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凌正并没声张,但城上校尉却将此事禀告给了程虎骏将军。
程将军闻之勃然变色,一掌将身前的石桌震得粉碎,怒声道:“看来这雁归城中,安逸太久,小家族也开始不拿本将军当回事了!”
一声隔空传音,“老三,老十速来!”
片刻后,两位副将便凌空而至,“何事竟让程老哥传音于我二人?”
“有人胆敢违逆你们老哥,你二人觉得该如何啊?”,程将军一边擦拭虎魄,一边双目森然注视二人道。
“哪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程将军,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宰了便是!”
“程将军只需告诉老弟此人姓甚名谁,我定将其抽筋拔骨,已解老哥心头只恨!”,两位副将怒气冲冲回道。
“我在试炼场中就当众明令禁止过,任何人不准欺侮凌正,如今小小魏家竟派出魏休以及十个杂碎在城外伏击凌正,看来你们老哥的威信不如以往了啊!”
二人不等程将军下令,直接提刀率领两千兵卒赶去魏家。
将魏家团团围住后,不等门人向家主传报,两位将军一刀便将府门破开,惊得魏家家主匆忙赶来。
见如此阵仗,他心中已然知晓是何缘故,暗自叫苦,“万不该鬼迷心窍听得何家老匹夫的鬼话,害的我魏家遭此大难!”,随即挤出个笑容,低声道:“不知两位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街道众人见状,不明所以,四下议论纷纷,“魏家家主堂堂一地魄四阶尊者,怎如此低三下气?”
“你懂什么,远不说程大将军地魄巅峰,就他手下十大副将,个个都是尊者!”
“眼前的两位将军分别排行老三与老十,实力也有地魄三阶与地魄一阶!”
“三阶与四阶终究差了一阶啊,魏家家主也不至于如此卑微吧?”
“那你就错了,诸位将军终日抵抗凶兽,久经沙场,皆有越阶实力!而那程将军更是无敌,甚至传闻他能力敌天魂尊者”,听后众人面露惊色,纷纷点头,骇然到说不出话来。
两位副将,丝毫不顾其面子,直言道:“行了魏宗横,客套话我们就别说了,你该知我们来此所为何事,交出来吧?”
被当着众人唤其大名,魏宗横面红耳赤,心中怒气翻腾,但也只能双拳紧握,隐忍道:“把他们带出来。”只见后院中一瘸一拐出来十人,每人均绷带缠满全身,口中不断发出低吟。
两人扫视后问道:“怎么不见魏休?”
魏宗横摇头沉声道:“他于昨日出城后便没再回来过。”
同是尊者,两人也不再为难魏宗横,让士卒押解这十人回到将军府中。
见副将远去,魏宗横来到大殿内,声音中充斥着无奈与悔恨,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两位身着黑袍之人缓缓来到殿中,正是魏休以及韩长老。
魏休一脸愁容,说道:“家主这可如何是好啊,以程虎骏护犊子的性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那十人可是我魏家上好的根苗,若是舍弃太过可惜!”
“还用你说,只是唯一能救我族的只有身为北原五大世家之一的童家了,可他们超脱世外,轻易不插手世间凡事,我两次登门都不得见其尊者,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魏休瞳仁转动,心生一计道:“家主,我在追捕凌正时发现一奇珍,破境花。”
听后,魏宗横瞳孔如炬,直接起身道:“当真是可令天魂尊者破阶的破境花?”
“我怎敢欺瞒家主,当真是破境花,我与韩长老共同所见!”
韩长老随即点头示意,确有其事。
“好,好,那我魏家就有救了!你二人继续在府中隐匿,我再去趟童府!”
魏宗横来到一处从外看来并不起眼的一座小宅院,扣响府门,将一封书信交于门人。
片时,隔空一阵传音,“魏宗主还请府内一叙。”
“终于入了这童府,三次终进,真是好大的架子!”,魏宗横虽面露喜色,但回想之前心中却是有些不快。
进入府后,魏宗横神色骤变,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到,只见原本不起眼的宅院,内部竟别有洞天,目之所及,宽阔无边,有山川藏于其中,仙雾缭绕,飞虹挂于山顶大殿之上。
仙鹤福鹿在天地间自由穿梭,门内弟子骑行駮马,可御风而行。看的有些出神,回过神来,已和引路的弟子相距百步。
在童族大殿之上,有一老者发须皆白,面色柔和,丰润如玉,静静悬坐于半空。其余四人分别坐于两边,魏宗横能隐隐感受到这四人实力皆在自己之上,而那中间老者更是深不可测,恐怕早已达到天魂境界。
见童家如此阵仗,魏宗横不得不万分恭敬,双手向前作揖道:“宗横见过童家诸位长老!”
“嗯,宗横你来见老夫所谓何事啊?”,中间那名老者并未睁眸,依旧陈心打坐,悄然传音道。
“回长老,我知一奇物破镜花所在,想平此寻得童家相助。”
“你也直爽,破境花却是难寻之物,如若为真,你魏家危机可解之。”
魏宗横听后心中已然轻松许多,“谢童长老!”
“我并不是什么长老,只是外门执事而已,有庆你随魏家主查看破境花所在,如有去找虎骏平息此事。”
老者轻描淡写一席话惊得魏宗横一身冷汗,心想“都说天魂难测,可在童家竟都不是长老,而眼前称为童有庆的尊者年级尚轻,真能在程大将军面前说得上话吗?”
心中略有狐疑,但也跟随童可庆前往了城外密林之中。
二人于高空远观,一朵耀眼奇珍现于眼前,一路面色毫无波澜的童可庆此时眼中也漏出一丝灼热,再向四周扫视,也已清楚异兽分布。
不再拖延,二人径直来到将军府门前,叩门后被带到大殿。而程将军已在殿内等候,见二人到来,程将军立即吩咐下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