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睺在一旁护法,那些剑道宗师压根就没有办法近身陈君夜,区区宗师在这位天魔手底下,怕是都走不上一个来回。
不断有剑道宗师被夏睺给轰飞出去,而陈君夜则是闲庭信步一般,慢慢的走向江白的坟墓前。
纵然这只是江白的坟墓,但是伴随着陈君夜的走近,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周围的剑气越来越浓,换做普通人,怕是压根就没有机会靠近这座大墓。
陈君夜抬手一挥,那些剑气便纷纷散开,最终,陈君夜背负双手,立于大墓前方,上下打量着这一座气派辉煌的剑圣之墓。、
“其实挺没意思的。”
陈君夜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一些失望的神色。
“那日我魔功大成,信誓旦旦的想出山为师父报仇,我很想看看,当年用卑鄙手段迫害我师父的五圣,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我曾幻想与五圣一战,然后将你们通通送入地狱黄泉,让你们为当年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付出代价。”
“但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死的那么快。”
话到此处,陈君夜不由叹了一声:“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离当年那件事情已经过了百年之久,纵然你们肉身成圣,也抵不过那岁月侵袭,毕竟纵观大夏国数千年历史,肉身成圣的圣人比比皆是,但若是想更近一步,成就那领悟大道的大道圣人,却是凤毛麟角。”
“可惜啊,可惜你们这些老匹夫明明对我师父做出了那般歹毒的事情,却依旧能够寿终正寝,真是天道不公。“
“不过没有关系。”
一瞬间,陈君夜的眸子突然就变得冷了下来,当他再次看向剑圣大墓的时候,身上已经是杀机尽显。
“既然活着的时候没有受到惩罚,死了之后,我一样可以让你们不得安宁。”
“当年你们五圣欠下的血债,是不可能就这样一死了之的。”
抬手间,陈君夜浑身上下已经密布起了一层厚厚的魔气。
“话说当年你们夺了师父的魔躯和造化,不该这么早就入土的,所以我很怀疑,你们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今日我陈君夜就从你白衣剑圣入手,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躺在这坟墓里面。”
话音刚落,就见陈君夜将手一挥,一道恐怖的魔气凝聚成一柄魔剑,朝着剑圣的大墓斩了过去。
霎时间风云变色,剑圣大墓如同活了一般,自动席卷出无数剑气抵挡,却纷纷被陈君夜凝聚出来的这一柄魔剑给斩碎。
眼看魔剑就要劈在那大墓之上,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居然硬生生的将陈君夜的这一柄魔剑给挡了下来。
“嗯?”
陈君夜面色一沉,他没想到此时居然会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原本以为肯定是这天剑门某尊圣人到场,定睛一看,却发现前面站着的居然是一名十来岁的白衣孩童。
孩童背上背着三柄剑,英气逼人,正是那日跟随在易行风身边的那名剑童。
“是你。”
陈君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白衣剑童一番,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陈君夜就已经发现这孩童的不凡,绝非区区剑童那般简单,如今这白衣孩童的出现,直接印证了陈君夜当时的那个想法。
这个小孩,实力不俗,远超易行风。
就刚才他轻松挡下自己魔剑的这一出,陈君夜甚至怀疑他是一尊圣人。
“小娃娃,怎么称呼?”
陈君夜也不着急,他上下打量了这白衣孩童一番,饶有兴致的问道。
和上次比起来,此时这白衣孩童的气势明显不一样了,面对陈君夜这尊魔主,他的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惊慌,同时在他的眼神之中,陈君夜甚至看到了一丝玩味。
就是那种将全天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种玩味。
“你想破开剑圣的墓,必须先得到本座同意。”
“本座?”
陈君夜感觉有些好笑:“你这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娃娃,居然敢自称本座,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老魔传人,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白衣孩童眯起眼睛,背后三柄宝剑同时出鞘,悬浮在他的头顶。
“我破剑圣墓,凭啥要经过你的同意?”陈君夜问道。
“因为,我是白衣剑圣的师父。”
“你说什么?”
这一瞬间,连陈君夜都是被他的这一句话给惊到了,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孩童,居然自称白衣剑圣的师父?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娃娃,你这大话说得太不着调了,就算是吹牛,你也得吹得正常一点。”
“就知道你不相信。”
白衣孩童有些调皮的朝着陈君夜吐了吐舌头:“本座既是白衣剑圣的师父,同时也是圣子易行风的剑童,除此之外,我还是北野古族的长老,更是琉璃宫的护法、军部的大将、武神殿的小卒。”
“哦,对了,我曾经还是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富甲一方的商人、路边乞讨的乞丐、天天种地的农民……”
一时间,十几个职业身份从白衣孩童的口中说出,搞得陈君夜都有些懵逼了。
“小娃娃,你是不是有病?”陈君夜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角色扮演,曾经扮演了无数个角色?”
“对啊。”白衣孩童朝着陈君夜笑了笑,“现如今,我扮演的就是一名只有十岁的剑童。”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扮演这天底下的各种角色吗?因为不同的人,不管是天子还是庶人,都有自己的路,同时也有自己的道。”
“我每扮演一个角色,都会全身心投入进去,想象自己就是这个身份,然后,我就会通过这个身份,悟出不同的道。这时间久了,我就能集天下大道于一身,最终成就大道圣人,甚至到达圣人的第三个阶段。”
闻言,陈君夜突然变得有些警惕起来,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再不敢小觑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白衣孩童。
他或许是在信口雌黄。
但是直觉告诉陈君夜,这个家伙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