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老鼠!”古青青吓得一跳跳到了萧子榛的身上,头紧紧地埋在男人的怀里,抖成筛子。
林悠悠眨了眨眼,老鼠?
林悠悠走近靠过去低头看,发现一只地鼠也被吓得撅着屁股挖洞,将身子藏了进去,露出黑呦呦的毛色。
“青青,这挺可爱的,不是老鼠,是地鼠,专门喜欢刨地的那种!”林悠悠有些好奇,想伸手去摸,又害怕咬人!
古青青闻言,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地里藏着的地鼠,“可是它没有眼睛!哪里可爱了,人家熊出没里的地鼠会打洞,也有眼睛!”
李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看到了这个小可爱,捂嘴笑道:“它不会咬人的,可能看到生人了,被吓到了,地鼠常年生活在地上,眼睛会退化,在田地里,我们常年耕作,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
“退化?没有眼睛,它怎么活,真奇怪。”古青青听到不会咬人,紧绷地身体也松了很多。
古青青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低头一看,脸色一红,气急败坏地低下头朝萧子榛的肩膀咬去。
“嘶!”萧子榛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这小女人果然凶,咬这么重!
“你害怕也不能拿老公出气筒啊,都出血了。”萧子榛抬手拍了下怀里人的小屁屁。
“变态,我才不怕呢,放我下来!”古青青气恼,昨天被亲得呼吸晕过去。
我的保护伞渐渐离开了我,今晚也许能逃过,明晚呢?
不行,她要和悠悠宝贝睡一间房!
心里打定主意,今晚就落实!
林悠悠看着古青青眼珠子转悠,一看就是在想什么主意。
“干娘,她不会将土刨坏嘛!”林悠悠觉得撅着屁股的地鼠属实可爱,拿了旁边的一根小毛絮,伸过去戳了戳地鼠露出来的毛毛!
地鼠被吓得又刨了刨地,将自己的身子藏起来,却不小心把自己的小脑袋给露了出来,以为大家看不到自己。
“哈哈哈,阿玄,好可爱的地鼠。”林悠悠将毛絮戳了戳露出来的耳朵,地鼠吓得甩了甩耳朵,将脑袋钻进松土里。
“悠悠宝贝,给我也玩一玩。”古青青被这边的注意力转移,拿起一条毛絮碰了碰地鼠,地鼠又开始刨洞了。
“揪揪!快出来!”李婶朝钻地里的地鼠喊道。
地鼠听到声音,头从土里伸了出来,朝刚刚发声音的李婶跑了过去。
“揪……”
李婶将一个葡萄放到揪揪的手上,揪揪开始慢吞吞地啃了起来。
林悠悠一脸神奇地看着干娘,“干娘,它还听得懂人话?”
“几年前就看到它在这里,经常在这里挖地,正好可以松土,也没有赶它,后面习惯了,就给它取了个名字,现在一叫它,就听出来是我。”
季悦喜爱地看着地鼠,想到自己那只兔子,现在都找不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在那场大火里没了。
……
摘完葡萄已经是晌午了。
林悠悠开始犯困,腰腿还酸疼着,直接在季玄琛的怀里睡着了。
萧子榛则是一脸黑沉的的将古青青抱回房间。
季玄琛皱眉道:“别吵着我媳妇儿睡觉,你小点声。”看着气势汹汹的萧子榛,警告。
萧子榛冷哼一声,“你昨晚怎么不小点声,你也知道老子忍得难受,你还弄出这么大声,给老子炫耀呢?”
“萧子榛,媳妇儿可不是吓唬来的,是疼来的,你这脸色,换谁都不想理你。”季玄琛好心提醒,古青青被扛着在肩膀上,媳妇儿是这么抱的?
“要你管!”萧子榛关上门,隔绝。
季玄琛为了让自己媳妇儿有个安静地环境,只能去西屋尽头那那间房,安静些。
低头看到媳妇儿恬睡的脸,还有些红润,手还有意无意地耷拉着自己的肩膀。
“真是玩心大,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
随后拨打电话询问警局那边的情况。
情况并不是很好,林家父子并不知道抱错了谁家的孩子,只知道当初小娃娃脖子上带着一个小银锁,换了还可以当了锁换钱。
过去十多年了,那锁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季玄琛听完这些,眉头紧皱,这要是有锁,应该还是有一条线索。
匆匆挂掉后,刚要起身去镇上看看。
电话机又传来了声音。
“喂。”
“玄琛,我,沈漾。”低沉的声音响起。
“出什么事了?”季玄琛有些疑惑,他们不是和阿奶去季家老宅了嘛?
昨日中途,萧荷和季修文打定主意回江城季家烧毁的老宅,季宜自然是跟着回去的,沈漾虽然是沈家人,但是也流着季家的血脉,也不能不管。
“我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些机密,当年参与杀害季家的人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沈家只是其中一个被丢出去的棋子!”沈漾在已经新建的季家大院里,查找以往的线索。
没想到在偏僻的角落发现了藏东西的地下室。
“地下室?你先不要声张,这事过几天我去一趟!”季玄琛并不希望沈漾这么查下去,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对抗下棋的人,保全自己才是当务之急。
“行,只不过,上面居然有京都的密件,难道之前京都的人也参与了密谋,到底是什么,这么急迫要杀害季家。”沈漾看着眼前的密件,盖着大印,脸色微变。
“此事你别查了,你查下去,只会没命!”季玄琛呵令他停止,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希望此刻的平静被破坏。
只有足够的权势,才能去应对。
“我不查,那这些资料?”沈漾作为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些机密的重要性,若是被幕后之人发现这里有这么多证据,定然会派杀手直接再次上场季家一幕。
可能当年季家就是因为收集证据中,不小心被人发现,才遭害。
“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过几天我去处理。”季玄琛揉了揉眉心,报仇虽重要,但是家人的平安不得不先保证。
挂掉电话,坐在凳子上良久,萧子榛屋里又传来破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