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头死后,庄清竹回到家里,心情沉重,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庄清竹心头一紧,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乔县令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他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边,轻轻拉开门栓,却看见钱老二正站在门口,神情显得有些诡异和紧张。
钱老二的脸色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眼神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望着庄清竹说道:“好兄弟,咱们要发大财啦!”
话毕,钱老二急忙转身关上房门,并在关门之前谨慎地往门外扫视了一眼。接着,他紧紧拉住庄清竹的手臂,将他拽进屋内。
庄清竹的内心愈发慌乱起来,他用力握住钱老二的手,脸上满是懊悔之色,焦急地问道:“二哥,你可知道老邓头已经死了吗?!”
钱老二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走向屋门,轻轻合上。然后,他转过身来,走到庄清竹面前,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不要出声。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那只暗红色的锦盒,得意洋洋地说道:“兄弟,你居然不知道那老家伙还藏有宝贝!你瞧瞧这玩意儿,岂不是比那座破旧宅子要贵重得多?”
说话间,钱老二打开了盒子,里面露出一只璀璨夺目、珠光宝气的簪子。庄清竹原本满脸忧愁,然而当他看到这只簪子时,不禁愣住了,紧接着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愤恨和不甘心的神情,低声喃喃自语:“这……他果然一直对我心存戒备!我跟随他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察觉到他还隐藏着这样一件珍贵的宝物!”
“我已打听过了,按这宝贝的成分,至少可换两座奢华的大宅子......好兄弟,这事说到底多亏了我。你至少得分我一半吧?”
钱老二恬不知耻的模样,让庄清竹内心升起一股厌恶。他在心中暗忖:如若不是他,待老邓头归西,宅子和这宝贝早晚归他所有。可如今......老邓头因他而死,也不知能躲到几时。何况,他钱老二,与他非亲非故,凭什么分他一份?
想到这里,庄清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钱老二见他迟迟不开口,心中不禁生疑,难道他要反悔不成?想到此处,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威胁:“怎么,你想独吞吗?信不信我立刻去县衙告发你。别忘了,一大早可是你主动来我家,求我去逼迫邓老头的。”
庄清竹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帮了大忙,但这座宅子是我的命根子啊!这样如何,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当作谢礼,就当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了结。”
钱老二瞪大了眼睛,怒声说道:“庄清竹,你不要太过分了!”说完,他面色一沉,猛地出手将盒子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