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柔从包包里摸出手机,醉眼朦胧地试图看清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可那数字在她眼里仿佛在跳舞一般,好不容易才辨认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呀,都这么晚了!”
她嘟囔着,忽然瞥见手机拨号界面有个红色的符号在闪烁,心中知晓这大概是未接来电的提示。
手指在屏幕上划动,想要点开查看,可那手指就像不听使唤似的,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怎么也点不到准确的位置,急得她直皱眉,嘴里还念念有词手机坏了!
其实,江晓给宁婉柔拨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宁婉柔是知道的,但那会儿已经喝了不少酒,沉浸在和周玲玲的二人世界里,就把手机开了静音,陪着周玲玲在迪吧里疯!
周玲玲也没比宁婉柔强多少,此时也醉得东倒西歪,脚步虚浮地在原地打转,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眼神迷离,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头发也有些凌乱。
江晓无奈地看着这两个醉鬼,悠悠的叹了口气:“还好我出来,否则,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宁婉柔却还在捣鼓着手机,嘴里嘟囔着手机不听话,江晓轻轻拿过她的手机放进她包里,然后揽住她的腰。
宁婉柔却像个调皮的孩子,一会儿往左边挣,一会儿往右边扭,嘴里还说着:“我还没玩够呢,再去喝一杯。”
“老婆,咱们先回家,乖。”
好不容易把宁婉柔半拖半抱到车边,江晓又转身去拉周玲玲,周玲玲看到江晓过来,傻笑着说:“江晓,你也来陪我们喝酒呀。”
“都喝成这样了还喝!”江晓哭笑不得,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到车旁,周玲玲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还说地上凉快。
江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拉起来,可她又开始挣扎,手在空中乱挥,差点打到江晓的脸,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一点点往车边挪。
到了车边,江晓先把宁婉柔往车里塞,宁婉柔的腿却老是不配合,不是卡在车门边就是乱蹬。
江晓一边轻声哄着,一边用力把她的腿往里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置好宁婉柔,周玲玲又开始闹别扭,她紧紧扒着车门,说不想坐车,要走路回去。
江晓实在没辙了,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把两个女人塞上车!
半个小时后,江晓把两女接回了家,林淑华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小江,小婉,这位是……玲玲?”
上大学那会儿,周玲玲经常到家里做客,虽说好几年没见,周玲玲变化也不小,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周玲玲,赶紧上来帮忙搀扶!
“这么大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周玲玲被江晓点了睡穴,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林淑华费力地将她搀扶到沙发上。
“今晚我睡沙发,让婉柔和玲玲睡一屋!”江晓一边说一边把宁婉柔搀扶回房,伏特加的酒劲上来,这回是彻底醉得,不像是上回,喝醉了还在江晓面前撒娇!
安顿好两个女人后,江晓从房间里拿了条毯子出来:“妈,你不用管我,快去休息吧!”
“你也早点休息!”
江晓往沙发上一躺,盖上毛毯,内气沿着固定的方式开始运作,呼吸间,天地间丝丝缕缕的元气进入体内,被炼化,沉于丹田!
月光透过阳台,把客厅照得亮堂堂的,江晓没什么睡意,把玩着齐震岳送他的那枚看似古朴的戒指!
半个月过去了,戒指上的秘密始终没有搞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枚戒指材质特殊,江晓真以为这东西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隔天,宁婉柔在睡梦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卧室环境,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
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宿醉的后遗症让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她缓缓转过头,看到周玲玲还在旁边呼呼大睡。
宁婉柔努力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开始在脑海中复盘昨晚的经过。
此刻,她只记得和周玲玲在酒吧喝酒,那些小混混的骚扰,还有和他们的打斗,之后江晓出现……
轻轻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生怕吵醒周玲玲。
这时宁婉柔发现床边的地板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精致的玻璃烛台,蜡烛早已燃尽,只剩下凝固的蜡油。
床头的墙上,挂着几串闪烁的星星灯,此时虽已熄灭,但仍能想象出亮起时,如繁星点点洒落在房间里的模样。
穿上拖鞋,走出房间,顺着香味来到厨房,看到江晓正站在炉灶前熬粥。
江晓转头看着她:“醒了?”
“头好痛!”宁婉柔揉着太阳穴,昨晚上两人买醉,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要是啤酒和红酒也就算了,而是很烈的伏特加!
江晓放下勺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我熬了粥,待会儿喝一碗就好了!”
宁婉柔走过去,发现粥的颜色和平常不一样,不再是单纯的米白色,而是微微泛黄,且透着些许淡淡的绿意。
香味也很特别,浓郁的米香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草药味。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粥?”
江晓一边轻轻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回答道:“这是我特制的解酒粥,里面加了葛根、茯苓、菊花还有一些薄荷叶。”
“哦!”宁婉柔双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口,跟着摸了摸肚子,胃里空空,饥肠辘辘的感觉:“还真感觉有点饿了!”
“瑶瑶呢?”
“和妈下楼买馒头,包子油条去了,对了,玲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昨晚我和妈扶她上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孩子没了!还一个劲的骂高泽不是东西,他们俩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
“哎,别提了!”
宁婉柔跟他说了一下周玲玲现在的情况,江晓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做评价,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高泽为了跟情人幽会,给半岁大的孩子下安眠药,这就太过分了!
“难怪你们昨晚上喝那么多酒,打你十几个电话,愣是一个都不接!”江晓真有些生气,双手捧起宁婉柔的脸蛋,狠狠捏了一下:“宁婉柔,下一次,你要再敢不接我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