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占据,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那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仿佛要将马建国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副模样,连宋子白都被吓到了。
秦战刚要冲上去继续揍马建国,突然听到宋子白一声闷哼。
他赶紧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宋子白抱在怀里,眼神里的愤怒瞬间变成了心疼。
他急切地问道:“子白,怎么样?伤到哪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看着宋子白那被打得红肿的脸,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现在更想杀了这个狗东西了。
宋子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委屈地说:“战哥,我脸有点疼。”
他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衣服也被撕坏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秦战心疼得不行,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给宋子白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朝着山下走去。
在秦战心里,马建国随时都可以收拾,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老婆回去上药。
路过刘胜等人的时候,秦战冷冷地说道:“把那个狗东西给我带上,带到我家。”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来自深渊地狱的亡灵一般,那股森然的寒意让刘胜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被这股气势直接镇住了。
刘胜几个人听到秦战那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命令,丝毫不敢耽搁,连忙七手八脚地找绳子。
正好看到之前用来绑野鸡的绳子,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拿来把马建国绑了个结实。
他们心里都清楚,刚刚乔瑶瑶那惊慌失措的话语大家都听得真真切切,这件事可真是闹大了。
知青院的人牵扯到这种事里面,看来是没办法轻易脱身了。
再看看秦战那副模样,双眼通红,满脸愤怒,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秦战小心翼翼地抱着宋子白,一路朝着家的方向疾奔。
还好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山脚下,这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回到家后,秦战把宋子白轻轻放在床上,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他看着宋子白那红肿的脸,声音温柔又急切地说道:“媳妇,我先给你上点药。你这伤可不能大意,一会儿我们得去医院看看。”
宋子白听到要去医院,急忙摇头,眼神闪躲,不敢看向秦战的眼睛,低声说道:“不用去医院,就是被打了一巴掌,没什么大事的。”
他心里其实害怕极了,他怕秦战会嫌弃他,觉得他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毕竟那个马建国对他做了那样可怕的事。
秦战看着宋子白这小心翼翼、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心就像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一样,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轻轻地握住宋子白的手,温柔地说:“我去看看锅里温的水还热不热,你先洗个澡,然后躺一会儿。你放心,我去处理那个狗东西,很快就回来给你做饭,好不好?”
他就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小鹌鹑一样,耐心十足,他真的害怕经过这次可怕的事情,宋子白又会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封闭起来。
“嗯……”宋子白小声地应着,手却紧紧地拽着秦战的衣服,仿佛一松手,秦战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秦战轻轻地摸了摸宋子白的头,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就当是在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睡一觉就把这些不愉快都忘了。别害怕,我在呢,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宋子白在被马建国欺负的时候都强忍着没有哭,可现在听到秦战这温暖又贴心的安慰,心里那道防线瞬间崩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别哭,别哭,你这样我心疼死了。”秦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擦去宋子白脸上的泪水。
宋子白看到秦战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冷脸,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定,那如惊弓之鸟般的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秦战先是抱着宋子白来到隔壁的屋子,这里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
他轻轻地把宋子白放在木桶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转身去厨房,一趟又一趟地拎着热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加到浴桶里,调试着水温。
“乖,你自己先泡一会儿,他们应该也快把那个混蛋带到了。我去处理完这件事就马上回来陪你。”
秦战说完,在宋子白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