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寺丞,小人真不记得了!那......那砚台也不是小人偷的,小人也没胆子杀人啊。真是无意中捡的,小人也是拿去当铺换钱,才知晓那玩意挺值钱.......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啊,还请大人明鉴!”
赵德子的声音不再像方才那般强硬,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与试探,显得很无辜。
裴夏微眯眼睛,顺势问道:“既如此,那你何时何处捡到的?”
“何时......好像是三天前,地点嘛......让小人想想......城南破庙,对对对,就是那。\"赵德子佯装回忆,眼神闪烁不定,明显在说谎。
裴夏微皱眉头,眼神狐疑的质疑道:“赵德子,你瞎编也靠谱点,你去典当的日子明明是七日前,秦掌柜那白纸黑字.....”
“对对对,就是七日前,瞧这记性。”赵德子毫不迟疑的点头,眼神甚是笃定。
裴夏抬头,似笑非笑瞄了一眼锦玄后,看向赵德子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接着询问:“你确定?”
赵德子眼神闪烁,皮笑肉不笑道:“小人确定,这回不会错的。”
“咦.......不对,我似乎像是记错了,秦老板账目上是不是写着半月前?”裴夏站直身体,假意看向月郎君,语调拉长而慢。
接收到裴夏的眼神,月郎君挑眉,拖着腔调,语气有点欠:“瞧你这记性,明明就是半月前......赵德子,你这记性也不好使啊。”
说着,月郎君上前就给了他一脚,狠狠将赵德子踹翻在地。
随后,他稍稍弯腰,轻蔑的拍着赵德子的脸,鲜红的指甲左右比划,眼里的冷意像刀片般锐利。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想挑衅我的耐性啊?”
“把他带走吧,随便你怎么折腾,只是......别玩死了。”一旁的锦玄倏地开口,眼神恣睢,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得令!”
月郎君勾勾唇,面上仍是美艳非凡,但一双美眸却是透着癫狂之色,看向赵德子的模样,似一头冷血猛兽。
“别.....别打,小人说还不行吗?啊......”赵德子似被他震慑到,身体竟不自觉抖动起来,声音也渐渐发抖。
他的话再也无人理会,见他被月郎君像拎小鸡般带离,裴夏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次日一早,裴夏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
来到屋外,便看见乌灵,老关和月郎君围着一个木桶议论纷纷。
“.......我寻思着,这鲤鱼和老爷池子里的那几尾鱼,很是相似啊。”老关皱着眉头,似乎在费力思考。
裴夏近前一看,见水桶里有两条一黄一红的鲤鱼。身旁的月郎君不时撩拨着,一脸质疑的嘀咕:“.....这鱼不都不长一个样?”
裴夏躬身指着那两尾鱼,悠悠开口:“不一样,你们看,这红色鳞片上带着白斑的叫白松叶锦鲤,而这尾应是黄金锦鲤,通体如黄金般灿烂,寓意荣华富贵。”
听到他这般话,几人皆面色惊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桶内。
乌灵的神情更是惊喜万分,他嘴角不禁得意的扬起:“那就是很值钱了!看来......我是捡到宝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