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兔崽子,说得好!”李慕手中的茶壶,被他用力捏的崩碎,其中两块碎片,不偏不倚直奔嬴士峰而去,速度之快,就连仅一身距离的嬴庆都来不及阻止。
“啊!”
一声惨叫过后,只见其两个膝盖骨被那两块碎片完全洞穿,嬴士峰也随之重重砸到了地面。
“李慕,你无礼,你不是说用镇西军的名声保证,不会对士峰出手吗?”嬴庆斑白的须发根根竖立,恼怒到了极点。
“刚才这小崽子也说了,哪有人会遵守规则,再说了你问问我身后的将士们,我们镇西军有啥名声?”李慕掏了掏耳朵,笑道。
将士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起哄道:“我们镇西军哪有什么狗屁名声?”
“再说名声能值几两钱,没它老子一样打得赢仗!”
嬴庆觉得自己像被耍了一样,本想着多带些人会让对方收敛,没想到李慕根本不吃这一套。
嬴庆想找回面子,威胁道:“李慕,你当真要与我嬴家为敌?”
“老王爷,你是不是真以为本将军怕你?你的修为是高,但再高能有本将军高?”李慕站起身,睥睨众人道。
对方虽然人多,但除了嬴庆没有第二个敢出言挑衅这位煞星的。
“小崽子,其实你刚才说的挺有道理,但你要记住,道理只能跟比你弱的人去讲!”
一道银光,刹那穿过庭院,把将要起身的嬴士峰,穿起牢牢钉在大门之上,剑与命门同样相隔三寸的距离。
“太,太爷,救我!”嬴士峰呻吟道。
嬴庆脸上深深的褶皱开始微颤,怒喝道:“李慕!我可是当今秦皇的外戚,你敢这么放肆,就休怪老夫心狠了!”
双手合十,嘴角流漏出听不真切的密语,旋即一柄散发着妖冶气息的赤色血剑,在其头顶凝聚而成。
身后的人,见后大惊,道:“这难道是赤焰妖剑?”
“听闻此剑是从四象浮空城中,解阵开得的第一件法器!没想到竟落在了嬴庆老太爷手中!”
妖剑的血光愈发猩红,嬴庆将指尖在剑刃上划过,吸纳一滴鲜血后,剑身上的铭文彻底被激活,威势到达顶点。
“此剑你可挡得住?”嬴庆邪笑道。
李慕没有回话,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双目紧盯着妖剑。
“杀!”
血色流光裹挟着超越天尊的威势,直奔李慕而去,刹那间爆发的剧烈碰撞,将整片院落毁坏殆尽。
一阵轻咳,从漫天的尘土中传来。嬴庆以为定是李慕受了伤,笑道:“这就是你不把我这个皇亲放在眼里的下场!”
可当尘雾彻底散去时,嬴庆满是沟壑的脸上,再也挤不出笑容来。
原来,赤焰妖剑根本就没击中李慕,而是被一杆不知从哪来的硕大宝戟拦了下来!
“何人敢向我李哥出手?”炸雷般的巨大声响,从城外传来。
“这戟怎会如此之大?”望着深坑中近两人高的大戟,世家显贵不解道。
嬴庆小声狐疑道:“难道是他?”
再看向李慕时,一道伟岸的身躯赫然出现在其左侧。高头大马在其面前也显得娇小起来,不用说,那柄宝戟定是眼前这位壮汉的。
小山一般的大汉,倒也灵活,仔细查看起李慕,问道:“李哥,你没受伤吧,你说你来回临城,怎么不通知老弟呢?”
看似狂野的巨汉在李慕面前,显得十分乖顺,不时的拿他木桶般粗壮的手臂轻触,想看看他是否受了伤。
李慕笑着说道:“好了,张老弟,有你的神兵在,有谁能伤到老子!”
张大路憨厚的点了点头,转身却又换了副面孔,冷冰冰的说道:“老王爷,你怎么能对李大哥出手呢?”
别人不识张大路是谁,嬴庆还是知道的,回临城位于东土临近苍茫海的位置,隶属于守东军的势力范围。
而他正是守东公,也是唯一一位没有成为归元尊者便被封为公爵的人。
相传此人虽看起来人高马大,却是五大军公中最平易近人,且也是最讲道理的人。
三十年前,秦皇在外巡游,被一众妖道伏击。
张大路拼死抵抗,为保秦皇安危,浑身上下遍布血洞与浓烈妖毒,致使其修为根基受损,一生再难踏入归元境。
秦皇为嘉奖他的勇猛无畏,破格赏赐了一柄极品灵器,开山戟。
面对这两人,皇族外戚身份有些不够看了,嬴庆不得不小心斟酌,强压心头怒气,道:“我与李将军有些小事,现在已经解决了,守东公你怎么来了?”
“解决了就好!我这不是找我李哥喝酒来了吗?你们没事的话,就先走吧!”张大路对着后方的世家主们,大手一挥,道。
嬴庆郁闷至极,叹了口气,心知今天难以再将面子找补回来,把嬴士峰救下后,又欲将赤焰妖剑收回,连试几次,那剑居然纹丝不动。
看到李慕轻蔑的眼神,嬴庆才明白是他从中,暗暗发力牵引,导致难以收回。
“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一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李慕,咱俩之间可还没完!”嬴庆在心中恶狠狠道。
最终,没有好气的领着众人打道回府。
李慕将赤焰妖剑拿在手中把玩,并将其中的印记通过神念擦个干净,使之成为无主之剑。
“李哥,你跟墨渊都是用枪的,拿那老家伙的破剑干什么?”
“张老弟,你看岔眼了,这柄剑品质可不低,正好闫书生缺个趁手的兵器,就送给他了,哈哈,还能让他欠老子个人情。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对了,大路,你现在身体如何了?”
“没事,李哥。妖毒虽然能制约我的修为,却远不能让我因此丧命!”
“诶,当年咱们四个,你才是最有潜力的,若不是那帮天杀的妖魅,你早该是元尊了!”李慕语气加重,双拳紧攥,道。
“好了,李哥,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说了,你与书生,冰姐为了我,将战事最多的三方选走了,让我守着最为安逸的东边,这些年别提过得多滋润了!”张大路拍了拍厚重的肚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