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阮初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初音,是我,向云驰。”
阮初音微微恍了下神,连忙打开院门。
谁知,还没正眼看清说上一句,怀里已经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是小狗!云驰,这是给我的吗?”阮初音的声音瞬间扬高,兴奋地将怀里的小白搂得紧紧的。细细瞅着它的模样,有点儿像边境牧羊犬。
“对,以后看家护院的活儿就交给它了。”向云驰就知道没有哪个姑娘能抵抗住带毛的幼崽。看着她对着“白团子”一阵猛撸的欢喜劲儿,心里竟然生起一丝嫉妒。
阮初音好一段日子没见到向云驰了,瞧着似乎清瘦了点儿,五官显得更妖孽了。
星河高悬,屋里烛火点点,茶香袅袅。
“白团子”很乖,自己找了一个角落打盹。
茶壶倾斜,热茶缓缓流入杯中,清脆的潺潺声在深夜显得格外悦耳。
向云驰安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姑娘,半干的秀发自然垂落于胸前,散发着淡淡的蔷薇香气。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一身单薄的青衫覆在娇躯,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似乎是被这份令人窒息的美丽迷惑住了,竟然朝着那株芳华伸出了手,在即将触碰到那撮青丝时猛然清醒,极为自然地改了角度握上那杯朝他递来的热茶。
“云驰,生意谈的还顺利吗?”阮初音关心道。
“顺利。”向云驰眼里含笑,却不达眼底。
身上挂了三道口子,毁了他一件昂贵的缎袍,连着头发都被削掉两撮。
卫九思这个混蛋,不仅拉帮结派地上场,还用炸炮、机关、阵法、毒药连番轰他,比擦了粉的吊死鬼还不要脸。
不过他向云驰也不是吃素的,这次也找了两位盟友同进同退。一位是清风阁阁主魏时章,还有一位是烈盟盟主苟慕南。全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向云驰的娘嫁了八个男人,其中六个是舔血之徒,还有两个走了仕途在南星和北月当大官。
小时候没觉得兄弟多有什么好,一个个争着和他抢娘亲。后来慢慢长大了,他们几个全成了一方大佬,才觉得自己的优势出来了。
譬如此次干架,两兄弟一呼而就,特别给力,只可惜拉少了,应该再把他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布阵的阵道宗宗主兄弟一起拉上。
虽然此次交战挂了不小的彩,但是卫九思也没好到哪儿去,自己在他背上划的那道杰作足够他趴上半个月了。
想到这里,胸口的刀伤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突然面色狰狞了一下。
“云驰,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阮初音见他右手握着茶杯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汤,而他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不禁关心问道。
此时,向云驰除了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他本来是想明早给阮初音这个惊喜的,谁知刚回来就听到冥七说了一堆今日楼里发生的“不快”之事,让他顿时警铃大作,顾不得月黑风高,忍着伤痛来看一眼美人。
“小白兔”实在太可爱了,又娇又软,浑身上下香喷喷的,让人忍不住抱在怀中往死里呵护。
他不在小白兔身边几天就冒出来一个觊觎者,往后可怎么办?他才不要小白兔和他娘一样找那么多窝,谁都不可以抢走他的娇娇。
“初音,我疼,好疼啊。”向云驰心生一计,卖起了惨。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酝酿,面上浮出的痛楚之色让他看上去我见犹怜。
阮初音看呆了,原来男人娇起来可以那么美!
“你哪儿疼,我看看。”她缓缓抬起手想放上他肩头,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妥,颤颤巍巍地缩了回来。
眼见好不容易等来的福利即将化为泡影,说时迟那时快,向云驰一把抓上那只粉嫩的小手紧紧拉向自己覆上他的阔胸。
“初音,我受伤了,胸口三道口子可长了。今日出门急,连药都忘了上。”向云驰边说还不忘拉着那只小手上下轻轻蹭着他的心口。虽然感觉有点刺痛,但是心情美啊,那只小手的温度都快把他融化了。
阮初音惊呆了,任由向云驰握着她的手,心里紧张得好像连呼吸也忘了。
向云驰没有给她任何回魂的机会,束带用力一扯,健壮有型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美人面前。
胸口,肩胛还有腹部的三条狭长的口子已经结痂,烙在他那莹白如雪的肌肤上甚是突兀,但落在阮初音眼里,却多了几分野欲的味道。
“云驰,你。。。和人打架了?”她心头猛地一颤,瞬间思绪回拢。那么长的伤疤,看上去又凶又险。
向云驰察觉到阮初音的脸色有恙,知道把人吓过头了,心里不禁后悔起来,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又往她身前凑近了一寸,揉捏着他迟迟不肯放下的小手委屈吧啦道:“初音,半路遇上个截货的,幸好我们人多,勉强打赢了。”
劫匪!
阮初音瞬间脸色又白了三分。这回向云驰不敢再吓她了,把后面想好的恐怖故事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初音,我没事儿,伤也快好了,就是时不时地会有点儿疼。不信,你摸摸!”说完,掰出她的两根手指按到伤口上细细摩挲起来。那种感觉舒爽地都快让自己藏匿于喉间的呻吟声破空而出。
阮初音也没好到哪里去,血气在鼻腔中热腾翻滚,醒了两下鼻子试图把这股力量压下。
她明知道这样不好,小手却无法跟着大脑的指令走,依旧游移在那条长长的疤痕之上。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呈排山倒海之势迎面扑来,这种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要美妙。
向云驰注意到她的眼神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涣散,两颊绯红得比熟透的林檎还要艳上三分,就知道美男计生效了。
“初音,你这儿有药吗?帮我上点儿?”向云驰撒娇道,眸中氤氲的春色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甜腻,让阮初音禁不住在心中惊声尖叫起来。
“有,我这就去拿。”她的口吻轻轻的,糯糯的,步子却迈得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