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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华抬眸,再次开口:“许氏和苏若兮害死我母亲江悠白,请祖母按照祖训,杖毙杜氏,将苏若兮赶出苏府。”

话落,许氏的脸色苍白如纸,不知被吓到还是被戳中了心事,她和苏若兮赶忙跪了下来。

“老太太,我冤枉啊,苏颜华她血口喷人,我从没害过江夫人。”

苏若兮也被苏颜华打得措手不及,她开口道:“是啊,祖母,我娘和江夫人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江夫人呢。”说着她看向冷面的苏颜华,语气委屈:“姐姐,我知道你不满我抢走王爷的心,可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啊,你看我不满可以,可娘处处爱护你,把你当亲生孩子看待,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苏颜华笑了,心里面满是讽刺,她看向苏若兮,玉面清纯的脸落下泪来当真楚楚动人,可她的心也当真黑的发臭。

“恩将仇报?这个词你应该形容许姨娘吧。”

江悠白在许青绝望之际收留了她,可许青不仅没感恩,还计划杀死江悠白好上位将军夫人,论恩将仇报之人,除了许青,还有谁能担任。

许氏哭泣的动作一顿,她朝向老妇人开口道:“老太太,我对江夫人可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老太太明鉴啊,还我一个公道。”

苏老太太握住许氏的手,她道:“你放心,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绝不会冤枉你。”她看向苏颜华:“苏颜华,你说许氏害死了江悠白,你可有证据。”

苏颜华勾唇一笑,她朝着萃儿示意了一下,萃儿点头向门外走去。

几人纷纷留意奴婢的举动,许氏心里仿佛有鼓敲打,震的她心跳不上不下,按耐不住。

萃儿走了进来,手上托举着一个红木盒子,一把铜锁随着奴婢的脚步和红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许氏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盒子,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紧紧抓住苏若兮的手腕,苏若兮痛的皱起眉,看向面色苍白的许氏。

苏若兮一愣,当年江悠白惨死,整个苏府都陷入了紧急的时刻,许氏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虽说她当年并不知道许氏是怎么谋害江悠白的,但见许氏这脸色,就知道苏颜华必定咬住了许氏的命脉。

苏颜华道:“许姨娘,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了吧?”

对于猎物,一击毙命固然卓勇,但看着她们慢慢挣扎也不失一种乐趣,隐忍了这么多年的苏颜华,她当然有大量的耐心去慢慢击溃许氏的心理防线,最后给她致命一击。

许氏恢复了那面色镇定的模样,她轻笑一声:“颜华,你这是作甚?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见她狡辩,苏颜华也不气,全在意料之中,她示意萃儿将盒子打开。

红木盒子上的铜锁被扔到一边,上面的木盖缓缓打开,里面放存着大量的草药,为何说是草药,因为扑面而来的药草味让人忽视不了。

苏老太太被这强烈的药草味呛的咳嗽了几声,她感觉这味道莫名熟悉,可她又想不起来,只能指着药草问道:“这是什么药草,药味如此强烈。”

苏颜华回答:“祖母,这是空青,它是一味极其珍贵的草药,它的珍贵在于可以加强其他草药的作用,也可以通过刺激大脑,让人的精神恢复激昂的状态,如若一个身在重病的人服用这等药材几天,他的身体就会逐渐好转,身体就会颤抖,昂奋感就会传遍全身,说是回光返照也不为过,这就是此等药材的特点。”

苏老太太问道:“云秦国居然有此等神奇的药物。”

苏老太太吃了好几年的草药,基本上名贵的药材都入了她的药罐,她都能背下每次郎中开的方子,到如今,她都可以自己配一些药材治病,可这类特殊的药材,她可从未听说过。

她又问:“此类药材被你说的极好,可这和许氏有什么关系。”

苏颜华低头道:“这药材出自行族,一年可只得几株而已,一株可得黄金万两,我自是感谢许姨娘,将这名贵的药材与我娘入药,她的身子才逐渐完好。”

话落,许氏只觉周围的空气都寒冷了下来,她果然知道了。

许氏装作不知:“颜华,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不认得这种草药,当年我给悠白的草药只是一些普通的草药。”

说着她抬头望向苏老太太道:“母亲,你还记得吗?当年我虽是大人的侍妾,到底没名没份,府上的人都看不起我,我和若兮生活的艰难,那日若兮病重没钱请郎中,没人应我们,还是悠白心善给若兮请了郎中开了方子,若兮才慢慢好起来的。从若兮病好后,我就每隔几日上山采药材给悠白滋补身体,为了就是感谢悠白对我们娘两的庇护,我一介丫鬟尚且没钱治病,怎么可能花这么大价钱去买这空青呢?”

苏老太太记忆中许氏就是江悠白身边的小丫鬟,不值得驻足,她对江悠白不待见,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喜欢,回回都是一个小丫鬟来回话,语气淡淡,态度从容,也如既往的云烟随之飘去。

那一日的雪下得极大,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地,耳边都是寒雪呼啸的声音,夹杂着隔壁庭院的怒吼和凄厉的哀怨,那一夜的苏府比这一场雪还要冷。

丫鬟来报才知道江悠白那个神色淡淡,令人忽视的弱小女子在那一夜爬上了苏斌的床,背叛了她的恩人和自己的良心。

身边之人无不痛恨以其为耻辱,见其唾骂,人人在背后指着她的脊梁骨,咒她背信弃义,不得好死,那几年许氏的生活可谓穷困潦倒,苟延残喘,污暗的角落里,她被打的浑身青紫,手里只紧紧抓住着那一小块馒头,活像一条狗。

那时的许氏连口馒头都要与人争夺,怎么可能有钱买取价值连城的空青呢?

想着,苏老太太不自觉开口道:“我自然是明白的。”

这句话让许氏心里松了口气,苏老太太是府中最为强大的封建势力,就连苏斌都不敢与其反驳,得到她的信任,许氏心里的巨石算是放下了不少。

她颇为得意道:“大丫头,我知道你为你母亲的死去伤心,可也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与你母亲可谓是情如姐妹,悠白产下你后身体虚弱,可是我以腕肉入药,日日不辞辛苦上山采药才得以让悠白的身体好转一些,那些时日的情形丫鬟们可都铭记于心,你如今这样怀疑我,将我与你母亲的情谊置于何地?”

许氏一脸伤心,捶胸顿足,须刻,泪流满面,当真被苏颜华这番怀疑伤痛了心,这番做派使看着的奴婢不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