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白米尔有意恃宠而骄,实在是洗漱之时出了状况。
他本想自行料理,奈何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见此情形,顾战哪里还肯让他走路,坚决要将他抱在怀中。
白米尔不过是一时未能适应身体的异样,军雌的体质本就强悍,这点小状况实则并无大碍。
想那惩戒室里的刑具,用在雌虫身上都会痛苦不已,军雌们受刑之后不过几日便能恢复如初,生龙活虎。
只是顾战满心怜惜他,若不让他抱着,便会恼怒不已,白米尔无奈,只得顺从他的心意。
待两人步下楼梯,雄保会的成员匆忙上前,欲要检查白米尔的身体状况。
“都给我闪开,我的雌君要用餐了,你们在一旁等着吧。”顾战面色冷峻,未给雄保会丝毫情面。
顾战小心翼翼地抱着白米尔,一口一口地喂他用餐,待白米尔用餐完毕,才将他轻轻放下。
如今有了机器虫管家,顾战倒是免去了刷碗的麻烦。
“白米尔上将,现在可以进行检查了吗?”雄保会的虫语气生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可以。”白米尔应了一声,便带着他们朝着惩戒室的方向走去。
顾战紧紧相随,他此刻满心烦躁,一想到这些虫要触碰自己的雌君,心中便涌起一股杀意,并非针对虫类,而是对可能伤害白米尔之人的愤怒。
行至惩戒室,医护虫上前,要求白米尔褪去衣物。
“什么?这么多虫在这儿,竟要我雌君脱衣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顾战顿时怒发冲冠,心中暗骂,这帮家伙,莫不是想趁机占他老婆的便宜?
“呃,顾战雄子,我们只是按例检查。”众虫纷纷翻起白眼,心想着我们皆是雌虫,脱衣服检查又有何妨?
“不行,我绝不答应。”顾战的反应并未让他们感到意外,毕竟雄虫对雌虫的占有欲向来极强,他们也能够理解。
只是其他雄虫往往会借检查之机惩罚雌虫,而顾战却是纯粹不想让他人对白米尔有丝毫冒犯。
“顾战雄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您不让我们检查,可是因为白米尔上将昨日未能好好伺候您?如此贱雌,直接打死便是,您……”为首的雌虫话未说完,顾战已然出手,径直掐住了他的脖颈。
“哼,不过是一只雌虫,死了便死了。”顾战眼中满是暴虐之色,令屋内众虫皆瑟瑟发抖。
“雄主,让医护虫留下检查,其余虫出去等结果?我也正想瞧瞧昨日的伤是否已然痊愈。”白米尔轻轻拉住顾战的手,试图劝解。
他知道顾战刚从荒星回来,势单力薄,难以与那些贵族相抗衡。
顾战闻言,缓缓松开手,那雌虫如获大赦,跌跌撞撞地退出了惩戒室。
过了十多分钟,医护虫为白米尔检查完毕,也悄然离去。
“对不起,雌君。都怪我,若非我的缘故,你也不会遭受这般羞辱。”顾战紧紧拥着白米尔,满心愧疚与疼惜。
“有雄主在旁看着,已是万幸。往日雌虫检查之时,大多都会让伤势加重的。”白米尔心中暗自思忖,多数雄虫为彰显自身权威,常于检查之际虐待雌虫,以获取变态的快感。
故而前来检查的虫也会借机在雌虫原有的伤口上,动用惩戒室之物,令伤口雪上加霜。
念及昨夜顾战待自己的温柔体贴,白米尔深感自己乃是无比幸运之人。
“雌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别的雄虫那样。”
“嗯,我信雄主的。”
顾战静静地听着白米尔那毫无一丝犹豫的信任话语,心底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泛起丝丝涟漪。
他微微抬眸,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宠溺,若不是客厅里还坐着那群令人厌烦的雄保会的虫。
他真恨不得立刻将白米尔揽入怀中,以最炽热的方式倾诉内心的爱意“就地正法”。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几分甜蜜的冲动。
虽说不能完全放纵自己的情感,但收取一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于是,他轻轻捧起白米尔的脸,微微俯身,给了他一个深情而绵长的法式长吻。
待一个令人心醉神迷的法式长吻过后,顾战有力的手臂顺势搂住了软倒在自己怀里、双颊绯红的白米尔,两人相依相偎地回到客厅。
此时,雄保会的那些虫早已悄然离去。
“算他们识趣,有自知之明,新婚第二天就跑到别家来打扰,真是讨厌至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