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冥谷,坊市。
太阳高照,此时正是正午,黄金所在的店铺已经关门,但门外却围着一堆修士,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嘭嘭,坪坪”声,从门里不断传出,不时传出大喊大叫之声。
“不要再砸了,不再再砸了,你们说的我真的给不起啊!”一道卑微哀求的声音,此刻正求着什么人。
“靠,给不起,那就给我关店好了,还开着做什么生意,给我砸,把他店都给我砸了!”粗犷的声音叫骂道。
此刻店里,一身黄袍的中年胖子此刻正在一旁卑躬屈膝,此人正是黄金。
而另一边,几个人在为首的魁梧男子的带领下,正在打砸着店里的东西。
黄金急忙道,“难道你们就不怕绝冥谷定下的规矩吗?坊市里可不准阻挠店铺做生意,况且我的背后可有着一位结丹修士,你们砸我的店,就是打他的脸。”
听到这话,魁梧男子与一众小弟哈哈大笑。
狞笑道,“绝冥谷?他们哪还有闲心管这个坊市,南边的事情都够他们忙活的了,至于你说的结丹修士,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哈哈,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黄金自己也明白,绝冥谷筑基以上的修士都已经调走了,只留下几名筑基修士驻守着绝冥坊。
而给自己玉简的那名结丹前辈,捏碎玉简之后,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未曾出现,想来也是约定作废了。
毕竟十一年的时间未曾出现了,就连自己说要给的分成,也没来取走一分一毫。
本以为绝冥谷修士的撤离不会影响什么,毕竟在谁手下做生意不是做呢,只要按时缴纳保护费,都是一样的。
而这间店铺的家底就是他的所有,他不能失去这间店铺。
见自己的威胁无用,周身金光大作,筑基后期巅峰的灵力散发开来,几件顶阶法器出现在他的周身。
黄金大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战了”
这一喝,吓得魁梧大汉和其小弟急忙后退。
魁梧大汉周身灵力爆发,赫然也有着筑基后期修为,但却比黄金差了不少。
手持顶级法器大刀,大骂道,“黄金,你是不是真的想死,你不知道我们背后,可是有着结丹修士撑腰的。”
黄金闻言吐了一口唾沫,嘴中一个字一句的吐出,“那~又~如~何。”
反正大不了一死,没了这间店铺,那他和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魁梧大汉正要开口。
突然,一道身影飞身破门而入,叫骂道,“哦,那又如何?看来你是铁了心想死了。”
此人一身灰袍,一头黑白头发,脸上也已经浮现出了不少皱纹,看面貌已经五十余岁,此刻正笑看着黄金。
魁梧大汉几人见到此人,急忙躬身叫道,“供奉大人”。
灰袍人手持一根漆黑玉简,随手向着黄金一扫。
一道漆黑影刃射向黄金,黄金见到这道漆黑影刃向着自己飞来,连忙想要依靠顶阶防御法器阻挡。
但距离太近,未能来得及,直接被漆黑影刃轰击在身上。
“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声传出。
黄袍里的顶法器阶盔甲,为其分担了大部分伤害,但还是被击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几口鲜血喷出。
“噗噗噗,呃~结丹修士……”
灰袍中年人见到这一幕,诧异了一下,呵呵笑道,“咦,这都不死,呵呵,原来是衣服里还穿了盔甲啊!当真是个怕死鬼呢!”
突然脸色阴沉下来,低声阴冷道,“一下不死,那就再给你一下,然后烧了你这店铺”。
忽然神识感应到一道身影正在快速靠近,不禁停下了再来一击的想法,转身向后看去。
不禁暗想,“难道是绝冥谷的修士,他们还能抽出人手来管理此处吗?还是小心为妙,先行离去。”
却不想,“轰隆”一声,一道身影已经从楼顶落下,出现在店铺中。
冰冷的声音也如约而至,“谁想烧了我的店铺”。
灰袍人顿时感觉身后一寒,转身看去。
此刻那人正扶起倒地吐血的黄金,将手中的几颗丹药给其服下。
来人是一个全笼罩在黑袍中的人,脸上戴着一块黑色面具。
周身红蓝灵力流转,结丹中期的修为气息不停的冲撞着在场的众人,包括那灰袍人。
黄金吃下丹药,看着来人,这个打扮与气息,都无比熟悉,但却带上一张黑色面具。
可能也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急忙叫道,“前辈,你果然没有骗我,我还以为这玉简不作数了”。
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来人按下。
谈然的笑了笑,沙哑的声音传出,“我这人最讲究因果循环,答应之事,只要能做到,自然会做,也算了解因果”。
来人正是做了伪装的玄坤,一身遮挡的黑袍,未动用那黑色披风,害怕偶遇元婴修士被其觊觎,脸上是自己炼制的法器面具。
而因果一事,玄坤最为在意,毕竟前世小说里,有一位韩道友,最为讲究因果,因果一道最为玄幻,玄坤自然谨慎。
灰袍人见到此人流转的气息,脸色一变,自己不过结丹初期,打起来肯定吃亏。
赶忙哈哈笑道,“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道友,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不知此间店铺是道友所开。”
说着掐诀一指魁梧大汉一行人,正色道,“【定】,都是这群人,把这店砸的,我愿交出贼人的脑袋,为道友的晚辈赔罪”。
说着,手中漆黑玉简幻化出几根漆黑灵力玉简,向着魁梧大汉一行人的脖颈射去,想要一击必杀。
见到自家供奉这一手,被施展了定身术的几人神情顿时五颜六色。
但却动不了分毫,只能等待漆黑灵力玉简穿过脖颈,直至死亡。
一把金色雷电光剑穿过,击散了那几根漆黑灵力玉简。
沙哑的声音随之传来,玄坤呵呵笑道,“呵呵,甩锅啊!还想杀人灭口!我感觉不错的话,我这晚辈的伤是你做的,才对吧!这些人也都是你的手下!”
“这,你又该如何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