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出水上岸,查看周身,除却腹部的衣物上有五个烧焦的黑洞外,一切安好。
迫不及待的凌正,赶紧拿出《正修录》开始翻看。他对空凡境除了突破时的万难,其余还一无所知。
翻到父亲所写的空凡境篇,上面写道。
“凡人,超脱,入圣三大境皆有对应的空境,即为空凡,空尊,空圣。所谓空境便是放空自己,重新审视之前每一小境中的不足,弱则弥补,强则更强。这一境界不再有小阶之分,故而可随时突破到下一大境之中!”
凌正顿了顿,笑道:“怪不得,我现在就能感受到那超脱大境的障壁!”
“空凡境万中无一,每一大世最多不过五人,小世仅一两人矣!入了空凡有诸多好处,一是可随心隐匿自身修为,但若动用空凡之力,便会自然显现出这一境界;二是对世间大道感悟会更加敏锐,对于今后修行大有裨益!”
“同境之中,空凡不可敌,故凡是入了空凡境的修士,若中途没有陨落,成长起来必是能横扫一方天地的大能。世人敬畏,故尊称其为‘凡君’!”
对于‘凡君’这个称谓,凌正十分中意。但他现在还不想让宗内的人知道他入了空凡境,便通过神识隐匿一境修为,使其看起来仍是化凡境而已。
换了身衣服后,悠然回宗。回去路上,凌正从身边经过的师兄的对话中听到一些关于郑朗,张林等人的一些消息。
“听说了吗,最近宗门内可不太平啊,已经接连失踪了四位弟子了!”
“是吗,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这四位弟子都是刚从记名弟子升上来的,而且他们的师父还都是修为最低的那位‘毒’长老,人微言轻,故而宗内没人在意的。”
“哦,这样啊。怪不得,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一日我与韩正达师兄喝酒,我听他喝醉时无意间说出的!”
......
凌正听后先是一怔,赶紧将两人拦下,问道:“师兄,请问四人之中可有叫郑朗,张林和李瑾的?”
两人感知到凌正实力不俗,没敢拖沓,回道:“好像是有个叫郑朗的,但没听说有后两个名字。”
不顾答谢,凌正赶紧赶回清峰,直奔以毒为号的孙归长老所在洞天而去。
进入洞天内,慌忙同里面的弟子询问孙归长老在何处。
其中一人面色不善,沉声道:“你是何人?师父在里面炼制毒丹,特意叮嘱我等莫要外人打扰!”
“在下凌正,现有要事求见,还请师兄通融!”
仗着自己地魄二阶的修为,丝毫不把凌正放在眼里,大声喝道:“你耳朵是聋了吗?师父今日谁也不见,赶紧滚!”
本就急迫的凌正,也没了耐心,直接大步向里闯去。
以刚才那人为首的四位弟子出手阻拦,却被凌正左臂用力一挥,尽皆打翻在地。
倒地四人虽没受什么伤,但却不敢再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进入洞天深处。
内部有一丹炉,前面坐着一人,轻声道:“不要打扰老夫炼丹,在我未动怒前,快快退去!”
凌正不以为意,直接问道:“孙归长老,我想知道郑朗他们四人究竟怎么了?”
而那孙归见毒丹快要成型,不想分神,便没有应答。
看出对方现在一心只在毒丹上,凌正接着说道:“这百枯丹乃是上百种毒物所炼,我察觉你这炉内少了一味,我来添上。若是毒丹炼成,希望您可以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随手将一束药草掷入炉内,而那孙归听出对方在毒理方面有深厚的造诣,便没出手阻拦。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百枯丹就被炼成。看了看手中的毒丹,孙归颇为认可的说道:“小子,来我门下吧,我可保证你能得到的,不比中清长老弟子少!”
对于这些,凌正并不在意,直言道:“谢过长老,这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郑朗他们四人到底去哪了?”
“别提了,他们的去向,连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知晓。宗内四周我派人搜寻过,他们家里我也差人问过,都没见过他们的踪影!”提及这四人时,孙归一脸愁容,无奈道。
思索片刻,凌正半信半疑说道:“那劳烦长老将张林,李瑾二人叫出,我来问下他们。”
“好,老夫答应你。只是张林还在闭关,不方便出来,先叫李瑾来吧。”
见到李瑾,凌正差一点没认出来,模样有了不小的改变,不再是之前的毛楞小子,且修为竟然已经提升到化凡境巅峰。
若是平时,他一定要好好恭喜一番,但现在他却更担心那几人的安危。旋即问道:“李瑾,你知道郑朗他们去哪了吗?”
李瑾依旧十分恭敬,正声道:“凌师弟,这个我也不清楚。都是外出宗门后,便没再回来!我与师父找了好久,却没见过他们的任何踪迹。”
对于李瑾,以前在铸造房内,相识很久,他的话凌正自然相信,继续问道:“那张林呢?他还好吗?”
“张林还在闭关,只是他还不知道郑朗几人失踪的事!”
凌正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先别告诉他了,等他出关后再说吧。”
告别李瑾后,凌正陷入一阵迷茫,这件事不知该如何查起。可这又关乎四个与他相熟之人的性命,使他不得不查。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凌正心间,“对了,王营曾与他们几人有怨,会不会和他有关?”
他知道王营心胸狭隘,且有仇必报,猜测这事八成与其有所关联。
但直接问他未必肯说实话,若想要出手逼问就只能在宗门外。因此凌正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王营独自出宗时,再将其拦下问个清楚。
待回到刘长老所在洞天内,返现洞天内曾有过打斗的痕迹,连自己曾打坐悟道的青石上,也增了两处剑痕。
可刘长老却依然在石桌旁悠然品茶,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