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放学了,他接到我们之后,就得先拿钓到的鱼去菜市场卖掉,然后才送我 们回来的;这路远了好多,路上可颠簸得紧,我坐横杠上,屁股老疼了。
我让他给我一条手指大的小鱼养着,他都不给我,太抠门了他。
而且呀,他还总让我帮他看着他家解放,那爱哭鬼的,整天的流鼻涕。
夏天让我坐后架背两个书包,说放前面影响他骑车,不安全。
冬天让我坐前面的横杠,一路的吹风,冷得很。
还好我有围巾和手套,把头给包起来,不然非得流鼻涕感冒了不可;那老抠门 精的,他还有脸跟我要瓜子吃呢,还要我的糖哄他家的爱哭鬼。”
何雨柱听闻何雨水如此说,心中暗暗一叹。
唉!
忽略了,自己忽略了!
这求人就是不如求己,何雨水这些话,听着都感觉得到,这怨气大啊!
伸手揉了揉何雨水的头,何雨柱想了想就下定了决定。
接送上下学,这事情可麻烦得很。
早上送过去,中午接回来,又送过去,下午又去接回来;时间就零零碎碎的 了。
可没人接送,这一路上可真不好说安不安全;跟着人走危险也不小。 “走,妹妹,哥带你去把咱爸给骗回来;让他今后接你上下学。”
何雨水一听,顿时就惊喜地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臂。
“真的,哥!你是说把咱们爸骗回来,哥,你能骗咱们爸回来;真的吗?” 何雨柱嗯地点了一下头。
“走,哥总得去试试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去推车,你到大院门外等 我,不要告诉别人咱们干什么去,不然就骗不了咱爸,他就不回来了。”
何雨水一听嗯地一声,就飞快地出门。
何雨柱也马上就推车出门,再关上门锁上了。
这才推车出门,然后让何雨水上后架抱着自己的腰;然后骑车快速而去。
何雨水抱着自己哥哥的腰,心中满是激动和兴奋。
把爸骗回来,爸要被哥想办法骗回来了!.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一路骑车飞驰。
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到了派出所;然后就下车锁车。
随后,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直接去了房主任的办公室;半路还遇到了那位副主 任,讪笑了一下,对方就快速转过头。
“哥,咱们来这里干嘛?”
何雨水好奇不已。 何雨柱神秘一笑。。
“当然是找人帮忙,然后才能把咱爸给骗回来;先把他骗回来再说,然后把他给 抓起来关几天,给他个-教训。”
何雨水闻言就笑着掩嘴,心中就是高兴。 咄咄咄!
“进来!”
何雨柱推开了房主任的办公室门,就拉着何雨水进去。 “房主任好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就自然坐下了。 何雨水也叫了声。
“房主任好!”
房主任脸上微微僵了一下,哈了口白气,然后就正色地说道。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有什么问题,说吧,什么事?” 何雨柱就马上说道。
“请领导帮我们一把,我想把我爸给骗回来。” 房主任闻言顿时,神情就是一愣。
“你爸?骗回来?” 何雨柱点头嗯一声。
“没错,我爸,把他骗回来。” 房主任皱眉想了想就说道。
“你先说说看。” 何雨柱就说道。
“去年七月,我爸就和一个保定的寡妇私奔了;他们丢下我们兄妹去了保定,到 现在也没再回来。
我爸虽然这三四个月都有寄钱回来,但这不是他丢下我们兄妹的理由。 我妹妹才七岁,他必须回来,对我妹妹何雨水进行抚养和监护。
我打算骗他我妹妹出了意外,重伤昏迷,危在旦夕,看他是否会回来。
如果不回来,那我就正式向派出所和法院,对何大清以及白寡妇两人提出严厉 上诉;并请求和要求对他们两人进行抓捕审判。”
房主任听完后挠头。
“你这事情有点复杂,你爸这事可未必能抓捕和审判,毕竟他们是给你们生活费 用了;这应该不算丢下不管。”
何雨柱无语了。
“领导,遗弃罪里讲抚养和监护,监护义务和抚养是必须一起的;没有合理的理 由,就还是遗弃罪,只是情节会轻判。”
如此一听,房主任就又尴尬了;他又装了个失败的专家。
房主任马上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你打算去保定找你爸?”
何雨柱顿时就笑了起来。
“领导,这个其实人可以不用亲自过去的,咱们可以用电信诈骗。”
房主任一听顿时一手捂脸。
“嗯,拍电报确实也可以。”
何雨柱神情古怪地看了房主任一眼,悄声说道。
“您办公室的电话呀!领导!”
房主任不活了啊!
这脸一再地丢了个干净!
“可你爸单位的联系电话,你知道吗?”
何雨柱笑道。
“您可以帮忙呀!”
房主任呵呵摇头。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
何雨柱连连地点头,飞快地说道。
“领导,您有的,我有户籍地址;您打电话到他们户籍当地的派出所,嘿,这人 不就找着了吗?”
房主任咳咳几声,这都是尴尬整的。
“有这个就好办许多了,给我看看。”
何雨柱唉一声,就把派出所办事员抄的地址给递过去。
房主任接过看了一下,然后点头。
“我帮你打过去那边的派出所管理处,让他们帮你通知你爸;他们要怎么说?”
