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治百病的魔药代森锰锌来了!善良的苏芙比术士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苏芙比手中拿着两瓶药剂。
如果她没有听错apple先生的话,应该可以在刚进药材室就找到这些药,它就被放在门口的木桶旁。
“谢谢你,苏芙比小姐,apple先生刚才已经施药了,玛丽安小姐在库房的花园外找到了”
维尔汀严肃的面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或许她正在被什么棘手的事情所困扰。
“哦……比我厉害的神秘学家还是有很多的,但你们为什么一脸凝重的样子?”苏芙比把头靠了过去。
“这个是——”
“城市发生了巨变,市中心出现了大范围的疾病受灾事件,广播正在报道新闻。”
电台主播:公共卫生局今天通报,截止到晚上8点45个行政区报告窒息死亡病例例。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2283例,肠胃炎症相关确诊病例例。新型病症以吞咽肌肉不协调,呼吸困难,肠胃炎症为典型症状,患者居住地范围有扩散趋。目前病症尚未确认明确传染性,公共卫生服务军官团已介入食物供应管制,并及时报告其研究成果。卢浦区的密歇根大道东侧近北区的黄金海岸地区为疾病重灾区。未查明病源前,请广大市民近期不要前往餐厅,咖啡厅,酒吧等外界场所就餐,如无必要,请勿前往各大城市公共医院就诊。
广播的声音不大,所有人围在跟前才能勉强听清楚,但是这些话语却无一不刺痛着众人的神经。
“有10万多人都生病了?天呐!维尔汀小姐,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你还好吗?”
苏芙比看着身旁的维尔汀,她的眉毛从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
“我没事,这些伤亡人数有些太惊人了,也许这不是重塑所为,这些都是外源性疾病,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会不会是……投毒。歌唱盒子小姐说的,生病的人肚子都很疼……肠胃炎症是这个意思吧?”苏芙比的小脸有些黯淡。
“但是这么大规模的伤亡,就算是用上了佩里德许的毒灰也做不到……apple刚才的中毒也没有引发肠胃相关的病症。或许真的不是重塑所为。”
“我已经将这些报道与新闻,还有十四行诗目前的情况记录在案,现在去汇报给总部,我想我们需要从长记忆。”
维尔汀不再说话,呆呆的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黑压压一片,大风敲打着玻璃。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维尔汀不知道周白和十四行诗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面临着怎么样的困境。这些都和怪病与暴雨一般,无从知晓。
“打扰了。”厚重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卡森先生……是要开饭了吗?”苏芙比的脸上再次迸发出光芒,也许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任何事与晚餐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是的,各位先生,小姐可以用餐了,请随我移步到餐厅。”卡森先生微微欠身,带领众人向着餐厅走去。
“今天有梅子酱哈基斯肉吗?我想让大家尝尝父亲从苏格兰带来的美味!”
“当然了,小姐,我们稍后就会送上你最喜爱的梅子酱哈基斯肉。这些菜肴由庄园新时令的食材选作而成,愿今晚的回忆能洗去各位贵宾舟车劳顿的风尘。”
餐厅有些许昏暗,烛光荡漾着,餐桌上的菜肴被一道道罩子遮住。
直到众人完全落座,电灯才被打开,菜肴也在被慢慢的揭开。
电灯的亮光胜过烛光数十倍,宾客们终于认清了真相。
葡萄酒,布丁,开胃前菜们全部都由金钱,钞票组成。这些东西连食物也算不上。
不过说来也巧,人们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么也不会吃到能得以饱腹的食物。
现在人们直接将这些东西当做食物,作为极品的佳肴,吃下去。
嗯,或许更方便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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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重塑之手
“十四行诗小姐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难道说你也想试试红酒汁金条扒和水煮银币的味道么。”勿忘我用身旁的餐巾抿了抿嘴。
相比于外界的钱食,重塑的红酒与牛排似乎是不二选择。
“你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十四行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上了勿忘我青色的眼睛。
“不,你错怪我们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唯一做的仅是等待时间的流逝,或许我们还没有跟你说过真相。”勿忘我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玩味的看着十四行诗。
“难道你的基金会与你的司辰没有告诉过你吗?这仅是暴雨前的异变,仅此而已。”
“你说的一遍就是人们把金钱作为了眼中的食物?”
“们是如何吃下那些金条的?”一旁沉默许久的槲寄生终于开口道。
“当然不能与肉禽,蔬菜相比。但人类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对膳食体系推出了一套全新的商品。能刮去金子表面粗糙的水果刨,能迅速融化金块的喷枪,能在切菜时固定纸币位置的砧板,我甚至还见过被融化的自由女神冰饮,只要50美分……哈哈哈……”
“暴雨之下,竟仍是金钱决定了他们的生活……真是时代最讽刺的命题。”
也许这些在暴雨之中沉沦的人,在慢慢挣扎,最终被回溯的过程才是勿忘我最渴望,也是最期待的。
“够了!为什么要苛责他们,正是因为暴雨,他们才没有了真正的生活。”
十四行诗再也忍不住了,她颤抖着发出嘶哑的呜鸣。
“没有真正的生活……十四行诗小姐,你看起来很生气,为什么我不明白?”
听到槲寄生的话,十四行诗似乎是被气笑了。
“就像这根烧焦的枯枝,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树,它被称为‘quickbeam’,在古老德语的意思是活着。尽管它被大火烧毁了,不一定还能活下去。但是你不明白,即使你用神秘术将它停留在了被烧毁的那一刻,它的命运也永远是面向明天!”
十四行诗站了起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如果再失去活下去的真理,她又跟行尸有什么区别。
“你真是让人厌恶……这里不是给你打官腔说这些滥调陈词的地方。”
“怎么,我说的这些让你感到害怕了是吗?你们重塑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奴役着渴望活下去的人罢了。”
十四行诗针锋相对,她已经抽出术杖,准备背水一战。
“很好,既然你还没习惯脱离当局的生活——不妨让我们的信徒来指点指点你,助你更快的熟悉重塑的秩序。”
霎时间,屋子里法术纷飞。
十四行诗面对着数十倍于己的敌人,她的身躯在术法之下显得脆弱不堪。
不过她不会再放下手中的术杖,坚定的决心让她忘记疼痛,屹立不倒。
这次她再不为基金会,也不为任何组织与个人,而是为了真理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