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众人皆是不忍直视,唯有至清宗之人面带笑意,云淡风轻的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葛寒对着场上,大笑道:“很好,此子双腿尽费,若再不投降,便快些让他归去吧!”
郁长风勃然大怒,“葛寒,你别欺人太甚了!”
“场上的规矩就是如此,你又能奈何?”葛寒不屑一顾,面带笑意,挑衅道。
郁长风也知,对于上宗制定的规则自己也无可奈何,道:“恒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退下认输吧!”
双腿已费的项恒飞,不想对其低头,他知道一旦说出“认输”二字,那么风清宗剩余弟子皆会失去斗志,而风清宗也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至清宗宰割。
他已想好,即便是死,也不能服输。转而向着远处的骆长老小声说了一句:“师父,弟子尽力了!”
而平日不苟言笑的骆长老,此时竟眼角浮现一抹泪花,心中难掩悲痛的对其微微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可服我至清宗?”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纵是死也不服你那狗屁至清宗!”项恒飞用尽气力,向场外大声喊道,音如洪钟在整个至清宗内反复回响。
那人怒不可遏,眼中生出无尽杀意,带有摄人之威的全力一拳对着项恒飞面门处轰然落下。
场下众人屏住呼吸,不忍再做观望,可刹那间空中传来一声大喝:“说的好项师兄,我也不服!”
场下弟子巡音向着空中看去时,场上不知怎么突然爆发出一阵无比骇人的对拼的气浪,一些离得近的弟子竟被气浪震退数十米远。
待气浪完全散去,只见场上赫然出现一挺拔身姿,背后插着一把黑色长刀。其右拳紧紧与至清宗弟子对撞在一起。
围观之人看清来人后,风清宗弟子皆是欢呼雀跃,连从不言笑的楚梦佳,此时也是笑颜嫣然,小声道:“你终于来了!”
几位长老心中压抑的气息尽散,尤其是吴长老与骆长老,惊身而起,不敢相信的看向场中背对他们之人。
吴长老确定是凌正后,道:“你还知道来,臭小子!”
骆长老赶紧替凌正言语,劝道:“吴长老,他来就好,你可莫要责怪他啊。”
“哟,骆长老怎么对我这曾经的‘逆徒’如此上心了?”吴长老言不由衷,略带调侃之意道。
“什么‘逆徒’,哪个不开眼的人说的,让本尊知道了,看老夫不替吴长老教训他一顿!”骆长老眼眸躲闪,碍口识羞道。
“好了,骆长老,你我宽心,且看我这徒儿的了!”
骆长老点了点头,同吴长老重新落座。
场上的至清宗弟子,问道:“你是何人?”
“凌正。”
“原来你就是那一直龟缩在后不敢现.......”
未等其说完,凌正旋即问道:“你又是谁?”
被打断后,那人面色不善,转身欲要离去,继续嘲讽道:“快将他拖下去吧,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怎么?不敢留下名字?怕我与你清算?”凌正面不改色,字里行间都出威严道。
那人背对凌正稍微揉了揉右手,低声喝到:“你连尊者都不是,我会怕你,记住了,老子叫肖成君!”
话罢,头也不回的快速走下比武台。
凌正转身看向地上的项恒飞,问道:“项兄,可还好?”
面对眼前容貌大变的凌正,一时有些不敢相认,先是问道:“你真是凌正?”
“这还有假,我的气总没有变吧,师兄。”
仔细感受一番后,道:“确实是你,师兄给宗门蒙羞了,你可要......”
“项师兄哪里的话,你与他本就差着境界,不能算输,况且今日你展现出来我们风清宗弟子的血性,师弟敬你!”
然后便将项恒飞轻轻背到场地之外,给他服下一束固本培元灵草后,让其余师兄照看。
在场下,兰静拉着楚梦佳快速跑到凌正面前,走近发现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凌正现在已经高出自己半头多。随后拍了拍凌正胸膛处,说道:“小子,你还知道来,宗门内除了楚师妹和师父外,都以为你负气不会再回来了呢?”
“师姐,我在外面被困到一处险境之中,足足半年才侥幸脱身,让师父与师姐们担心了。”
楚梦佳听后,再看着凌正那历经千难万险后的巨变容貌与身材,心中不忍道:“回来便好,知你安全师姐们便已安心。”
一会,几位长老同掌门也走了过来,询问凌正这一年半的历程。
凌正毫不遮掩,细细的将这趟远行说与众人听。
听后,吴长老轻声说道:“这一年半当真是难为你了,凌正如今归来尊者之下对上其他宗的弟子可有把握?”
凌正自信的说道:“即使地魄三阶我亦可不败!”
众长老惊呼道,“怎么可能,自古尊者与凡修天差地别,即使在化凡巅峰差之一线,也犹如天堑无法与尊者一较高下!”
而骆长老却说道:“听说某些大宗秘传弟子,确实能做到逆转取胜,但这种人少之又少,百闻难得一见!”
吴长老却是笑容满面,她深知凌正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同其他长老说道:“怎么?都不信我这徒弟,可我却相信!有你在为师可以安心了。”
随即当着众长老和掌门的面,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而远处却传来一阵讥讽之音“小小化凡,也敢放肆,你们不会还当真了吧!”葛寒身边一位长老道。
另一人附和道:“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最强的项恒飞输的如此之惨,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两个老匹夫,我弟子既然回归,你至清宗便不足为惧,等着给你弟子接骨疗伤吧!”吴长老不让分毫,怒怼道。
那两人被叫成老匹夫,皆心生怒气,欲上前讨要说法,但被葛寒制止,数道:“吴秀清,希望你不要只会逞口舌之快,还是看两宗弟子在比武台上的成败吧。”
说完,与两人向一处深山中凌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