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叶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的门在快速的一开一合,就好像有人在查房——
“哥?是你吗?”林小叶连滚带爬的跟上开门的速度。
“咔!”门再次打开,林小叶探头探脑。
远处张牙舞爪的九尾在肆虐,戴着狗狗面具的小孩静静地看着九尾头上打架的两个小人
他接到的命令是,不用救援,伺机靠近,但是他啥都不想干,想摸鱼。
这道门开了一会儿没关,林小叶低喃着:“九尾之夜。”他再次踏进。
门外。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吧?”林叶恶劣的说道,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不纯纯带土黑历史嘛。
这个说法有些怪……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的记忆里看见自己什么的……带土面具后面的脸都黑了。
“喂!小孩!”林小叶一出门,就精准出现在小孩身边。
“铛!”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在地动山摇的背景音下还算和谐。
“你又要杀我!”林小叶那个气的啊,“信不信我让我哥去查你的编号!”
然后等回去的时候去堵门,他哥现在可是暗部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咣当。”是苦无掉落的声音。
小孩呆呆地望着跳脚的林小叶流泪。
“对不起。”
这次声音还算好听,没有之前那种砂纸磨过的感觉,林小叶评价道。
“好了,我原谅你了。”林小叶大度的说道。
“对不起,杀了你。”小孩哽咽,面具都挡不住他的眼泪。
“诶,你哭什么啊?”
在林小叶好一通安慰后,小孩摘下了他的面具,眼泪汪汪地哽咽道:“你可以不要消失吗?”
第一次见,他只觉得那张脸眼熟,熟悉,又不常见,直到最后,他突然意识到那张脸他曾经在镜子里见过,他不可置信的一次次回头确认,他却消失了。
第二次见,他杀了这个人,当这个家伙温热的血流淌整个手掌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张脸,是他日思夜想的脸,是他曾经活过的证明,当他拿沾满血的手捧起这张脸时,他又消失了。
就像一个幻觉,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怕有人会告诉他,“你疯了。”
“我想回家了。”用的是中文,只有门外林叶意识到了。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林小叶像见个鬼一样看着小孩的脸。
已经哭成泪猫的小孩被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
“哥?”林小叶懵了,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林叶了,“你叫啥来着?”
“犬。”小孩看着比自己年长的过去,“如果你问的是以前的名字的话,我叫……”
“哗——”一阵狂风吹着风沙迷糊了林小叶的眼睛。
四周的空间扭曲,周围的话环境变得一片漆黑,但是在场的三个人和一扇门,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三个人不包括随着梦境醒来的林小叶。
“握草!”你谜语人啊,老是断在最关键的地方。
深夜,上床下桌的四人寝里,林小叶一声国粹唤醒了其他三个室友。
“啪。”开关一响,刺眼的灯光照进每一个人的眼睛里。
“抱歉抱歉,突然做噩梦了。”林小叶歉意地笑着道歉。
回答他的是室友们的面面相觑。
“叶子,你的眼泪……”
“啊?”林小叶右手一摸,泪水沾满了手掌。
小孩看着凭空出现的一扇门,和门后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戴着漩涡面具的怪人,一个是长大后的他,显而易见,是现在的他。
林叶扯了扯嘴角,一旁的带土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说实话他是真的想当场晕死过去。
“是我。”林叶发现自己可以进入门内了。
“我?”小孩茫然地看着未来的自己,显然他还没有理解他们之间和刚才那个人关系。
“呵呵……”
两个林叶同时看向声音发源地。
带土今天可谓是看热闹看得大饱眼福,他的目光则有些玩味地扫视两张查重率极高的脸,林叶现在的脸像是另外两个人的集合体。
“我中了那家伙的无限月读,至于刚才那个人,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孩莫名觉得长大后的自己在忽悠他。
“那家伙和控制九尾的面具男是同一个人,这你是知道的。”林叶的眼睛盯着小孩。
小孩点点头,他好像明白了现在的状况,消失的那个过去完全是蒙在鼓里的,连自己都骗,长大后的我好恶劣。
“所以,离开这个月读世界的核心,应该就是让那个家伙意识到这个梦境的主人翁是谁吧。”
当林小叶认出小孩是他的林叶哥时,这个空间就碎了,嗯,还给他留底裤了。
“所以,我才是那个虚假的存在?”小孩替他们总结,瘦小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轻松,“真好。”
带土默然旁观着,心下莫名的烦躁起来。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走吧。”林叶转身招呼看不出表情的带土。
小孩闻言,连跑几步抓住他的衣袖,“多久,我要多久能遇到他?”
在小孩目光灼灼的注视中,林叶木了,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了,看起来居然这么瘦小,还脏兮兮的。
“六年。”你就会遇到他,不只是他,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人,只要你愿意活下去,你会发现,你的活下去的愿望不再是想要“杀了团藏,捣毁根部”这种可悲的愿望了。
没想到吧,现在根部的首领是我……林叶暗自腹诽,这话要是告诉这个时期的自己,怕是会直接打起来哦。
“六年。”小孩看着还挺满意的,掰着手指头数,“团藏死了吗?”
“……没死。”原谅他吧,那时候的自己脑子确实有点生锈,连最基本常识都忘光了,“他的命,我想交给更憎恨他的人。”
“那好吧。”小孩还是很相信未来的自己的,“那我要把他的双手,一点一点,一点点地碾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说的很认真。
“当然!”
一大一小两张脸,在这一刻,连嘴角笑的弧度都是一样的,那样的阴险。
带土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惹到这么记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