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借着陆大boSS的名气上镜了?”
江遇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两人平时在京城根本没有刻意在隐瞒,再加上陆北琛在京城的地位,被拍到简直是太正常了。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陆北琛伸手把江遇的头扶正,嘴角还挂着一缕不明所以的笑意。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刻意压制,两人的头条新闻就要在京城街头满天飞了。
“哦哦,随便吧。”
江遇绕过陆北琛往车身那边走,还非常豁达洒脱的摆了摆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情。反正迟早也会被知道的,她又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你真不在意啊?”
“你在意啊?”
江遇刚拉开车门就听到身后的陆北琛反问自己,说完他似乎也不着急,就定定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回答。江遇抵在车门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挺好的。”
后来沈兰的事情江遇就再没管过,她只记得那天边盛给自己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文末的最后他和她说,他的项目一个月后就要全部结束,随时可以准备入职。
……
“南哥,我们真不告诉小江江?”
新格兰机场,风眠在身后拎着一个小黑包。两天前南初回了一趟京城,但他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说谁也不许联系。风眠也不知道他回京城是为了干什么。
走在前面两步远的南初全是裹着的严严实实,黑色皮面外套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不时闪着几许光波。风眠还以为他没听清,又把声音抬高了几分。
在确保对方一定会听清的情况下,他这才追上前几步。但南初只是伸手把衣服拉链拉下,一句话也没说。
“南哥,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南初上次从那边回来之后,风眠总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这次从京城再回新格兰,他总有一种以后都不会再回去的错觉。
“我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能说?”
一直走到路边,南初才停了下来,有些不耐烦的回头。
“以后新格兰的事情不要再和她说了。”
“那她要是向我打听这边的事情我怎么说?”
风眠也有些纳闷了,明明就要接近真相了,他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迷糊了。而且也不是他非要管这件事,但每次江遇过来问他,他总要想个理由吧。
对面的男人似乎终于是不耐烦了,接过风眠手中的手提包就钻进了早早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
“你自己看着办。”
风眠:……
平心而论,风眠是真的不想瞒着江遇。毕竟他们三个认识这么多年,他能感受得到江遇是真的想帮南初。但没办法,他又不是不理解南初,要真按他说的让自己看着办,事后要被问罪的肯定又是他。
风眠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对着上面的聊天框缓缓打出一行字。他和江遇的聊天框还停留在昨天,对方问自己这几天南初在干什么?有没有找到关键人物?
[还没有,那人藏的很深,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似乎一直在转移位置。]
即便隔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但对面信息回的很快,几乎在风眠刚刚发出去的几秒就立刻弹了过来。
[……]
[你俩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风眠捏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要不是自己此时还站在大街上,他巴不得给对方回个问候的语音。
但没等他情绪完全上来,对方又继续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
[你们没事吧?]
[需不需要加点人手过去帮忙?]
风眠看着手机的信息顿时感觉眼前一黑,这种自导自演的剧情实在是太累了。他离开新格兰有两年多了,对于这边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只是好像最近南初好像又开始联系过去的手下了。
说真的他也不确定南初要干什么,自从那天他们在新格兰的首都找到最后一个店铺,听说那人和阿李认识。店铺老板要求和南初单独见面,从那以后他就感觉南初好像对自己都有些刻意设防了。
难道是怕自己会和小江江说吗?可是南哥一开始对她说的比自己还要多吧?还是说店铺老板和南哥说的话让他产生了这种转变?
风眠捏着手机站在街道上有些迟钝了。他的手指还在键盘上疯狂敲打着什么,但很快又被他一一删除。最终,绿色气泡框里只剩下几个字。
[不用,我们会注意的。]
……
另一边,凌晨两点。江遇其实没有在刻意等风眠的信息。不过是她意外被外面的雷声砸醒了。
手机里的最后一条信息在“正在输入中”的小字出现很久才缓缓跳了出来。她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
第二天一早,江遇请了假。今天沈兰要做第一次手术。她今天和边盛约好了要去医院陪她。
“再不问我可就要出门了。”
在江遇保持同一个频率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的第五分钟,陆北琛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勾着唇开口。
“啊?我没什么事啊。”
“行吧,那我走了。”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只是他人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口,就听到了江遇的声音。
“好吧,我是想问你南初最近有没有给你发信息?新格兰那边的事情,我有点担心。”
江遇把手中的勺子放回碗里,又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推到一边,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陆北琛没说话,只是双手插着兜站在门口。随着江遇右手一推,他原本平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一会不是要出去?”
他没直接回答江遇的问题,反倒用下巴指了指桌子。
“啊?”
江遇一时间还真不理解他在说什么。门口的陆北琛似乎有些不高兴,又往前走了几步。
“早餐。”
“行。”
江遇两眼一闭,有些嫌弃的把刚刚被自己推远的粥又移了回来,继续小口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