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虚明去炼药房见药师陆东海是陆东海求之不得之事,早就习惯性的风餐露宿在中指山山脚下屈尊等候木虚明多日。
木虚明远远就看见一个老头,佝偻着背,长长的白发白须,样貌很像是久不逢世的山人,以为他应该就是把手机关吊篮的,正欲开口让他帮忙让自己上去。
后山不常有人来,陆东海也早早看见了木虚明走来,见腰间悬挂着一个葫芦,便猜是玄巫葫,心中已猜到木虚明的身份。
“小儿可是木虚明?”
“回老者,正是。”
“听说你喝了贾针晶的百草哭?”陆东海难掩激动,直接进入主题。
“是的。”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听说你还喝了不少?”陆东海几乎是惊叫着问道。
“回老者,是个侥幸。”
“侥幸?不可能,肯定有原因的?”
“是有蹊跷,只是我不能跟您说。”
“为什么?”
“辉老师交代,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于外人道也!”
陆东海知晓木虚明口中的辉老师指的是谁,也不敢反驳,只是无奈的叹道:“是啊,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过多透漏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望老者体谅。”
“既然不可于外人道也,那我就收你为徒吧,这样你总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个……”木虚明面露难色。
“我就是陆东海,长生殿唯一的药师,拜我为师不亏待你!”
“老者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辉老师交代,日后我再拜师都要经过她的同意。”
“哎,女人就是麻烦。”陆东海小声嘀咕道,接着又慷慨激昂道:“以我大药师的身份,收你难道还委屈你了,走,随我去找她理论。”
陆东海说完就将双手悠哉的放在后背,踱着步走了,完全不给木虚明再说话的机会,木虚明只能在后面跟着。
此时,仇易正在跟辉夜汇报木虚明的情况,二人的密谈也刚刚开始。
“启禀二公主大主殿,木虚明今日正常随第九班训练了。”
“哦,是嘛?他可跟得上第九班的训练进度?”
“他以一人之力,车轮战打败了第九班的所有成员。”
“什么?”辉夜满脸疑惑,非常吃惊,完全不敢相信。
仇易见辉夜不信,又赶紧说道:“属下不敢撒谎,小师父真的以一人之力轻松战败了他们七个。”
“那我们培养了这么久的第九班就这么不堪?”
“我看未必,是小师父太强了。”
“他是不是使用了人挝或霸刀,以武器的决定性优势战胜的他们?”
“不是,人挝他倒是使用了,不过也只是用以抵挡光即刘的激光射弹,只用作防御,没有攻击,而霸刀压根没有使用过,他只以一根叫如意六道棒的木棍还击。”
“如意六道棒?……木棍?是个什么东西?”
“外观就像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不过可以使出金属性和风属性,既然木虚明叫它如意六道棒,我猜此棍应该能使出六种属性。”
“七彩大陆有主要的七种属性,这么明显的漏洞木万南是不会犯的,这如意六道棒肯定是他交予木虚明的,加上木棍本身的木属性,我猜它应该能使出全部的七种属性才对。”
“还是二公主大主殿高明!”
“你去叫他过来,老娘当面问问就是了。”
“是。”
仇易正欲走,又突然想起点什么,又赶紧补充道:“差点忘了,小师父他还会树域限界,能量好像也用不完似的。”
“树域……限界……?能量用不完?”
“是的,想必是他右手的能力。”
“他什么时候上的彩?”
“属下不知。”
“一问三不知就来禀报!”辉夜微怒道。
仇易立马下跪,求饶道:“属下知错,望二公主开恩!”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把跟太子在一起的那一套带我这里来!”
“是,属下一定谨记!”
“赶紧给老娘爬起来,好歹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还是个异域圣,动不动就下跪成何体统,能不能有点出息!”
“是,属下一定谨记!”仇易说着,也赶紧真的就爬起来的。
“瞧你那毕恭屈漆的狼狈样,是老娘没有给够你尊严和特权吗?”
“不是的,属下只是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
“你慢慢习惯吧,老娘可没有那个耐心,今后在我这尽量落落大方点。”
“是,属下明白。”
“今后也不用老是属下长属下短的了,你是我请的老师,又是木虚明的徒弟,在我跟前多说‘我’就是了。”
“是……那个……我明白了。”
“自在些,就像你上次替我出门办事,到了辉泽帝都,只半天时间就去了妓院,赌场和毒场,花光了一年的积蓄,你那股自信劲哪去了?”
仇易又是扑通一声跪下,悔恨道:“我知错了!望二公主开恩!”
“老娘又没说个啥,这些都是你平生最爱,我又没说不准你去!”
“可这些毕竟不体面,我怕影响您的声誉……”
“怕影响我的声誉?你去妓院前后要了六个漂亮的姑娘,我又不是其中之一,怎么就影响我的声誉了,再说你真的要是怕,就该不去啊?”
“我知错了!”
“我又没说你有错,没有影响办正事,老娘才不在乎你的私事!”仇易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依旧默默的埋头跪在地上。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说是我的下属吧,我也没把你当下属,说不是我的下属吧,又吃我的俸禄替我办事,你逆天改命只能说你是遇见了一位好师父。”
“是,我必毕生报答小师父。”
“若你对你师父足够了解便知他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你的报答。”
“是,小师父可以说是惊为天人!”
“行了,赶紧起来去叫你师父过来吧,别在这拍马屁了。”
“是。”
仇易慢慢起身,刚走出三步,又被辉夜的话拦住,“仇易,你说你连续不间断的前后要了六个漂亮姑娘,你这种小体格真的受的了么?”
仇易也没想到,身为公主的辉夜会有这么一问,只能敷衍道:“二公主有所不知,往往越是精瘦的人,性欲越是旺盛,我就属于精瘦中那种不惜命的。”
“滚吧!”
“好咧。”仇易微微一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拘束,仿佛刚刚是展现了自己雄风的一面,竟自信了起来。
刚走出慈心殿,就看见陆东海和木虚明往这边走来,仇易就又折了回去。
“怎么还没滚!”
“师祖,陆东海带着小师父已经来了,都到门口了。”
“仇易,老娘让你自信点,自在些,可没说让你不懂规矩!”
仇易略显窘迫,知道辉夜是不喜欢自己叫她师祖,顿觉有点失态,立马打了自己一嘴巴,赔笑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下次再拍马屁,就没掌嘴这么好糊弄了,非把你关妓院喝上三个月的萎靡草,再和驼骡关一个圈喝三个月的壮阳草!”
仇易吓的一愣一愣的,辉夜可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主,赶紧开溜了。
就从这种微妙的对话中不难看出,仇易早已踏上了另一条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