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响彻云霄的雷鸣声让江遇睡得很不好。一直到第二天凌晨雷声才慢慢结束。
江遇的睡眠很浅,早上八点多她就感觉身旁传来一阵起床的动静。果然,她一伸手就抓了个空。
“吵醒你了?”
“嗯……你要去哪?”
江遇根本连眼睛都懒的睁开,昨晚本来就被折腾的很累,还一直睡不着。
“回一趟陆宅。”
陆北琛看着床上江遇眉头紧皱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他轻轻拨开江遇额前的碎发,俯身留下一个很轻很柔的吻。
“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
躺在床上的小人似乎又安心睡过去了,寂静的空气中,他好像听到江遇若有若无的一句。
“没关系,我喜欢。”
……
“陆总,我们去哪?”
程铮其实在八点就已经到公寓了。但大老板不出声,而且这还是在江小姐的公寓,他哪敢催半分。
后座上,陆北琛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捏着手机的手隐隐透着凉意。很快,程铮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地址。
只是这个位置不是风眠的酒吧吗?陆总一大早去那这是要干什么?而且还没有带上江小姐?
虽然心底有很多疑惑,但程铮也不敢开口问,只能恭恭敬敬的遵命。
“好的。”
到了十二月中旬,京城街道开始变得比较冷清。程铮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风眠的酒吧。
早上九点多,风眠的酒吧根本没开业,里面只有断断续续几个清洁的员工。
另一边,刚浪完一晚上的风眠刚进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坐在前台的陆北琛,他差点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在梦游呢。
什么风把陆北琛吹到这来了?
下意识的,他朝整个酒吧内场环绕一圈。这也没看到小江江啊?
出于共同好友的关怀,风眠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hi~找江小遇啊?”
听到声音,陆北琛的视线从手机移开。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风眠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底有些说不出口的疏离和嫌弃……
风眠看了看自己,今天这身还好吧。也就彩虹小毛衣搭配一条貂皮大裤啦。
嘶~果然是待久了遗传到小江江那一套了。就在风眠以为自己要被冷遇的时候,他才听到对方非常清冷的声音。
“不是。我找南初。”
找我们老大?风眠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九点多。
“不好意思啊,我们老大他不在。”
“谁说我不在。”
没等风眠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门口就传来一阵响亮的男声。南初像是刻意和陆北琛不对付一般,穿了一套平时非常少见的白色套装西装。白色西装搭配在他身上本来就十分好看好看,再搭配那一头惊人的蓝发,整个人梦幻又迷人。
风眠十分意外的看着自家老大,他不是一个小时前才走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而且还人模人样的?
“老大,你?你们……”
这是搞什么?还专门背着江小遇来酒吧……
“别废话。帮我把我车开回去。”
南初看着风眠五彩斑斓的上身,有些嫌弃的把车钥匙扔过去。他刚迈出两步,又突然停下对身后的手下说。
“你也和他一起。”
“不是老大,那我一会怎么回来?”
南初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风眠手上再次多了一把车钥匙。
“开这个回来。”
风眠:……
老大你想支开我们就直说嘛……
……
“她呢?”
风眠把所有员工都打发走了,酒吧前台瞬间只留下一东一西站着的两个的男人。
“我没说她要来。”
“行。”
南初没有带陆北琛到最后一间包厢,而是把他带到了隔壁的一个小型包厢。
“随便坐,要喝酒自己记账。”
南初把外套随便扔到一角就非常霸道的占领了沙发的位置,而陆北琛则坐在离他几步远的一个小靠椅上。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南初是昨天下午四点多收到的陆北琛的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不过一行字。
[明天早上九点半。你的酒吧见。]
这个时候能收到陆北琛的短信他还挺意外的,他那会没想明白陆北琛找他要干嘛,过了好几个小时才给的他答复。
南初倚在沙发一角,两条长腿肆无忌惮的支在茶几上。在他的左手边,摆着一杯加冰的龙舌兰。
“你父母的事,我想请你帮我一起找出背后的凶手。”
“陆北琛你有没有搞错?这关你什么事,你别多管闲事。”
“你的闲事我不想多管,可她当你是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
呵。朋友吗?
南初没说话,只是望着手机里的信息有些失神。
说完陆北琛也没理会他,站起身打开冰柜。他的视线第一锁定在中间的几支普通啤酒上,但他的手刚触碰到瓶身,突然又转向最上面摆着的一瓶爱尔兰威士忌。
南初:……
“给我一个理由,这笔买卖对你可没好处。”
“为了给你父母一个真相,也为了给陆氏一个弥补的机会。当然了,江遇很在意这件事,所以我是在帮你也是想帮她。”
陆北琛微微沉着头,漆黑的双目盯着南初的方向。开了瓶口的威士忌被他倒出来一小杯,但却一点没碰。
“呵。陆公子还真是说的一手好措辞。”
南初拿起手边的龙舌兰,灯光的掩映下,金白色的酒水透出点点辉煌。
“不相信的话,看看这个。当然了,你那个手下没有错,文件应该是他们交换条件换来的。”
陆北琛从公文包抽出几页文件。里面是风眠给江遇转的文件记录,还有他们这几天找到的一些资料。
南初快速浏览了下去,面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是答应你不再查这件事了?”
南初把文件丢到一旁,脸上是说不清的神色。他尽力说服自己江遇的事情,但心底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难道不了解她吗?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手不管。”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