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规定,锦玄应下榻官邸,故此乔县令,亲自带了一些官员到方府拜访,并邀请他去县衙住,但被他拒绝了。
而且,锦玄坚持要留在方府休息,这让乔县令感到十分为难,因为这与常规不符。但他也不敢违背锦玄的意愿,只能先派遣一支队伍前来保护。没想到,锦玄却将这些人全都安排在了案发现场,让他们负责看守和调查。
之后,乔县令又担心方府无法妥善接待,便再次派人送来一群婢女,希望能更好地照顾锦玄。然而,锦玄只表示自己有乌灵一人照料即可,无需其他人手。面对锦玄的果断拒绝,乔县令无可奈何,只能听从他的意见。
现下又要设宴,结果再次碰壁。不出所料,这位乔县令估计整晚都无法入睡了。
裴夏看着锦玄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这位王爷虽然年轻,但却有着果断坚毅的性格和聪明睿智的头脑。他相信,只要有锦玄在,一定能够找出真相,为老师洗清冤屈。
方府这边,当得知锦玄要在此休憩时,老关急忙让人把正厅的里间整理出来。
作为跟随方老经历过许多场面的仆人,一天多时间,老关就把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到锦玄和裴夏回来,两个长相讨喜的婢女立刻上前伺候。经过一番梳洗,老关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等候在旁边。
只见长木桌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吃食,包括水晶龙凤糕、金银夹花、乳酿鱼、玉尖面、清风饭、赤明香、羊皮花丝、八仙盘、樱桃等等。
待老关斟酒后,锦玄便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与裴夏。
二人对饮一杯后,瑞王定定看向裴夏道:“今日一番探查之后,阿夏可有眉目?”
听闻锦玄唤自己乳名,裴夏心头一顿,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裴夏看到锦玄满眼真诚,眼眸流转中还夹杂一丝期待。
“殿下......”刚脱口,裴夏又瞥见锦玄眉目一挑,瞬时话语顿了顿,沉思一秒后接着到:
“......有两个可疑之处,其一:从目前现场陈设来看,并无明显外人进入痕迹。院墙直至湖畔均铺着青石板,案发时适逢大雨,如若有人经过,痕迹早被冲刷殆尽。可砚台凭空消失,不排除当日曾有贼人进入。如若求财,新房内不乏金银珠宝之物,可老关查验过,除了砚台,其他皆未丢失。可见此人必是有心图之。对此,锦玄你怎么看?”
裴夏停顿了一下,锦玄听到他改了称呼,随即眼里噙着笑,满意道:“嗯,有道理,砚台丢失有没有可能是下人所为?老师身边应不乏知晓砚台价值之人。”
“我也过相同怀疑,其间我曾试探过老关,据他所说,平日里都是他在书房伺候。而贴身伺候方老的两个婢女都是本地小门小户之女,应识不得砚台的价值。且这几人均在方府......哦,她们便是刚刚进来伺候的两位,我适才也借机查探过,并无可疑之处,故此,我暂且将她们排除嫌疑。”
裴夏说完,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这么听来,不无道理。那其二呢?”锦玄点点头,执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至裴夏碗里,眼神示意他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