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巷道,两方人马明明人力悬殊,但天少丝毫不惧,完全是不要命的套路。
饶是洪兴这边领头的靓坤都是不由心惊胆颤,道上混的,不怕有权有势的大哥,就怕这种不要命的愣头青。
因而,靓坤一直心机地待在小弟后面,没有亲自参与到战斗当中,然而还是被天少找准机会,一记蛮牛冲撞杀到了他面前,接着就是狠狠的一拳砸在靓坤的脸上。
靓坤吃痛的连连后退,臭骂着反击,尽管天少不要命的打法确实唬人,但架不住洪兴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架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宛如一条奄奄一息的死狗。
这时,人群中忽地传出惊呼,靓坤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黄毛青年出现在视线当中。
“是刘日天!”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靓坤顿时面露寒芒,毫不犹豫丢下天少,朝着刘昊气势汹汹的走去,然而他却是忽略了身后小弟已然悄无声息地倒下。
直到他真的走到刘昊的面前时,身后已然是空无一人,又或者说倒下一片。
在肖自在和夏禾的联手之下,这些级别的小混混根本承受不了一击。
“就是你,打我小弟?”
刘昊带着淡淡笑容,盯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靓坤,后者啐了一口唾沫,紧紧握着手里的钢管:
“带种的就有本事跟老子单挑!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一旁的英杰第一个表示不满,走上前就是一脚正中靓坤的腹部,现在他本身就一身戾气,加上刚认不久的好兄弟天少被打成这副鬼样,他抡起拳头对着身下的靓坤就是输出。
一边打着,他还不忘嘴上输出:
“还人多欺负人少,你特码干我兄弟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就我兄弟这身板,单挑能打死你!”
“不是单挑么,来,我跟你单挑!”
然而靓坤这小子还是阴狠,趁着个空档,抽出腰间的小刀就捅向英杰。
噗呲!
匕首于半空中被一只手死死扼住,鲜血顺着刀柄滴落,英杰微微一愣,转头看去,不是自家老大还会是谁?
刘昊疼的呲牙咧嘴,不过还是强忍着推开英杰,即便什么也没有说,但那边的肖自在已然来到了跟前。
靓坤还想要再捅第二刀,但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握着小刀的手腕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了起来,他刹那间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一身力气顷刻间流失不少。
然而,肖自在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一脚硬生生踩碎了靓坤的大腿骨头,接着又是另一只腿…
眨眼的功夫,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靓坤此时已经毫无声息,瞪大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
不过他还一息尚存,刘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摆手让天少和英杰处理。
两人对视一笑,无不摩拳擦掌地蹲在靓坤旁边,即便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靓坤却已经是害怕的浑身颤抖,嘴上想要求饶的话语迟迟说不出口。
因为剧痛席卷其脑海深处,别说是求饶,就连是张嘴惨叫都已经没了力气。
“敢弄伤我们老大?看来此战唯一要死的倒霉鬼是你咯!”
英杰本就是在佐敦就是个不怕事的主,而天少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是一改往日的谨慎。
至于后面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刘昊并不清楚。
只知道,最后有一个被砍掉手脚的人棍被装进垃圾袋扔到了洪兴核心地带。
谁想居然无一人认领,尽管是靓坤之前的手下小弟也没有出手。
…
…
叮铃铃!
叮铃铃!
日天酒吧的经理老板指挥着工人赶紧麻利的进行装修,然后没好气地踩灭嘴里的香烟,接通电话:
“喂?谁啊,本店今日装修翻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是吹鸡。”
“我管你踏马是…哎?吹鸡老大!”
要说之前,经理老板就听说过这位和连胜的龙头大人物,尽管道上一直各种传言说什么已经势力衰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仍是不敢招惹。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跟刘日天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后者的老大自然也就是他的老大。
不等他巴结一番,那头的吹鸡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屯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哦,情况啊,情况就是洪兴的人已经全面撤退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经理老板点头哈腰。
听到这番话,吹鸡明显一愣,手中的报纸应声滑落了都不知道,原本想要让刘昊接电话的心思不由打消,而后挂断电话,大喊着让外面的小弟进来。
着急忙慌的小弟手持武器冲进来,还以为是吹鸡老大遭到了偷袭,一个个紧张坏了。
吹鸡骂了一声,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问出同之前问经理一样的问题。
然而,小弟的回答同经理如出一辙。
“尼玛的,这么大的事情合着就我这个当老大的不知道是吧?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领头的小弟哭丧着脸,委屈巴巴:“老大,是您不让我们给你汇报关于刘日天的事情啊,说是要撇清关系?”
噢…
吹鸡扶额无语,搞半天原来是昨日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让小弟记这么久,甚至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说一声。
沉思片刻,他眯起眼眸,吩咐道:“命人给刘日天传话,让他没什么事就立刻回来一趟。”
“是!老大!”
小弟前脚刚走,门外就是响起一阵恭敬问候,随即一位西装革履面色温和的男人走进房间。
见到来人,吹鸡并不惊讶,毕竟自己的头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港岛无一人不知。
男人刚坐下,便是直言:“您手底下这个头马还真是胆大,居然背着社团直接同洪兴作对,现在我们社团上下皆是对他的不满,您看怎么处理?”
不等吹鸡作答,男人就自顾自地回答:“依我看,应该清理门户,到时候屯门自当回收给社团。”
听到清理门户,还要收回屯门的字眼。
即便是老脸不害臊的吹鸡都是冷笑几声,盯着这男人看了许久,发现对方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没有犹豫地摇摇头。
“阿乐,你现在还不是龙头,也没有接受龙头棍,还轮不到你来给我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