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既然已经撕破脸,那我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了!”凌正收起商量的语气,眼神中最后一丝克制也消失不见。
两拳外附天炎真气,运转风移术,将速度瞬间拔升到极致,化身成一道赤红色虚影。
待虚影从两人面前闪过,同境中少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两人就这么奇怪的翻滚出了场外。
“这怎么可能,他这是用了什么秘术?”
“似乎不是秘术,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破极拳而已!”一位天魂境停留百年的世家长老,咂舌道。
“那更不可能了,嬴都与邓仲皆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便是有伤在身,也不会这般轻易的被打飞出去!”
“诶,修行界没什么不可能的,没听过力大砖飞吗。当一个人的修为远超另外一人时,哪怕只用一根绣花针,也能轻易取其性命!”那位世家长老满眼的羡慕与惊愕,“一位不到而立之年的小辈,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羞煞老夫啊!”
嬴都,邓仲捂着丹田,嘴上谩骂道:“该死的混蛋,趁我们不注意,偷袭我们。父皇,儿臣请求,恢复我。。。”
“退下!”秦皇语气低沉,略带怒气,道。
邓仲看向他的爷爷定中公,得到的回复也是“不要多生事端!”
两人这才肯作罢,悻悻离去。
象妖再清楚不过仇恩的脾气,请示道:“大人,那我也?”
仇恩点头道:“去吧。”
毫不犹豫的朝着场外跃下,象妖那小山般的身躯,将地面震得颤了三颤。
“终于清静了,现在就剩我们了,出招吧!”仇恩急切的性子,早已按捺不住。
“我们能否速战速决,十招之内分出胜负,如何?”
“这是为何?若是分不出,又该怎样?”
“实不相瞒,今日就算赢了,我也难逃一死。我想留些气力,为后面的大战做好准备!”
“哦?谁人要杀你?”
“恐怕是这整座城的人!”
“因为何事?”
“何事?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们人族还真是奇怪,好,那就依你,十招分出胜负!”
“真没想到,整座城中,最讲人情与道理的会是你!”凌正仰头苦笑道。
“砰!”
众人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已经激战起来。
一黑一赤,两团身影不断缠斗。
速度太快,难以看得清招式,唯有拳骨相碰的声响。
“这一人一妖,前途不可限量。每次眨眼间,就有近百拳的交锋,且两人皆是不避,故意用肉体承接。而这每一拳的力道,都不是天魂境界四阶以下修士能接得住的!”定中公神色阴晴不定,声音控制的极小,唯有坐在他身旁的秦皇能听得到。
“正是如此,此子才断不可留啊!”秦皇眸中杀意骤起,道。
拳脚交错,罡风四起。
两人战的兴起,将力道再行推高。
“咚,咚!”
撞钟似的声响,从两人身体上传来。
待两人分开时,只见他们身上竟青一块紫一块,面部更是各有一大块肿胀,极具喜感。
“刚开始为何不避?”
“因为不怕!”
“后来为何又避开了?”
“因为疼呗,再说了,你不是也躲了吗!”凌正捂住右侧脸颊上的大包,呲牙道。
其实,仇恩也疼,额头被他用破极拳砸的七荤八素,现在都不敢触碰!
“哈哈,痛快,不愧是我挑中的对手。三招已过,再来!”
两人这次都不再这么耿直,掏出各自的兵器拼杀。
刚铸成不久的黑刃,威力远盛从前。每一刀的挥出,都能生出一道白色气煞,呼啸而去。
铠爪也不简单,能与仇恩发出共鸣,引得黑光弥漫。
气煞同黑光相互撕咬,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伯仲,直至消散于虚无。
兵器本身碰撞更是激烈,发出的光闪,将夜幕下的金石台照的一清二楚。
仔细探查过李墨渊并未留下什么修行之伤后,李慕方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程虎骏轻声询问起:“将军,等会若是有人对凌正出手,我们该当如何?”
李慕笑道:“怎么?你小子现在还摸不清老子的脾气吗?”
程虎骏顿了顿,整个军中谁人不知他镇西公的性情,哪里是眼里能容得下一点沙子的人!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他得再确认下,接着用更低的声音问道:“那如果是秦皇呢?”
“怎么的,秦皇不是人那?”
像程虎骏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还真不是惧怕秦皇,他们心中认定的人只有军中的杀神,军令的重要性远高于旨意!
镇西公给了明确的态度,他们也就有了主心骨。
“哈哈,终于能玩波大的了!平日皇族贵戚作威作福惯了,越发跋扈,曾经我的一位叔父,不小心得罪了一位皇家子弟的门童,结果就被割掉了左耳!”程虎骏愤慨,道。
“哦?你可告诉了木英?”
“拒北公镇守整个北境,这点小事实在。。。”
“行了,这种屁话不用说了,我就问你,那位皇家子嗣今天可在场!”
“在!”
“指给老子看!”
顺着手指的方向,一位被六个下人围在中间的中年男子,穿戴极为奢华,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家中显赫。
怀中抱着一位美人,不停的用纤手撩拨那名男子。
“没怎么见过,看来应该是皇族外戚,待会真若交手,我给你出气。对了,你想要他哪条腿?”
程虎骏先是一喜,随后不怀好意的淫笑,道:“将军,我想要他第三条腿,不知行不行啊?”
“哈哈哈哈,行,怎么不行了!不愧是木英带出来的,你可真他娘的损呐!看来带兵我还真不如她啊!”
“哈哈,谢大将军夸奖!”
两人笑得正起劲,而那位中年男子突然眉头微皱,怀中美人娇滴滴的问道:“怎么还皱眉了,老爷?”
男子轻微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胯下一凉。”
说罢,男子也就没再当回事,只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继续在摇椅上慵懒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