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草席一卷,就把你外婆给潦草安葬,埋城外去了,连个木头碑位都不立。
之后又急忙忙的把你娘送到了冯家,你娘当时害怕得很;心里也是迫不及待地离开温家,她就已经怀疑是温家害死 了你外婆,不敢留在温家。”
何雨柱皱眉问道。
“我问一下,我妈认出来人是被害死的;是尸体上有伤痕之类的,还是别的原因,怎么肯定是被人害了?” 何大清说道。
“老太太刚刚的动作,双手叠腹;我问过你妈,你妈跟我说,这是她小时候,你外婆教她的规矩,是必须学好的动 作。
这一规矩,你外婆家已经传下来好几代人了,都是这样的规矩。
只要是人在床上躺着的,就是这样双手叠腹,防止肚子受凉害病,身姿还得稳住才行。
你妈也是跟你外婆从小就学的规矩,母女两个这规矩是一模一样的。
只要是站着不动,或躺着,她们这双手就要放在肚腹的肚脐眼上。
你妈跟我夫妻十多年,这个习惯我是一清二楚的。
她睡觉的时候,真的就是纹丝不动,一双手就放肚腹上,醒来还是如此这般样子的。
病重一个多月,她躺床上的时候,双手都没放下来,死了也都没放下来。
你外婆身死,她就亲眼目睹了,那尸体的一双手没在位置上。
她当时就已经肯定人是被害死的,只是不知道是谁下了手;为了活下去,她就一直没声张,她害怕有人会害她,所 以不敢声张。”
嘶!
聋老太太顿时就一个胆寒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被害死的?”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真有这样神奇的习惯呀?”
何雨水都吓怕了,亲外婆是被害死的!
何大清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给他们这小辈的兄妹上一课;还大惊小怪的。”
随后,何大清就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一小口,人还走动着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屋外。 聋老太太就笑眯眯着说了。
“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以前也见过几个这样的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宫女,宫里的那一套规矩,她们就有这样的 习惯,也是当年宫里的规矩。
一些从宫里出来的老宫女,会教后人学这一套规矩也是不出奇的。
你妈跟5.7你外婆,她们应该就是这样的,睡姿非常的安稳,双手不动,站着双手也非常规矩。 应该是百十年或更早以前,有出宫了的宫女,把这一套规矩这家里传下来了。
我也听说过,以前有的家族,会从小教导家族中的一些小女孩这套规矩,等选宫女的时候,她们就更容易被选进宫 中,这样就有机会攀天附贵,荣华氏族了。”
事实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和家族。
这也算是一种投机,很多时候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宫女不少时候,都是被皇家当奖励使用,奖励给一些文武大臣为妾为妻的。
所以,这旧社会里,这样投机想一步登天,想荣华富贵的人家,那是大有人在。
不能当皇亲国戚,也能攀个官家亲戚呀!.
何雨柱听聋老太太的话,就算是开眼了。
宫里的规矩,用的是宫女的那一套,那就严格了;再从小开始培养着教和练,形成习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军人走路的姿势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就是训练多了的结果。。 何雨柱对于自己生母的记忆就不多,也没留意过这些。
直到人去世的时候,何雨水也才不到三个月大,自己当时也就七岁大都年纪。
家里有两间房,自己从记事五六岁起,就已经呆在现在那何雨水那屋自己睡了;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记忆。 何雨柱接着就又问何大清。
“那后来是如何识破的?”
