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二位来参加洗礼仪式,主会响应每一位信徒虔诚的声音。”亚历克斯牧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圣号,向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傍晚边的教堂变得拥挤,已经有居民陆陆续续地到来,教士们也在为晚上的弥撒做着准备。
“在你们如此忙碌的时候前来打扰真是抱歉。”槲寄生说道。
“您不必为此而感到愧疚,女士,您能来参加洗礼仪式就是对主最大的尊重,我们教堂的大门永远向着善良之人所敞开。”说着,牧师推开了洗礼室的大门,“到了,就是这儿。”
夕阳透过洗礼室透明的彩色玻璃窗,洒下斑斓的光影,将周围的墙壁映得通亮。
洗礼池位于房间的中央,清澈见底的池水微微荡漾,与暖黄色的灯光相称,反射出柔和的光。
“好了,哪位准备先参加仪式呢?我们尽量赶在弥撒开始前结束仪式。”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槲寄生在得到周白赞同的目光之后向前迈出一步,“我先来吧,麻烦你了。”
牧师点了点头,“还请您稍等片刻,先生。”
“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周白便推开门而去。
洗礼室内回归宁静之后,牧师默默地站到洗礼池的另一边,“为了更好地进行仪式,请您抱着一颗敬重的心,闭上双眼,保持安静。”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严肃,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槲寄生缓缓闭上双眼,收敛自己的气息,同时探查着周围的神秘学力量波动。
一旦有任何的力量波动,她便会立刻终止仪式。
短暂的沉默之后,牧师用银碗舀起洗礼池中的水,口中低声默念着“主啊,请授予我为信徒们找到信仰的权利。”
屋内除去牧师的低语声便只剩下水珠的滴答声,“亚历克斯,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你授洗。”
随着牧师祷言的落下,槲寄生感受导冰冷的水珠划过自己的额角。水珠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变得活跃起来,它们在她的眉心慢慢凝聚。
顷刻之间,她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之前的自己是如此的最大恶极,但是这些罪行都得到了神只的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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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刚离开洗礼室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上次拜访过的麦考利庄园的女佣。
只不过这次她带着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孩,也许她就是自己想见的麦考利小姐。
周白微笑着向艾丽行礼,但是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没有还以一丝的目光。
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女孩向他侧过了头,似乎是在向他致意。
此时,周白可以清楚地透过面纱看到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面透出深邃而迷人的光。
“先生,请注意您的举止,请问您觉得盯着女孩的脸看是得体的行为吗?”艾丽的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咳咳,对不起,我只是好奇这位带着面纱的小姐,她就是麦考利小姐吗?”周白为自己尴尬的举动而道歉,他并不是有意而为之的,只不过那双眼睛真的是令人为之惊叹。
“这和你没有关系,先生,你需要做的就是停止你现在的行为,仅此而已。我们不会再接受苏格兰场的任何询问,这是我们的权利。”艾丽冷酷的声音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看见场面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戴面纱的女孩扯了扯艾丽的衣角,好像是怕两人发生争吵。
艾丽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狠狠剜了周白一眼便带着女孩离开了。
周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个时代的礼仪,可能在她的眼里,自己的行为确实是逾矩了。
“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问题。每个盯着艾莉娜看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没有被挖眼珠已经很好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白回过头,看见了同样一脸无奈的洛克医生,“她就是这样一个面瘫,本医学上来说应该是患了情感缺失症,习惯了就好。”他说着还拍了拍周白的肩膀。
“你对她很了解吗?”听完他的话,周白也来了兴致。
“当然,虽然我已经当了艾莉娜几年的医生,但是每次面对这位女佣小姐总会让我感到头疼,比如我给她的建议,她从来都不会听。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我想我昨天应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伸手摸出一支烟,但一想到这里是教堂,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话说回来,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比如说抓到了邪恶的神秘学家,或者穷凶极恶的绑匪?”
“目前毫无进展,不过我相信总会查到些什么的。还有,你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周白注视着他的双眼,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但是年轻的医生并不紧张,他只是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说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不懂神秘学的人可以插手的,我只不过是没有被蒙蔽双眼的人的一员。还有,如果你能找出令人恐惧的真相,那我真是感激不尽,这样我就不会被当成与众不同的怪胎了。”
“就这样吧,祝你能成功,先生。这样我们大家都能早日解脱。”年轻的医生跟随着艾丽的步伐,向着教堂走去。
太阳正缓缓下沉,教堂的钟声悠然地送走天边的余晖,夜幕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