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终于松口,杨彦章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就是旁边的上官婉儿也为之高兴,当然,心里有些酸意是难免的。
“多谢太后!等臣把这驯鸽的方法写好后,会尽快送入宫中,请太后过目!”
武则天一听这话有些意外:“这么说,你不会亲自帮本宫驯鸽,操持这些特殊又机密的事宜?”
杨彦章摆摆手:“此术说破了便不难,难的是想不到而已!待臣写好具体的驯鸽之法,太后可以指派亲信负责相关事宜便是。”
武则天更加不解:“你科考入仕,为的不就是飞黄腾达?这两样,可都是我朝至高无上的机密、精锐,你若执掌在自己手上,那以后就是朝中不可或缺的重臣,谁还敢随意弹劾你?这个道理,本宫相信你是明白的。”
杨彦章心说别人不弹劾我,那不是还有你吗?掌握这样的机密,更容易惹祸上身。
当然这大实话不能明说,他只是淡然一笑:“铁匠打造兵器,打仗的却是另外的人。臣献上这些,并不一定就要去管理这些事务。对臣来说,还是御史台比较适合。在这里品秩低,容易招来牛鬼蛇神的觊觎,但臣也可以随时行使风闻奏事之权,弹劾百官,快意恩仇!”
武则天不由地笑了:“还快意恩仇,你若没有证据,弹劾也是白搭!”
其实,杨彦章很想说周兴、来俊臣之流为何能够屡屡把好人屈打成招,而你这老妖婆却听之任之。
但话到嘴边,杨彦章还是克制了一下。
“行了,无事就退下吧,本宫今日才知鸽子还有这妙用,也要回去耍耍!”
武则天于是领着上官婉儿等人回去,而杨彦章也从宫里出来,径直到了上官婉儿府上,手上还拿着今天武则天和他打赌立下的字据。
上官雨晴一大早离开杨彦章府上后,便在姐姐上官婉儿府上住下。
之前她也天天伴着武则天,所以也知道武则天经常在此设宴,和上官婉儿一起邀请一些年轻健壮或者风趣幽默的大臣玩耍。
为了清静,上官雨晴于是住进了后面的别院中,打算从此过上与世隔绝的日子。
不过还没收拾好自己的闺房,就有婢女走了进来:“雨晴小姐,御史中丞杨彦章在外面求见。”
上官雨晴顿时想起了自己留给杨彦章的小荷包,和里面写的那肉麻的情话,顿时有些窘迫:“烦劳告诉他,就说我不在。”
但那婢女却顿时打了个冷颤:“那可是御史中丞啊!敢骗他,奴婢以后还有好活么?”
上官雨晴无奈,只得答应下来:“那请杨御史在外面稍等,我去换身衣裳。”
等杨彦章进来时,上官雨晴已经不是从前一身女官打扮的模样,而是换上了雍容华丽的高腰襦裙,裙裾如瀑布流下,而胸脯处却高高堆起,露出一片雪白,虽然看不到高山,但锁骨却完全露出来,格外引人注目。
杨彦章看惯了她穿宫装的模样,如今换上这样的衣服,少了女官的威严,而多了浓浓的华贵美艳,一时间就看的有些失神。
好在此时这别院中只有杨彦章和上官雨晴二人,并无婢女前来打搅,这才不甚尴尬。
“御史大人,不要……”上官雨晴自幼在宫中为奴为婢,见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从未被真男人这样盯着看,于是顿感心慌,起初还能勉强站着,但过了一阵,被杨彦章炽热的目光盯的脚底发软,呼吸局促,感觉都站不稳,还得扶着墙,于是只得小声求饶,打破这古怪的气氛。
杨彦章顿时醒悟,赶忙收了目光,老脸微红,心里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窃喜:我老婆真美……
“雨晴,我来看你了。”
杨彦章上来就套近乎,上官雨晴顿时捂住了脸,一个“雨晴”让她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但女孩的矜持,让她不敢直视杨彦章。
别看上官雨晴二十有五,但她基本没有和男人有过真正的接触,和杨彦章之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说说话,只是出于本能的好感,让二人走到了一起。
如今被杨彦章一声雨晴叫的,都不会说话了。
杨彦章见此,便干脆把自己的来意一股脑说了:“雨晴,今日我去见太后了,太后已经答应不再插手你我的事情!”
上官雨晴立刻放下了双手,一脸的惊喜:“杨御史,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有太后亲自立下的字据在此!”
说着,杨彦章便往衣服里掏了掏,然后有些尴尬起来:“袖兜怎么通了……太后那东西,掉里面去了!你容我仔细掏一掏!”
不过掏了几下后,杨彦章就感觉到武则天的字据居然一路滑到了裆部,这就很尴尬。
“在那里!”
上官雨晴却眼疾手快,看到从杨彦章袍子下有一张纸闪了一下,于是直接上手去抓,结果这一抓,直接把杨彦章抓的僵在原地。
而上官雨晴也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一颤,竟然忘记了撒手!
与此同时,急着想回来把好消息告诉妹妹的上官婉儿,也找到机会从武则天那里开溜,一路小跑回来。
但刚进了妹妹的别院,就看到自家的妹妹对杨彦章下手。
“雨晴!你在做什么!”
上官婉儿惊呼一声,随即竟然哭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哭的,毕竟现在杨彦章和自己妹妹的关系已经八字有了一撇。
但她就是感觉到心里一阵酸涩,有些心痛,有些不甘心。
“姐姐!”上官雨晴这才缓过神来,尖叫了一声后,直接跑了进去,再也不敢出来。
“杨彦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我妹妹!我今天一定要给你好看!”
见自己妹妹进去,上官婉儿再也忍不了,直接扑上来,粉拳冲着杨彦章就打。
“别打,别打了!不是我欺负她,我什么都没干,严格上来说,被欺负的明明是我啊!”
杨彦章很是郁闷,明明自己有理,但又不敢还手,因为上官婉儿以后就是大姨子,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