾都晒红了。
“今儿你们收获真不错,九百多斤,去掉一半还有不少呢。”
五点准时回城,好些人没干完活,硬是把全部萝卜都带回家检测,说啥也不能丢下,林子琪和队员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一路上都没啥动静,李舒然笑着开口:“今儿真幸运,我瞧着能早点到家。”
正说着,天空开始打雷了,乌云以很快的速度围拢,天空转眼间就暗了下来。
林子琪用无线通话器联络大家,“要下雨了,快点开回城。”
“明白。”
“这后面不会再有其他天气变化吧,可别耽误秋季采收啊。”
李舒然担忧的仰头望着天空。
他们卡车也有防辐射黑色篷布遮挡,倒是淋不着雨。
索性他们跑得快,把居民按照街区放下来,大家拎着东西赶紧往家跑。
他们还没到军团,雨夹冰雹就砸了下来,乒乓球大小的冰雹砸在车上都是一个小坑。
“东西扔库房里,开车送你们回去。”
团长发话了。
“那我们走了。”
下了冰雹,骤然变冷,还有点不适应。
到家后赶紧把院子东西挪回去,幸好她没偷懒,每天晚上都把晾晒的粮食收回储藏室,窗户也关着,没受损失。
“得亏我每晚都把东西收回家,不然今天淋了雨东西都不能要了。”
“那是,养成好习惯还是有用的,你先去洗澡,我去烧水做饭,今儿你也累坏了吧。”
“是有点忙,时间不够用,我差点没干完。”
“明天不去拾荒了,去团里弄萝卜,团长说东西多了,人手不够,挨家挨户分回去也不好弄,干脆集中一起弄完,再拿回家。”
“也行,咱家也做点酸萝卜吃。”
“我看行,弄点酸辣萝卜,留一些炖肉吃。”
“那我明儿和婶子们一起干活。”
“这两天要是天气不好怕耽误采收。”
林子琪也砸吧嘴担忧天气,后头还有其他蔬菜粮食要采收呢,老天爷可千万要保佑大家呀。
晚上吃羊肉炖萝卜吃,秋季采收特别辛苦,自然要吃点好的补补。
吃完饭李舒然坐那把竹篓子重新修补一下,东西太重了,给搞烂了。
“扔了吧,别补了,回头我给你做新的。”
林子琪调了杯蜂蜜水递给她。
“扔了有点可惜,我想着补补坚持用到秋收结束。”
“估摸坚持不住了。”
林子琪看着破烂的竹篓忍不住笑了。
半夜冰雹和雨都停了,清晨是个艳阳天,天空瓦蓝,看着心情都灿烂许多,空气还有丝丝的凉意,很舒爽的好天气。
穿上工作服,今儿没带弓,要去干活,瞅着萝卜丰收东西挺多,今天不一定干的完,可能也没时间训练了。
到了团里,雇佣兵家属全都到了,连孩子老人都来了。
往日里团长照顾大家,谁都没落下,这回要干活,交代一声大家都到的齐全。
“婶子们,来咱们分配一下活,年轻力壮的搬运,年纪大的清洗切菜,剩下的腌制,中午我们管饭,吃肉。”
“好,你们忙去吧,这点活我就干了。”
“今儿不打猎,我们要去巡逻周边,下午回来跟大家一起干活。”
林子琪有他们自己的任务,日日都要巡逻,有些时候还要走远点,他们拾荒的一些片区,都是巡逻过的,不然变异兽早就多的成群结队吃人了。
“奶奶,婶子,我力气大,我负责搬运,你们洗好切好放一边,我来搬运,你们坐下干。”
“来来,老太太你坐板凳洗萝卜,余姐姐你负责切,老太太看不见。”
“行。”
大家几人一商量,活就分配利索了,严奶奶和王奶奶他们都来了,坐那洗萝卜,老人眼神不好看不清,清洗没问题,切东西就有点费劲,动作慢。
李舒然力气大,负责搬运腌菜缸出来,昨天已经清洗干净晾干消过毒了,今天就直接往里放东西就行。
把洗干净的萝卜搬到另一边削皮,然后那边人切条,晾晒。
一部分晾晒,一部分就直接腌上,军团库房是冷库,可以存放住,问题不大,这样大家都能分一点。
腌好后,自家拿自家东西过来装走回去吃,条件差的就隔三差五吃完了再来拿,主要害怕小偷,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她们。
不过李舒然她们家可以带回家吃,他们家有几百斤萝卜呢,给孩子们留一部分放团里吃,剩下的分一点给烈士家属们,最后剩下拿回家。
往年也是这样,东西多了,大家互相帮助,谁家困难就给留一口,一起互助取暖熬过冬天。
其他棚户区互帮互助的比较少,但他们军团一直是这个规矩,不管谁来了,都要遵守这个原则和规矩。
今儿我帮别人家属,明儿我死了,其他兄弟也帮衬你的家人,不管是谁家孩子,媳妇,老人,都不会落下。
如今李舒然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承担起责任,帮助困难的孩子和老人。
下午三点林子琪他们回来了,还背了个队员。
李舒然和婶子们愣了一下,赶紧冲过去帮忙。
“这是咋了,谁受伤了?”
“余乐受伤了,让狼给咬了腿。”
一路走一路就往医务室跑,一路都是血迹。
余婶子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她就这一个儿子,丈夫也死了,就剩娘俩了。
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军团里特别多。
“乐呀,你别吓唬我。”
余婶子拉着儿子的手,声音颤抖哽咽。
咬到大腿上了,血一直流,医生在抢救,把余婶子推了出去,余乐已经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