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阳光火辣得让人有些焦躁的日子,张洁像只迷失方向的蝴蝶,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晃悠着。她那娇嫩的脸蛋儿宛如清晨带着露水的桃花,粉嘟嘟的,肌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而灵动。那弯弯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小嘴,组合在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虽说经历了生活的诸多坎坷,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好看模样依旧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就在这时,一个咋呼的声音在嘈杂的街头响起:“哎呀呀,这不是张洁妹子嘛!”张洁闻声扭头,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满脸堆笑地朝她走来。此人正是多年未见的老乡李翠兰。李翠兰身着一条色彩鲜艳的连衣裙,踩着一双恨天高,头发烫得跟方便面似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那口红的颜色红得有些夸张。
“妹子,姐可算碰见你了!”李翠兰一把紧紧拉住张洁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声音尖细得刺耳,“姐现在跟着一帮有能耐的人在干大买卖,那赚钱就跟流水似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妹子,你瞧瞧姐这一身行头,都是靠这买卖挣来的。你跟着姐,保证让你也过上阔气日子!”
张洁听了,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期待和渴望,她那樱桃小嘴微微张了张:“真有这么好的事儿?翠兰姐,你可别哄俺。”
“那还有假?姐还能骗你不成?”李翠兰拍着胸脯保证,胸脯上的赘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妹子,你就信姐这一回,保准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张洁脑子一热,心想着说不定这真是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李翠兰走了。
等到了地方,张洁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眼前是几间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周围杂草丛生,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屋里头挤满了人,一个个眼神呆滞,像丢了魂儿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妹子,来了就好好干,咱们这买卖可赚钱了!”一个满脸横肉、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凑了过来。这男人眼睛小得像绿豆,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光,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那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张洁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俺咋觉着这不像啥正经地方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连拉带拽地按在了凳子上,强行让她听起了那所谓的“发财之道”。没听一会儿,张洁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掉进传销的火坑了!
“俺要走,这不是啥好地方!”张洁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冲。
“哼,来了还想走?门儿都没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堵在了门口,横眉竖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这几个汉子个个光着膀子,身上纹着奇奇怪怪的图案,肌肉鼓鼓的,仿佛随时都会动手。
张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大声喊道:“你们这是犯法的,快让俺走!”
“犯法?在这儿,老子说的就是法!”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张洁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这一巴掌打得张洁眼冒金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她咬着嘴唇,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屈,怒目而视道:“你们这群坏蛋,不会有好下场的!”
接下来的日子,张洁那叫一个惨呐。白天被逼着听那些洗脑的胡话,晚上还得被那些没人性的家伙欺负。有一天晚上,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闯进了她的房间。
“小娘们儿,陪哥几个乐呵乐呵!”他们满脸淫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你们别过来!”张洁惊恐地往后退,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脸色惨白如纸,“救命啊!”
“嘿嘿,装什么贞洁烈女!”其中一个男人扑了上去,那粗壮的胳膊像铁钳一样抓住了张洁。
张洁拼命挣扎,哭喊道:“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
可她哪能敌得过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最终被欺凌奸污了。
那一夜,张洁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俺不能就这么被毁了,俺一定要逃出去!”张洁咬着牙,暗暗发誓,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传销组织的头头带着大部分人出去“拓展业务”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她们。张洁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到了院子后面。
她轻手轻脚地翻过那堵矮墙,刚落地,就听到一声吆喝:“谁!”
张洁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撒腿就跑,脚下像生了风一样。
“别让她跑了,追!”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张洁拼了命地跑,脚下的路坑坑洼洼,好几次差点摔倒。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跑着跑着,张洁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她躲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小娘们儿跑哪儿去了?”
“仔细找,找不着有你们好看的!”
张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身子不停地颤抖,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千万别被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张洁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一路小跑,不敢停歇。直到跑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张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她走到一个卖包子的摊儿前,眼巴巴地看着冒着热气的包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姑娘,买包子啊?”摊主是个憨厚的大叔,看着张洁问道。大叔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透着善良。
张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俺没钱。”
摊主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从蒸笼里拿了两个包子递给她:“吃吧,看你怪可怜的。”
张洁接过包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谢谢大哥,您真是个好人。”
张洁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咋办。
“俺得找个正经工作,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了。”张洁心里暗暗想着,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可她找工作的路那是充满了坎坷。去了好几家店,人家一瞅她这狼狈样,都摆摆手把她给打发了。
“俺就不信找不到个活儿干!”张洁咬了咬牙,继续在大街上转悠。
这天,张洁看到一家饭店门口贴着招聘服务员的告示。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老板,俺想应聘服务员。”张洁低着头,声音怯怯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老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了皱眉头:“你这形象可不太好啊。”
张洁连忙说道:“老板,俺干活儿可勤快了,您就给俺个机会吧。”
老板犹豫了一下:“那行,先试用几天。”
张洁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连道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俺一定好好干!”
在饭店里,张洁干活儿那叫一个卖力,擦桌子、扫地、洗碗,啥活儿都抢着干。
可总有那几个不省心的客人故意刁难她。
“这菜咋这么咸?叫你们老板来!”一个大胖子拍着桌子喊道,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唾沫星子横飞。
张洁赶紧跑过去,陪着笑脸:“大哥,不好意思,我给您重新换一份。”
“换?晚了!今天这事儿没完!”大胖子不依不饶,站起来指着张洁的鼻子骂道,“你知道耽误我多少事儿吗?”
张洁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好话:“大哥,您消消气,这顿饭算我请您的,行不?”
就在这时,店里的一个老员工走过来,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姑娘计较。这菜重新给您做,再送您个小菜,咋样?”
大胖子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算你们识相!”
老员工拉着张洁到一边,安慰道:“妹子,别往心里去,干咱这行不容易。”
张洁感激地点点头,眼眶红红的:“谢谢大姐,俺知道了。”
经过这事儿,张洁干活儿更卖力了,老板也对她越来越满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洁也攒了点钱。
有一天,张洁在公园里散步,碰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姐姐,买朵花吧。”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张洁,眼神里满是期待。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张洁看着小姑娘那可怜的样子,买了一朵花。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一定会有好福气的。”小姑娘甜甜地说道,笑容纯真无邪,露出两颗小虎牙。
张洁心里一暖,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你,小妹妹。”
“俺要好好过日子,找个老实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张洁望着天空,眼神里既有对过去的悔恨,也有对未来的坚定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