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院子!
一大早的,中院的主屋内就开始了一阵争吵。
也是,这正好是星期天的,大家都没个活计干,难得的齐人。
这不,事来了!
“什么?”
陈鸿之拍桌而起。
“你们再说一遍。”
老六老七老八的父母相视一眼,老六的父亲说道。
“我们说,今后,老二你,不用再找我们几个的儿子了。”。
“对,老二你也不要找我儿子,我儿子再怎么说也是我独苗;你做二叔伯的不心 疼他,我这做爹的心疼他,行了吧。”
“就是,让六七八他们跟一个外姓学徒干,那学徒你教过几成本事给他?跟他 干,你是打我们的脸,还是打陈家的脸。
你听听外面都怎么说的,陈家没人了;靠一个外姓学徒的混饭吃。” 此刻,陈家大院内,一二三四五,陈家五房的主事人都在。
三房的主事人,三当家的说道。
“这事是老二你不地道,怪不得人。”
五房的主事人,五当家的说道。
“哼,这有什么不地道的,老二辛辛苦苦学得的手艺是二房的,不教给你们三四 房还怪自己不成?”
四房的主事人,四当家的冷笑一声。
“那今后陈鸿之,他就不要找我们三四房的人帮忙就是了;我们又没逼他教,他 也不能逼我们的人跟他呀。”
大房的主事人,大当家的说道。
“老三老四,这事情是家族安排;小辈的老大老二都准备出师了,到时候自会把 你们家那仁带身边教导。”
三当家哼了一声。
“放屁,你们就没想过,教我们四房和三房的人。”
四当家也说道。
“这个不如老大你做担保,让老二把手艺都教给我们两房的三个孩子;他如果不 教,老大你就天打雷劈;你担保一个,今天的事就算了。”
大当家顿时就拍桌子。
“老四,你想找茬是不是?”
四当家也马上站起身来对视怒吼。
“老大,你才是来找茬的,这是我们跟老二的事;凭什么,小一辈的一二三四五 就能跟着老二开小灶传艺教学,我们两房的就不带了;还排斥到一个学徒身边去。
这个时候说家族,你们把我们两房的孩子,丢一边丢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 什么家族;你跟老二说家族,问他为什么没家族,不把我三四房的孩子当自己人。”
三当家也冷哼着怒声说道。
“这个时候说家族了,哼!六七八他们都差不多到成家立业的年纪,现在被你们 送出去丢尽了脸面;今后他们还怎么立足于内外。
你们不给他们面子,我们就不给你们面子;一拍两散而已,谁怕谁啊!
学手艺哪里不能学,天下又不缺老二他一个陈鸿之;谁也不多一个孩子。
过去我们两房忍着,你们给脸不要脸,那现在大家一拍两散都不要混得了。 真当我们三四房的没本事,不敢给你们过招是吧,来,你们接招。
老子们不干了,你们自己干;今后别来找我们三四房的事,分润上缺一截就不 说了,排挤成这个样子;当谁是泥捏的。”
这时候老二,二当家的陈鸿之说道。
“早十年,你们怎么没说这话?早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说的来着,带带他们,顺便 教点手艺,今后好混口饭吃的。
我费心费力教了他们近十年,你们现在,又要求我把所有手艺都教给他们。
这话,你们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们嫌弃他们跟着外姓学徒,你们可知道那 学徒是什么出身;能跟着他是我给他们的造化。
人家大厨传人出身,最少三门手艺,安排他们去就是为了方便他们去偷师。 老大老二学了我的手艺多年,不合适再另外学别家的手艺。
再说,让老大老二跟他一个学徒,我丢不起这个脸;三四五跟他又不太对付, 只能是你们家仁人最合适。”
三当家冷笑一声,他是一个字都不信陈鸿之说的。
“老二别给自己脸上找抽,你当初也说过一视同仁,还说大家是一家人,理应同 气连枝;只要他们能学,你就绝不藏私~。”
老六的父母也说道。
“对,二当家的,你当初就是这样说了的,所以,我们几家和三四当家的,才同 意家族在分润的事情上少两成。”
这话一出,陈鸿之就脸色微微一变。 四当家的就笑了。
“老二,你别把话说得比唱得好听,更是别说什么费心费力十年的话了;我们肉 眼不瞎,心眼也不傻,你说这话,自己不心虚吗?
