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触碰在唇边的指尖滚烫撩人,即使过了好几个小时,时晚柔还是能感觉到那手指磨蹭在唇上的热度。
“啊,怎么这样”
脑袋埋在枕头里,时晚柔羞涩地仿佛回到了与许荔拥抱的时刻。
“叮”
没等她复盘这几日与许荔相处的经过,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拿起,还没点开,又传来嗡嗡嗡的响声。
许荔打来了视频电话,时晚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你到了吗?”
打开床头灯,时晚柔半靠在床头边,露出一张晕染着淡粉的脸。
“刚到,怎么还没睡?”
“要睡了的”
许荔那边的背景很亮,又嘈杂,他说话时晚柔都有些听不清晰,要凑地很近才能听到,整张脸都塞满了屏幕。
他身边的行人匆忙,过了几分钟,时晚柔就看到他钻进了车里。
“那你早些睡吧”
许荔现在在的国家与时晚柔这里差了12个小时的时差,现在他那里只不过才中午时段,她那已经是半夜了。
一同睡了几天,许荔知道时晚柔的休息有多规律,基本上一到点就困了,一觉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不舍地挂掉视频,坐在前面开车的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国语与他说着事,许荔也没仔细听,
目光全在手机相册里,图片上时晚柔脸颊泛红,双眸缱绻,唇瓣饱滋滋的,瓷白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嫩滑。
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他截了27张图,她的每一个神态都在撩着他。要不是心疼她要休息了,她就是挂着视频不说话,听一听她的呼吸,他也开心。
挑选了几张做成屏保,剩下的发给手下打印框起来,他要摆满家里每一个角落。
许荔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上头,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理由。
过了三月中旬,气温都暖了起来,每日一醒来,都是大晴天,许荔在她睡醒的瞬间打来视频,看她朦胧睡眼,看她睡得暖乎乎的脸,听她撒娇不想起,然后清醒后忸怩挂掉视频。
两人视频的频率很固定,都是时晚柔睡醒前打一个,睡前打一个,有时候时晚柔在忙没有接到,回过去时对方也是秒接,不管什么时间。
这天,时晚柔在赶稿,前两日被责编摁着头参加了一个比赛,主办方给的奖金丰厚,她就答应了。
刚打好线稿,许荔就打来了视频。
“你还没忙完吗?”时晚柔伸个懒腰,端起许母的送上来的牛奶喝了一口。
唇边沾了一些白,她伸出舌尖去舔。
视频这边的许荔突然停下了话,眼神炙热地盯着她刚收进嘴里的舌尖。
时晚柔没看到,她在纠结画稿里新增的小动物要上什么颜色。
许荔眼中的贪恋都快要实质化,差点控制不住脑海中现在就回去见她的想法。
轻车熟路地戴上耳机,屏蔽掉他所在环境的杂音,招手让手下把门外的人带进来。
“你住的附近新开了一家泰式餐厅,要不要去试试?”
“许爷,许爷,我错了,我错了”
丢在地上的男子瑟瑟发抖,跪趴在地上,手腕诡异的扭曲着。
“好呀,我可喜欢吃咖喱虾了”
“好,等你上去的时候,我也回去了”
“许爷,不会有下次了,你放过我吧”男人跪爬着要上前,站在他身边的人赶忙制止,一脚踩在男人脚腕上,惨叫声从男人喉间发出,叫声凄惨,吓到了时晚柔。
“怎…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
时晚柔捧着手机仔细看着许荔身处的环境,好像是在书房吧,听说国外暴力事件常有,许荔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吓到了吗?”许荔放低声音,李洪勇上前,掰断男人的下巴,再往里塞了一块抹布。
“有点”时晚柔无意识咬着唇,刚刚的叫声真的很惨烈,她给画稿上色的时候抖了一下,差点毁掉一张画。
“那我让他安静点”
许荔低眼瞧着男人,“安静点呀,吓到柔柔了”。不懂闭嘴,那就永远闭上嘴吧。
男人抖成了筛子,双眼恐惧摇着头呜咽着,两腿瘫软,几次想爬起,又摔倒在地,两股间一股腥臊味,竟是直接niao了。
“许荔,不…不许这么喊我”又听到他喊自己的亲昵小名,时晚柔耳尖都红了。
那娇嗔的模样,让许荔热血直冲头顶,“那我要喊你什么呢?”许荔笑着问?老婆?
“反正…,你不许这么喊我”时晚柔感觉此刻她的脸上一定烫地都能煮鸡蛋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地喊她的小名呢。
“好”看她真的有些急了,许荔点点头应下,有些苦恼自己不在国内,不然都能跟她一起去约会了。
那帮废物也真是能给他找事,那批货被扣下,不知要给出多少好处,那群腆着肚子的911才放过他。
越想越不爽,只能看着时晚柔的脸解馋,手指飞快在手机上按了一下,她羞涩面容变成一张图片自动存入私密相册中。
这个称呼让时晚柔一直心不在焉,画稿进度严重滞后,挂掉视频至睡觉时间时,也才完成了平时进度的一半。
男色误人。
时晚柔决定这几天不跟许荔打视频了,就打语音,看不到他的脸,自己也就不会一心二用了。
事与愿违,没想到语音更令人遐想。
看不到对方的脸,双方都仗着对方看不到自己,话更多了,甚至许荔越发不着调。
“玻璃海很漂亮,跟你的眼睛一样”
“这里的气候景色很美,你喜欢吗?我这里有套别墅,有时间可以来度假”
“象征着爱情的白鸦鸟今天停在我肩膀上了”
好直白。时晚柔真是败给他了,一边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边小声回应着他的话。
“我明天要去公司了哦”
“这么早吗?”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咔哒声。
时晚柔想到许荔身上总有淡淡的烟味,不由劝道,“许荔,抽烟对身体不好”
长久的沉默,随后一道低沉的笑声传来,“好,不抽了”
时晚柔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管太宽了,她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
充其量只是朋友。
“少抽点可以的”
让一个烟鬼戒烟,短期内是不行的。就像时爸,三十多年的老烟民,戒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好,听柔柔的”
纠正了几次,许荔还是依旧叫她小名,时晚柔就放弃再纠正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跟我同一天呢”
“嗯,同一天”
想靠近你,接近你,所有都与你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