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检查了一下摄影机,放在对着床的书桌上,调整了一下角度,跟陈橙说,“你是出去,还是呆在这?”
陈橙可不放心让霍歌和刘亦妃独处,“我站在旁边看,不影响吧?”
霍歌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布局,“不影响,不过要委屈一下你,咱们在这书桌的旁边,挤一挤,这里不会被拍到!”
陈橙看了一眼书桌的角落,空间不大,蹲一个人有余,蹲两个人会挤,她便指着大衣柜说,“要不我躲到那衣柜里面?”
“也行”,霍歌看了一眼衣柜,“你待在里面,但是不要发出声音!”
陈橙点点头,将衣柜里的衣服拔到一边,然后藏进衣柜后,又小心的关好柜门。
霍歌则在书桌旁边的空位上席地而坐。
“亦妃,你现在开摄影机,然后你拍一下房间,不要拍到我!”
“然后把摄影机放在桌上,要说一段话,说什么你自己编。”
“说完之后,你就上床躺着,装作睡觉,大概两三分钟后会有声音出现,到时候你再做出反应。”
刘亦妃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拿起摄影机摆弄了好一会,“这是怎么开的?半天都开不了,是没电了吧?”
等到摄影机的画面出现之后,她朝四周拍了几秒钟,抱怨起来,“这屋子真破旧,还是瓦片的屋顶,木头梁,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要是下起雨来漏水了可怎么办?”
她将摄影机放在桌上,坐了下来,拿起一包面膜,撕开后,对着镜头贴了起来。
“那个混蛋还说什么山里多的是妖魔鬼怪,吓唬谁呢?!”
“我就开着摄影机,我看哪个妖魔鬼怪敢现身!”
刘亦妃贴好面膜后,冲着镜头比了比拳头,对着空气打了几拳,“妖魔鬼怪敢来,我就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哼哼哈嘿!”
她收拳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揉着肩膀走到床边,“这个混蛋,行李箱都不帮我提,还要我除草、做饭,哎呀,我的肩膀,好痛!”
刘亦妃小心地仰躺下来,拉过毛巾被盖在肚子上,嘴里哼着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在有些稚嫩的歌声当中,垂下的粉色窗帘无风而动,先是慢慢的掀开一角,然后鼓了起来,似乎有一个无形的人影慢慢地从窗帘里现身。
刘亦妃听到了电吹风的声音,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窗帘,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她心里在想,这电吹风的呜呜声,不算是异常声音吧?
她又一想,不对,这是在拍戏呢,于是她再次看向窗帘,这回,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恐惧。
随着电吹风声音的消失,卧室里陷入了宁静。
躺在床上的刘亦妃,原本还很淡定,但当霍歌不再出声的时候,加上听不到陈橙的呼吸之后,她心里的宁静被一丝不祥的预感打破。
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本是大自然最平常的乐章。
但在刘亦妃的耳中,这声音似乎带着某种不寻常的节奏。
呼~哗哗~呼~哗哗!
外面似乎有一个怪物蹲在窗户前,在缓慢地呼吸着!
她翻了一个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波动的窗帘给吸引。
慢慢的,她没听到电吹风的声音,但窗帘仍在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拔动。
她的心跳逐渐加速,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咕咕~”
突然,一阵低沉而模糊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它像是从远处山谷传来,又像是在小屋的四周徘徊。
刘亦妃的双手紧紧抓住毛巾被,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吟,又像是风吹过空洞的回声。
“好了,亦妃,你起身,去到窗边,朝外看几秒,然后拉紧窗帘,再躺回床上!”
霍歌的声音低沉而幽深,不禁让刘亦妃打了个寒颤。
她起身,打开电灯,眼角余光看向霍歌,但她只看到一团黑影。
哪怕知道是霍歌,她都觉得腿肚子一直在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
风吹过槐树,枝叶在地下的影子一阵摇摆,像是一群妖魔鬼怪在乱舞。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房门走了几步,想要走出小屋,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脚步。
“谁,谁~”
那莫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接近。
刘亦妃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这不是风,不是动物,可能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存在。
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慢慢地退回到床边,坐了下去,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那声音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它在小屋周围徘徊,时而低沉,时而尖锐,像是在嘲笑她的恐惧。
她开着灯,让小屋充满了温暖的光芒。
她蜷缩在床上,把毛巾被蒙在头上,紧紧抱着自己,身子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她只希望灯光能快速驱散周围的黑暗和恐惧。
但那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如同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不肯离去。
“亦妃,等会门会开一条缝,你要尖叫一声,然后下床,拿着摄影机出门去看,出门后,站着不动,站三四秒钟,然后惊叫着回来,跳到床,被子蒙头,瑟瑟发抖!”
霍歌的声音及时出现,驱散了那莫名的声音,让刘亦妃的心跳慢慢地安稳下来。
一分钟后,心情恢复的刘亦妃从毛巾被里露出小脑袋来。
“吱呀~”
她的眼睛看向房门,刚才明明锁好的房门像是有人推开了一样,开了大约一个巴掌宽之后就停住不动。
“谁?谁在外面!”
刘亦妃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又坐起身,穿上拖鞋,犹豫着走向房门,她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电筒壮胆。
她要打开房门时,还回身拿起摄影机,
她打开房门,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口,站在门边上,打开手电筒。
一根光柱扫过院子下的老槐树,正正照在一张黑脸上,那黑脸下方还打开一道口子,露出上下两排洁白的牙齿。
“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