何大清坐回火盆前,低声说道。
“我当时跟人一起接了趟活计,是城南那边李府家满月喜宴;你妈在后厨里跟我忙活,遇到了温家送酒上门的人。 她认出来其中一个,正是当初给你外婆看病,说你外婆没救了的那个大夫。
晚上回家在半路上,她在没人的地方跟我哭诉,我这才知道了当年的这些事。
我不敢大意,暗中买消息,请人偷偷查清楚了这人的身份。 他也不是什么大夫,不懂医术。
当年,他是温家采买药材的跑腿;是温家的人。
另外一个是冯家出身的,只懂一些不入流的土药方,经常卖假药的。
温家和冯家,当年就是这样暗中联手坑害你外婆和你妈的,冒充大夫欺骗你外婆和你27妈,说温家害了你外婆,这 个就没跑;九成还是他们下了暗手害了人命。”
何雨柱眯眼了一下,给何大清使了个眼色。
“这说法也不错,咱们家断了跟温家和冯家的来往;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原来是这样的事情经过;我总算是明白 了,这样的亲戚,咱们家今后不要也罢。
时间差不多了,我买菜去,雨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何雨水闻言就马上讪笑着摇头。
“我不,外面冷得很,我在家烤火盆;你去就行了呗。” 聋老太太也笑眯眯地看着,眼神瞥过何大清一眼。
何大清当做没看到。
“我跟你去吧,这大雪天的提东西不好提,骑车都不方便。” 何雨柱一声行,然后两父子就一道出门去买菜。
这时候,大雪的天气,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稀少。 何雨柱就趁机对何大清说道。
“后来是怎么断了的?” 何大清闷声说道。
“我放出风声鼓弄了一阵,说温家无情,连个墓碑都不给你外婆立;拜祭都找不到坟头,借机上门说今后两家就不 要再来往了。”
何雨柱哼了一声。
“你猜我信不信就完事了。” 何大清说道。
“不信,你就去外头自己打听打听,看看当年有没这风声的事。” 何雨柱见状就看了何大清一眼,淡声地说道。
“你少忽悠我,我可不是何雨水这么小好忽悠;你说的这个传闻或许会有,但你花了不少钱,还费了这么大的周折 调查这件事情。
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那说不过去了。
而且,你之前还骂了句他们家的畜生都不如,这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事吧?” 何大清沉吟了一下,他看了何雨柱一眼,这事情明显是忽悠不过去的。
“当年,我被温灿石抓去见官的时候,你爷爷用十块大洋,请了温家主母出面保媒,聘礼一百块大洋,温家就从中 赚了一笔大头,吞了七十块大洋。
冯家那边,你妈嫁给我,就是家里养父母有病,却没钱治病。
你妈的养父母为了钱,就让你妈嫁给我,冯家的才得了钱去治病。
温家吞的是冯家的救命钱,骗了冯家,只给了他们三十块大洋;而且那病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种罕见的毒,就是温 家在酒水里下的毒。”
何雨柱闻言顿时就震惊了。 “下毒?”
何大清嗯了一声。
“没错,这事还是我请人办事,那些人暗中把那采买药材跑腿的给抓了,然后逼问出来的事情。 这种毒,早些年城里的人,每隔几个月就有人得上一次;都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温家几十年前,就从中收买了几个大夫,让他们放出了风声,说温家的药酒能暂时压制住这毒性一些时间;此后, 温家酒的生意就一直不错。
而想要买这药酒,那价钱就要高十倍以上,这黑心钱一赚就是几十年。 不少人家为了买这药酒是倾家荡产,死人没三百也有两百。
你妈那养父养母,就是被这毒给害死了;亲戚,下这等毒手,畜生都不如啊!
直到十年前左右,这毒才被洋人的医院,用一种叫青霉素的药给破了;这才断了温家毒计发财的路数。” 何雨柱听了心中都骂起来了,还真是畜生不如黑心家,想了想,又问道。
“你当年有这么多的钱,请人在城里干这种事的吗?” 这事可是在城内绑票逼供啊!
城外好说,城内干这事,风险可不小,那需要花的钱,可不是小钱门道能请得到的。 何大清就说了。
“我这几年都穷到连房子都租不起了,你说我有没有这个钱?我是几近倾家荡产,把老底都掏出来了,才算是帮你 妈报你了外婆的这个仇。
我十三岁入行,鸿宾楼、丰泽园、四季庄、汇萃馆、文英楼;你都知道吧。
结婚前七年时间,这些地方我都待过一段时间,自然也赚了不少钱;花的也不少,结交江湖朋友,加上喝花酒,请 客之类就用了一大半。
我二十岁结婚后,没多少时间,你奶奶就意外故去了。
你妈她那养父中毒病重,有钱治病也治不好,于是没个半年,人也没了。
第二年那养母也病得没治了,结婚和三次丧事,我的积蓄就花得差不多了。
因为守孝的缘故,所以我就拖到了二十七岁的时候,才有了你,你妈走的时候我三十四岁,你才七岁大小而已。 我和你妈结婚之后的这十四年时间,干的帮厨活计无数,我们能没赚到钱吗?
前三年就不说什么了,我那个时候年轻,手艺没到家,也没什么大名气,确实就没存到什么钱。 但是,后来这十一年时间,加上谭家菜手艺的名头,我们夫妻俩个可是没少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