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当家的讥笑地说道。
“老二快点,你就发誓一下,诅咒要是你没做到,就断子绝孙得了;几句话简单 得很,也没要你的命不是,你发誓就行,多简单的事。”
这话狠了!
陈鸿之头上顿时青筋暴起,怒视两人。
这么毒的诅咒,谁做事能做到尽心尽力;明显就是算准了谁也做不到。
“谁能做事全部尽心尽力,你这话可把所有可能都堵死了。”
三当家随之又是换了一种说法,看着陈鸿之继续笑道。
“那就换成,你是一直有心想着,把一身手艺传授给所有自家的徒弟;这样可以 了吧,有这个心就成了,不是传外人;不难吧。”
陈鸿之闻言却是哑口无言了。
一脸的心慌,又无言以对;面无表情地低头沉默不语了。 五当家的却突然说了句。
“老二,那对老五你能来个吗?” 陈鸿之又是沉默无言以对。
五当家见状后,直接不说话,拿起茶杯就砸过去;冷眼一哼,起身离开。 三当家的,对六七八的父母使了个眼色,一起行动走出了客厅。
随即,四当家也跟着带上胜利的笑容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大当家和二当家的陈鸿之。 大当家的眼中平静得很。
“ .々愚蠢!说说怎么了,愚蠢之极;三四房的不干,今后就重新找人收教就 是。”
陈鸿之叹息一声,心道:‘你说得轻巧,你来诅咒自己说说啊!’ 侧门,一道身影慢慢地负手走了进来。
来人无言,随后就坐在一边倒茶;脸色也很平静。 “爹!”
两人起身微微躬身一礼。
“老二,你做事想留一手无可厚非;但你是教一手,留了全部。你这就让我很失 望了,老三老四说得对,天下不缺你一个厨子。
不缺,你才更应该尽心尽力的教;不然厨师这么多,咱们陈家如何能出头?
小一学了十三年没出师,小二跟你才十年,竟然跟老大差不多时候一起出师; 小三到小九都跟了你十年,跟小二这十年差别太大;你如何跟老大争?”
陈鸿之额头见汗,鼻息都重了些。
“你找借口,没有上灶的机会给他们,可家族里,每天都有大量的饭菜要做,他 们最不缺的,就是上灶的机会。
他们一个个的,应该也有些钱财,买菜回来,自己家炒着吃练手也行。
事实就是你不教,还借口歪理一大堆,可惜连老三老四都不信;我怎么出了你 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不肖子孙..”
陈鸿之听了这话就爆发了。
“滚你娘的老东西,老子祖上四品御厨的大官;就是出了你这个败家的混账玩 意,贪杯好色,还他娘娶八房妻妾,败尽家财的老混蛋。
这个家谁养着?是我,是我陈鸿之,不是你养着;不是老大养着。
你有脸骂我,也不照照镜子,你现在吃的是谁的饭;陈家没我全都得当乞丐。 我的手艺,是大雪天跪了三天四夜,用命赌才学来的,不教又如何?
全都是白眼狼,吃我的,还逼我;今天这个家不待了,老子跟你们分家过;去 你个老混蛋,今后饿(吗钱赵)死你,老子放鞭炮开席庆贺。”
陈家主听得也怒极而起,一拍桌子。
“好,好你个陈老二,你这是翅膀硬了,敢忤逆顶嘴;你要分家是吧;今天你就
给我滚出我陈家的院子,这是祖宗给我的。
这陈家没你的地,没你的房,包括二房的全给我滚,有本事就别回来。” 陈鸿之一听,顿时心中更怒,用整个二房来要挟自己。
心中顿时一寒,这就是自己的老子,这就是个老混蛋!
陈鸿之凝视一眼,然后就冷声一哼;大步就走出客厅,大声叫喊。
“今天,我陈鸿之跟屋里的老东西恩断义绝,二房不怕饿死的,就跟我走;今后 咱们二房的,自己赚钱自己花,去他老东西的家族。
老二,老九,马上给我收拾行李;咱们投奔你们二爷去,饿不死咱的。” 大当家的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冲跑出门,出来劝阻。
“慢着慢着,都给我停下...” 陈鸿之一手就推开。
“停你娘,老子二房的,跟你大房的无关;滚!” “老二你敢,你竟然敢来真的是吧?”
