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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小厮也傻了眼,“这怎么同上次那般泼辣的女人不同”

“何止是不同,完全是两个模子”

这么一看,他该是怀疑王爷是看上人家母亲了。

祁王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还没尝出味道,眼泪先喷涌而出。

“他今生竟然还有机会吃到叶然清煮的饭!”

小厮见自己王爷这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看看李母又看看自家王爷。心道“一个菜这么好吃?都把王爷吃哭了”

李母淡定的递过去一杯水,“许是辣到了,手帕给你家王爷擦擦”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掏出帕子递给王爷,“王爷,帕子给您”

祁王拿过帕子擦了一下眼泪后又把帕子递回去。

“本王早该想到的,你就是清儿,敬儿就是本王的儿子,也是本王唯一的世子”

这话一出,pang的一声,碗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李敬一脸震惊,后面的小厮“我是谁,我在哪,这王爷是不是疯魔了,开始说胡话了!”

一阵寂静……

“再胡乱认亲就出去,饭也别吃了!”李母厉色道。

“敬儿莫怪,许是本王太想她们母子,说的胡话!”祁王讪笑

端起碗,几乎将整张脸埋进碗里,也不夹菜,就这么干干的扒拉。

李母从厨房端来一坛黄粱酒,“干吃多没劲,喝点?”

李母又拿出四个碗,一人满满一海碗,“那个怵在你家王爷后面的小朋友,来一起吃!”

小厮左右瞧了瞧,没有别人,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夫人在叫我吗?”

李母点头,“大晚上的吃点垫垫肚子,喝些也能暖暖身子”

小厮连忙摇头,“奴才怎可同主子同桌吃饭!”

“不可不可”

“年纪轻轻的怎这么多教条规矩,我们家没这规矩”

“坐下”小厮听着命令人语气竟有些发怵,看看王爷。

祁王点头,“客随主便”

小厮乖乖坐下,不过也不敢顾自夹菜吃饭,只帮着王爷布菜。

李母看不过去,把端着的饭碗重重的放下“要吃什么自己夹,手废了不成要别人送到嘴里”

小厮吓的哆嗦一声,等着王爷发话,他不行这样的情况,自家平常鼻孔朝天的王爷还能忍下去。

王爷,雄起

“行,你别夹菜了,本王自己有手自己吃,你顾着自己就成!”

“什…什么!这…竟也忍了”小厮大跌眼镜。

李母端起酒碗,“来,一起碰一个”

小厮哆哆嗦嗦的端起,轻轻的碰了一声。

碰完之后祁王放嘴里嗦了一小口,艰难的吞咽下去,跟喝毒药似的,便要放到一边,不愿再尝。

“怎么,酒不好喝?”李母见他这样发问

“好喝好喝”祁王哪敢说一个不好,就怕她又要赶人出去。

“好喝就是这么喝的!”李母一个眼神过去。

“有点喇嗓子眼”祁王小声嘀咕。

“嗯?”

“就喝就喝”祁王又端起酒碗视死如归的灌了自己一大口。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小厮担心的看着自家王爷,这酒他刚刚喝了一口,就是自己老家酿的高粱酒,烈性,辛辣,同王爷以往喝的酒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倒是没什么,还觉得是挺怀念的味道,就是王爷平日养尊处优的哪这个就怕是要受罪了。

这不刚灌上一口,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给他吃几口菜压一压”

小厮赶紧拿起王爷的筷子,夹了块肉递到王爷嘴里,“嗯,好吃,同清儿做的一模一样”

“清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一起?”

“为什么啊!”

“别理他,我们喝酒”李母端起酒碗与二人敬酒。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懂他们就是太傻了。既然当事人不在意,他们两个也没有在意的理由,纷纷端起酒碗,喝了个低调。

小厮因为王爷现在睡了过去,加上喝了些酒,也就放开了些。时不时的吐槽两句。

……

第二日,祁王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我这是在哪?”

小厮见人醒了,忙迎了上去递上醒酒汤,“醒了,王爷,高粱酒烈性,喝点解解酒气”

“本王昨日是不是找到清儿了,还同他们喝酒来着?”

“王爷,你做梦呢吧!昨日您自己在客栈喝着闷酒,哪有旁的人”。

“哦,是吗?”祁王还有些怀疑,这几年来他确实时常自己喝闷酒,在梦里见着清儿。

可是昨天的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

“啊,疼”他想再回想一下,可只要一用力,脑袋就像炸开一般的疼。

“王爷,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奴伺候王爷起床洗漱吧,您今日不是还要去品茶”

黄粱酒意指黄粱一梦,把今日当做一场梦,这是李母跟小厮说的话。

为了让王爷能够彻底忘记叶然清就不要让他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王爷还年轻,再娶个七八房妻妾生个一儿半女的不是问题。

这么多年他是因为自己的爱而不得,才有此执念,可我此生不可能同他共白首,

“可…”小厮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懂。

他的母亲就是被强迫嫁给自己的父亲的,最后娘亲郁郁而终,那个悔恨的眼神,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也进了王府做了小厮,因为人机灵才到王爷跟前去。

李母也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回想刚刚的问话。

她和小厮还有儿子合力把人送到客栈后,把人支开,问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在北方时,是你设计给叶然清下的药?”这句话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李母不想承认这个事,可这些年,她越想越觉得有可疑之处。

他这个王爷,又是个男的,别人是吃饱了撑的给他下这种药,就算药效发作,睡个女人而已对他能有什么损失。

过了很久,久到李母以为祁王醉晕过去,听不到半点外界的声音,正打算抬脚出去,抬至半空,祁王的声音传来,只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李母冷笑一声,“果然,果然当时离开你是正确的”

“现在也不怪你设计与我,毕竟送了一个这么听话懂事的儿子,不至于自己死了也没人替我收尸”

“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平生难得一次的付出的真心,换来的确是算计…”

“罢了罢了,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