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维尔汀焦急的拍打着墙壁。
“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里面,现在把墙爆破了,我们还有机会。”
“不行,我们现在无法联系上十四行诗,不清楚具体位置,墙面爆破会伤及他们。”Apple果断拒绝了队长的提议。
“那就找最近的窗户突破进去……说不定能包围敌人。不能让十四行诗小姐落入重塑手中。”
“听好了,把所有武器都带上,我们也一起突击。”
黑手党在此刻竟然与政府达成了共识。
“正门那里有一群面具人冲过来了……糟糕,我们要被发现了。”坏消息一道接一道传来,这无疑不让人崩溃,在正面战场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我们撤退吧。”维尔汀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
“我说撤退!我有最高指挥权,我们现在回去也不亚于羊入虎口,只会断送营救十四行诗他们最后的希望。敌军正向这里追击,我们尚未脱险,不能让损失进一步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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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大厅
“你回来了,槲寄生小姐。”勿忘我的目光落到槲寄生身旁的棘刺笼上,里面关押着三个沉默的身影。
“你果然带回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槲寄生小姐。”
“这样好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槲寄生小姐,一个是叛徒,一个是人类中愚蠢的帮凶,还有一个是政府的喉舌。你为所有被欺瞒的世人做了一件好事。”
“我只想问这样做好吗?”
突然,楼上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不好,就算来者不是维尔汀小姐,但是像十四行诗小姐这样优秀而忠诚的战士也,值得更好的款待。”
眼前的女人留着紫色的长发,身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布料,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身材。
十四行诗跟她相比完全就是兔子和老虎。
十四行诗被带到了一张圆桌前。
“我的名字是阿尔卡纳,而我也一直在寻找一个与你们平等对话的机会。”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十四行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攥紧了手中的玻璃笔。
“没关系,十四行诗小姐,你知道我是重塑之手的幕后的领导者就行了,那么来说说正事吧,我正式邀请你加入重塑之手。”
阿尔卡纳平淡的话语仿佛一把尖刀刺在了十四行诗的心尖。
十四行诗冷笑着“加入你们,我恨不得把你杀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低吼着,原本平静的脸庞也涨的通红。不是周围的束缚,她想现在就将她完全撕碎。
“别着急拒绝十四行诗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忠诚,勇敢与无私。就像那位先生一样。”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或许你的血与肉至少有一部分属于我们。”
阿尔卡纳看着愤怒的十四行诗,勾起了唇角,就像挑逗一只学舌的鹦鹉。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永远不可能为你们这些罪犯效力。”
“别激动,十四行诗小姐。说起我们到底是不是罪犯的问题,我倒有些事想问问你。”
“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将允许你和你的朋友离开……否则我将享用你的痛苦。”阿尔卡纳微笑着,金色的眼瞳仿佛洞穿了十四行诗。
“既然是你的问题,又怎么可能答对呢。”周白看着阿尔卡纳,眼神中是对她的挑衅。
“说吧,你的问题。”十四行诗沉默良久,她手中的玻璃笔几乎快要被捏碎。最后挣扎着点点头。
阿尔卡纳从太阳穴处轻轻一拉,她头上的配饰被拽了出来,扯出许多黑丝,凝成了一根术杖。
周围的一切暗淡了下来,十四行诗只能勉强看见阿尔卡纳。
她的身边是无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个问题,你们基金会创造出暴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基金会?暴雨……明明是你们创造……”
“回答结束,你本可以找到更好的答案,那么先从右腿开始吧。”
话音刚落,十四行诗便听到了周白的惨叫声。黑色的粘液将他的膝盖刺穿,随后便是碎骨扎入肉中的痛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膝盖被敲碎。
在这黑暗之中,周白的惨叫声似乎格外清晰,就连骨头破碎的声音也是如此。
“周白!”十四行诗嘶吼着,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他的惨叫声环绕在自己的耳畔。
“你别伤害他,你的敌人应该是我。”
阿尔卡纳不予理会,接着说道。
“第二个问题,基金会是不是在用神秘学家的遗孤做人体实验?”
“根本不可能,我们的基金会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尽良知的事情。”
周白的腹部也被刺穿,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比子弹击中后的灼烧感更加容易让人崩溃,黑色的液体渗透到皮肉之中。便犹如蚀骨之蛆一般啃食着血肉。
“你让我很生气,十四行诗小姐,你所说的话真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谎言。如果你再这样,下一次我将瞄准心脏。”
阿尔卡纳犹如撒旦一般,执掌着人的生死,收割着性命。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十四行诗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同意!我加入,不过我请求你不要伤害他。”
十四行诗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泪水决堤而出。
现实的确是过于残酷了,让一个仅有16岁的女孩听着为她出生入死之人的惨叫。
不过她还是在朋友与信仰之中做出了选择。
“外面的世界很好,对吗?”
十四行诗不再说话,只是呜咽着。
阿尔卡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其实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美极了,有摩天轮,公交车,电影院。你在外出时也会将那些报纸保存下来。”
“但向往自由的你却只能被囚禁在基金会。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你的天性应该被释放,你应该活的更加快乐。欢迎回家,十四行诗小姐。”
一个人可以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但是当他心中所信仰的与所珍惜的被践踏、被毁灭之时,他才会彻底的被杀死。
尽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保持最后的清明与正道。
但是很可惜,不是这个人,也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