陈家主也冲了出来怒吼起来。 陈鸿之冷哼一声。
“老子今天就非敢不可,老太爷那老东西,他来也没用;今天我谁的面子也不 给,这狗屁的家族,老子不稀罕。
都给我快点,手脚麻利着点;咱们今后过好日子,饿死那老不死的混蛋。
骂我不肖子孙,老子让他饿死下去,看看老祖宗们,在下面骂谁才是咱们陈家 的不肖子孙;老子今天就是不服了。”
五当家的大惊而来。
“老二,就今天这事,你要不要玩这么大;你疯了不成。” 陈鸿之哈哈哈哈大笑字。
“我疯了,我早三十年前,在雪地里跪三天四夜的时候,我就跪疯了;这二三十 年来,我算是白养你们这群白眼狼,你给我滚开一边去。”
大当家的被一下子推倒在地。
陈家一群人蜂拥而至,这是要闹哪样啊! 老的小的,一个个都来看着;茫然无措。 小辈的不敢开口,一个个只能干瞪眼。
好几个族老无奈摇头,在一代的家主混账,不说也罢,没点数。 三当家的也站了出来。
“老二,你是不是输不起;玩一拍两散这一套,我告诉你没门,老子今天可不上 当,演的跟真的一样,我就看你怎么继续演下去。”
“老二,你先消消气;别区气,老头子也是在气头上才说话重了点。”
陈鸿之冷眼无言,不想再啰嗦。
四当家的一听,事情闹大了!。
这是真闹翻要分家出门的模样,沉吟着想了想,随后就咬牙说道。
“二哥,你要是真心实意教我儿,今天我就带人跟你走,这家族不待也罢。”
陈鸿之闻言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就说道。 “我发誓最少传他八成手艺。”
四当家的一听,八成不少了,于是也咬牙大声一喝。
“四房愿意走的,咱们跟二当家的一起走;马上收拾行李,晚了可不等人。”
陈家主听了,顿时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好在这个时候,军管会的人开车来了;一下子控制住场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人把这陈家主送医院。
“你们这怎么回事?”
陈鸿之就气冲冲地说道。
“今天我要分家,老东西要赶我们出家门;说没我们的地,没我们的屋;所以打 包行李,准备去做乞丐讨饭吃,不犯法吧。”
大当家的连忙说道。
“老二,这是气话,你别当真….” 陈鸿之就冷笑了。
“我就当真了,这家族里一个个吃我的,用我的,今后老子不再侍候你们这些米 虫,有本事吃饭,没本事,你们死去。
二房的,五分钟后我们走,今后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白养混蛋败家子。”
“对,我们二房不侍候混蛋白眼狼;咱们跟当家的吃香喝辣的去。”
四当家的也吆喝。
“四房的赶紧,过时不候;吃席吃糠不吃亏啊!”
不少大房和三房五房的人,这时候都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一个个都在问陈鸿之,能不能带他们一起走;今后也不回这家族,就听陈鸿之 的,大不了另立一支独立出去就是。
陈鸿之一个不带,不是二房四房的,大徒弟都不要了。
三当家的,想了想也想跟着走,陈鸿之让他167滚蛋;除了二房四房的,一个不 带。
老太爷出来了。
“等我死了回来一趟吧。”
陈鸿之闻言后沉吟了一阵,然后看着老太爷缓缓点头说道。
“行,三爷,要是您老先我而去,我回来给您老送葬。”
老太爷叹息一声,就拄着拐杖,低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对面院子里了。
军管会的见状,他们也不管了,吵架搬家而已,不是什么其他惹事生非的。
所以,他们等到陈鸿之带人离开陈家的时候,就也跟着收队离开。
陈鸿之带走了近三十人,两房还是有不少人没动的;陈鸿之又没给他们好处, 收徒弟也没收他们的孩子。
陈家五房,是从太爷爷辈算起的,可不是当代家主这一辈。
这一辈的家主,可是娶了八位妻妾,子女都十三个;孙子孙女也有五十多个。
十个徒弟,跟他走了一半;老四,老六,老九,老十。
还有一个,是他自己的儿子老二,这不用说也是跟着走的。
老七和老八叹息了一声,老六就这么散了;他们想跟着,可陈鸿之不要。
他们都是三房的,老七心中着急不已。
今后可怎么办;没了陈鸿之这招牌,这活计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到手了。 想到这里,老七就跟老八商量;马上就去找陈经世。
陈经世坐在自己家里,他小小年纪的脸,此刻也是满脸的无奈。
“净吃干饭不干人事,死了倒也还好,咱们还能想办法把二叔给请回来;然后让 他当这个家主好了。
就怕,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老家伙命硬得很啊!
现在,咱们这事,只能看老大和老三手艺如何了,要是他们的手艺,能撑得起 来的话,咱们陈家,今后在这一片还能有口饭吃。”
老七皱眉急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