保定,某饭店后厨。
何大清正卖力炒菜,一阵叫喊声就传来了。 “何大清,谁是何大清?”
一连叫喊了几声,何大清才从后厨走了出来。 “我就是何大清,同志,你们是?”
一位派出所的办事员看向何大清。
“你就是何大清,七月从四九城来的?”
何大清点头:“对,我是七月从四九城里来的何大清。”
办事员马上就看向何大清说道。
“是你那就行了,刚刚我们派出所这边,接到四九城那边派出所管理处打来的电 话,让我们这边帮忙通知你一声。
说你女儿哭瞎了双眼,送去医院,她哭着要找你,看不见路滚下了楼梯。
滚落楼梯的时候撞到了头,人在医院昏迷不醒,已经滴水不进好几天了,医院 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还欠着医院上百万的医药费,你儿子卖血凑钱救他妹妹,人也晕过去大半天 了。
那边的派出所,根据路条信息查到你在这边,就给打电话过来让你必须马上赶 回去处理,晚了的话,你连他们兄妹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何大清,好心提醒你一句,晚上八点半有一趟去那边的火车,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办事员就转身走了。
何大清人都懵呼着了,自己女儿跟儿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这么的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哭瞎了?哭瞎了?哭着要找我?
何大清瞬间身心都颤抖了起来,最后一面,最后一面……
“大清,你别发愣,还不赶紧赶回家去拿钱,取户籍单去买火车票;再晚,你火 车就赶不上趟了,这活你先不用…..”
何大清瞬间惊醒后就跑着冲出了饭店。
饭店的老板叹息一声,这事,听着都感觉惨呐!
饭店里的食客,也听到了刚刚办事员的话,纷纷议论着,一个字,惨!
何大清一口气跑了三里地,冲回一间土墙茅屋。 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见状问道。
“你没上工么,这急匆匆的回来家里头,咋了?” 何大清满头大汗,大口喘息一阵。
“四九城派出所来电话到这边,办事员到饭店通知我,我女儿雨水哭瞎了眼,又 撞伤了头,进医院已经昏迷了几天,医生说怕是不行了;我得回去一趟。”
妇人闻言后沉吟不语一阵,然后咬唇看向何大清,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说出 这么一句话了。
“你可千万,得要回来啊!”
何大清闻言后也是苦涩着,叹息一声。
“我怎么也得看看去,那边欠了医院上百万医药费,我儿子傻柱,听说为了凑医 药费,他在卖血救他妹妹。
现在他人也因为卖血过多,昏过去生死不知;我得先回去看看情况,先把这些 个事情处理完,其他事情再说。”
妇人闻言后也不再说啥了,干脆转身过去,抱着孩子不再吭声。 何大清回屋取了些钱,就马上跑出去。
他急匆匆地先赶到派出所管理处,去开了路条,然后才去买了火车票。
在车站附近,随意买了些干粮带上,背着一个包裹侯在车站里,沉闷寡语,心 中多是茫然和无奈的神色。
自责之中,也暗自担心。
惊恐担忧,万一,万一.…
何大清,心中思绪纷纷,凌乱中带着沉静;只能默默等候着八点钟火车的到 来。
另一边。
何雨柱兄妹俩,也在房主任的办公室内也在等候。
等了两个小时多,才接得到了保定那边电话传来的消息;确认已经把话都传给 到何大清了。
何大清找到了,事情也通知了。
最快的一趟火车,就是今晚八点的火车;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到达时间,就是 明天下午三点左右。
何雨柱带何雨水跟方主任连忙道谢了一声。 房主任也是忙得没多少空余的时间招呼。
何雨柱兄妹也不好再多打扰,道谢过后,就离开派出所。 一路骑车回去,两人的心情都很是不错。
在半路上,何雨水坐车后架,双手抱紧何雨柱的腰。 “哥,真的能骗咱爸回来吗?”
何雨水此时高兴过后,又免不了患得患失的;开始担心上了。
何雨柱闻言就说道。
“这个不好说,怎么也得试一试才行,骗不了就骗不了,这又没啥了不得的。 试一试又不怕少块肉啊!说不定就被我给骗回来了。”
何雨水扑闪着双眼。
“那要是咱爸回来,发现他是被你给骗回来的,到时候不打你才怪;他回来了又 要走的话,那咱们该怎么办?”
何雨柱想了想就说道。
“先骗回来再说呗,你能见一见不好吗?” 何雨水闻言后嗯了一声,见一见也很好。
总比现在见不着要好些,或许骗回来后就不走了。 “那要是骗不回来呢?”
何雨柱闻言后沉默一下,然后说道。
“那以后咱们就不认他这个爸了,他不要咱们,那今后咱们也不要他;哥能养你 活得好好的,天天吃肉,你放心吧。”
何雨水闻言后也默默无言,沉默不言了起来。 此时,她明显兴致不高,也没回应啥话。
但是抱着何雨柱腰上的双手,却明显用力箍紧了些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