就拿现在来说,三四五学到现在,就小三子上灶了一年。
小四和小五连灶都没上过,其余人就更别说了;你就是这样费心费力十年的。
人家那外姓学徒的仁义,头一天带班,就手把手教我们两房的孩子上灶。
不懂的随便问,有空余时间就教,休息时间也教,没停过。
这就是你说的费心费力十年,你真是不要脸呐;教了十年,还不如人家一个学 徒教十天;你那叫费心费力,人家那外姓学徒应该叫什么?
小三小四小五,怕不是也被你压着,如果你对老大压一手,哼哼!
今后,还不是你家老二说了算,你这想法,眼瞎的都能看出来了;反正我是不 信你的鬼话了,随你说破天,你就是没安好心,耍我们大家玩。”
这话一出,大当家和五当家,俩人就麻了;这挑拨有效。 陈鸿之闻言大惊失色。
“老四,你说他们都上灶做菜了?” 四当家哼一声不答话。
三当家嗤笑一声,冷笑着对陈鸿之说道。
“老二,是不是很吃惊,很惊讶;这天下没了你这屠夫,我们仁孩子也不吃带毛 的猪;别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厨子。
人家都说,学徒三年工,你费心费力十年,就两入室徒弟;你不行啊! 一般,师傅都在三年之后正式收徒,你呢?
就跟老四说的一样,十年不入门,你这是带着我们几房的人,耍着玩呐! 老大老五,你们还帮着他耍,这不是自己耍了自己吗?
今天这事直说了,不管是太爷,还是谁来说都不好使,就老二这样教法;我们 三四房可不敢学,万一今后他儿子造大房的反想当家主,我们两房可不敢跟呐。”
这又是一根刺,老三老四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话说得大房的大当家,暗自深深地警惕起来,隐晦地看了陈鸿之一眼。
五当家的这时候也不出声,看向陈鸿之带着一脸的疑惑和怀疑。
是啊!
三年学徒,十年都没入门,这没道理的事。
陈鸿之就郁闷了,这事说不清楚,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时候,六七八跟了何雨柱学了十天,不但上灶了,还就学了一两道菜,做得 不比老三差;这就是致命一击!
因为,三四五跟他学厨,比六七八都要学得早,但他一直没多教。
现在被六七八仁给超过去,这心要散了。 陈鸿之死硬撑着。
“简直是笑话,没我十年传授基本功,你们随便带人去学十天试试;台上一分 钟,台下十年功;这话可是学手艺的铁言。
你们怪我,没教他们上灶,怎么不想想老大我教了,老三我也教了。 老大连出师都快要出师了,老三上灶一年多。
我也说,等老大老二出师后,今后带三四五;我是没给他们机会学吗? 那外姓的学徒何雨柱,他能跟我比吗?
他敢随便让六七八上灶,是因为他没有门面招牌;但我有,我陈鸿之这个名字 就是招牌门面,他不怕砸招牌,但我不能不怕。
我接的活计,都是高价的大户人家的活,我能随便让他们上灶砸招牌吗?
你们怪我,不给机会上灶,可换做你们当这个师傅,你们敢随便让他们上灶 吗?
我求稳不求急,上灶需要机会,只能一个个的来。
不可能,一下子让他们都上灶,一桌菜,出问题一两道我还能自圆其说。 这是冒风险的事,多了我还怎么说?这不就砸我招牌了?
我是没带六七八这三小子了,原因也都给你们说过;想偷人家的师,只有他们 三个最合适;后面的太小,前面的太大;又不对付。
你们得考虑,我这里的实际问题,不能只拿一件事来决定全部。
做事总得通盘考虑,为大局着想;我只有这样安排人手才能做好。
本来是打算等老大老二出师了,就把他们招回来,给老大老二带,他们能说到 一起去,也能相互帮忙,合伙合力做事;你们不信我也无法。”
这话说得有道理,大当家和五当家都有所动摇了起来。 通盘考虑来讲,这样安排最妥当。
三当家的却是随之就哈哈而笑。
“好个巧舌如簧的陈鸿之,任你如何说,你也解释不了两件事;你不让老大老二 教小的,问也不让问;怎么学?
这一点你怎么说?
你只说了让老大老二带,全然不提让老大老二尽心传授厨艺;玩字眼呢你? 你敢发誓诅咒吗?
你敢发誓诅咒你没偏心,你尽心尽力教导我们几个孩子了;也没排挤我们几个 孩子;你敢发誓诅咒,今后我家孩子随便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