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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分娩夜,薄总在陪白月光产检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有个恋爱和你不得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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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有个恋爱和你不得不谈~

我自小没有兄弟姐妹,不是很理解白晓峰对白盈盈的态度。

总之,这个人让我浑身不舒服,远离就对了。

想到这里,我谨慎的眯眼盯他一眼,然后扬声喊老板。

这一开口,随之跨入大厅的还有燕栩。

燕栩见到白晓峰,脸上的表情和我如出一辙,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心的护着我,低问,“饿了?”

有燕栩在身边,我悬着的心安定些,危机感接触,长长松口气,轻“嗯”一声。

白晓峰舌抵腮帮,斜乜过来,“正好我要和保镖去一趟镇子里,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开口。”

“不必了。”

燕栩直接了当的拒绝。

白晓峰似有忌惮燕栩,见他护的紧,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刚才问过老板,饭菜还要一会才熟,我去车里给你取一点吃的。”

“你先在这边坐一下。”

民宿的大厅有一整排的沙发。

我坐下没一会,就见到走廊转出一道纤薄的身影,白盈盈已经不复之前的脸色苍白,面色晕着不正常的潮红,而且看着很虚弱,手扶着墙壁,好似快要站不稳。

“棠梨姐,见到我哥哥了吗?”

“他出去了。”

我淡淡的回应。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给了她错觉,她竟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她已经被烧的神志不清,瞳孔都开始涣散。

却还是趴在茶几上,目光径直看向我,“……我其实早就后悔了。”

“不该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现在我怀着他的孩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可是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

我的心就像被尖刀攮了下,还旋转着拧了一把,锥心的剧痛沿着那个点蔓延开来。

疼痛和难堪让我目光凌厉,撕破了平静的假象。

“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你现在难受,我听了只会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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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但不爽,甚至比白盈盈还痛。

但不能露出端倪。

白盈盈闻言竟然顺着眼角流下泪来。

“谁叫我做错了事?我都是活该……”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不想再听。

鳄鱼的眼泪更不会动人,只会恶心人。

我索性去了院子里透气。

老板在院子里搭了阳光棚,棚外面就是东倒西歪的石榴树,地上湿漉漉一片,石榴花打着转儿在上面漂浮。

狂风骤雨渐歇,柔风拂过,细雨连绵。

整个院子显露出一股孤清萧索的意味来。

我听着雨点密集拍打玻璃的刷刷声,感觉心脏被细密的刷毛掠过,丝丝寸寸的刺痛蔓延到空气中。

自从白盈盈出现以来,我一直都在刻意压抑那股被背叛的痛。

情绪如水一般灌入身体,又被我用理智为名狠狠镇压。

而今,寸寸累积的情绪终于不堪重负,压垮了理智的桥梁,轰然倒塌。

我眼眶泛红,任由心底酸涩的河流倒灌入每一颗细胞。

呆了没多久,我就被燕栩找到。

他手里拿着零食袋子,那是我们在服务区的便利店买的,踏入阳光棚,似是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微妙气息,身形微顿。

我回头一看,对着他一笑。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给你一点独处空间?”

“不需要。”

我走过去接过零食袋子,随手打开一个可有可无的咬了一口。

“心情不好?”

燕栩咬了一口,看向我。

“刚才白盈盈凑过来,说她后悔了。”

我笑着看向燕栩,尽管努力克制,却还是被酸涩激红了眼眶。

“她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诉苦?”

“她毁了我和薄宴时的婚姻,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静。”

“你恨她。”

燕栩平静的接茬儿。

“……是。”

我提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不恨,但是我更清楚,我该恨的人是薄宴时。”

“是,你恨薄宴时,但你更爱他。”

我瞬间撞入燕栩温润的眸底,原本以为燕栩这样的君子,眼神应该很澄澈,该一眼见底才对。

可定睛细看,才发觉那温润的表象下,竟潜伏着深邃不见底的海。

我唇瓣嗫嚅了下,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对薄宴时是什么感情。

“看我猜对了吧。”

“别想那么多了。”

“你现在情绪不好,很容易钻牛角尖……”

燕栩的话音落下,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了——她晕倒了!”

我和燕栩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这说的应该是白盈盈。

进入大厅,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白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医生,凌乱的脚印疯狂的踩踏上地毯,留下一个个泥印子。

白盈盈被众人围绕着,现在已经被平躺着摆放在长沙发上,医生正掀开眼皮查看她的瞳孔光反应。

“昏迷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生的询问声落下。

老板怕担责任,慌乱的摆了摆手,“我不知道啊,这姑娘自己在这躺着,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保洁大妈嘴巴急急的输出,手指直直的指向我。

“我扫地的时候见到这个姑娘和她说了几句话,不过没纠缠什么,人家小姑娘没理她,很快去了阳光棚……啊——”

尖叫声是因为白晓峰红着眼就朝我扑过来。

“你这个贱人!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

支骨嶙峋的拳头关节凛白,裹挟呼啸的风声迎面砸过来——

“砰”!

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耳畔响起一连串的哎哟声。

我掀开眼皮,看到白晓峰已经被掀翻在地。

而燕栩挡在我面前,面色冷的一个劲儿冒寒霜。

“不想活了可以尽管动手试试。”

随着燕栩的话音落下,保镖们齐刷刷上前,拖起白晓峰丢到院子里就开始殴打。

那边薄家的保镖见状面面相觑。

我看得出他们的想法。

因为他们是奉命保护白盈盈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白晓峰平时对他们颐指气使,这会落难了,所有人都装视而不见。

几个人迟疑了几秒,倒是很快有了反应,在医生的指挥下抬起白盈盈抬入车子里,直接送入了县医院。

车子呼啸离去。

而白晓峰则是在保镖们的招呼中连连哀求。

“我知道错了,燕少,饶了我吧!”

“求你了,哎哟,疼死了!”

燕栩身高腿长,居高临下的俯瞰白晓峰蜷缩的身子,音调冷淡入骨。

“你得罪的人,不是我。”

白晓峰瞬间明白过来,开始对我求情。

“棠小姐,薄太太,我错了,原谅我——”

我也并非心慈手软的人,他刚才那一下直接是对着我而来的,我怀着孕,若有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发生意外。

所以我冷笑了下。

“错了那就付出代价,至于我原谅不原谅,那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你要的是解脱困境,可怎么办呢,我和你想法相互悖离。”

白晓峰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贱——”

迎接他的是更凶猛的拳打脚踢。

我笑看他,“骂得越凶,痛的也越极致哦。”

很快白晓峰就骂不出来了。

“别打坏了,到时候赔偿金太多我会心疼。”

我叮嘱了句。

“他可不配。”

从始至终,燕栩都笑看我。

眼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无奈,开口的时候语调多了一抹感慨,“我终于见到了你以前的影子。”

我一怔,回头看他。

很奇怪,我记得自己暴露本性的时候不多,最起码在燕栩面前遮掩的好好的,可他怎么见到我这副乖戾的模样丝毫不惊讶?

“学长,你怎么知道……”

“我吗?”

“见过你和薄宴时在小巷里面揍人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我这个明媚张扬的学妹,竟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我脸上微微泛红。

记忆瞬间秒回到从前。

那时候的我刚刚追求薄宴时,他虽然是穷小子,但课业优异,凭着出众的皮相,也被评为风云校草。

加上身上那股桀骜孤高的劲儿,被女生们私下评为高岭之花。

我那时候和朋友打赌,要花半年的时间摘下这颗校草,自然是追的很勤。

放学跟在他后面,哪怕他身高腿长扯着风似的,没几步就把我落下好远,我还是一溜小跑追上去,伸开胳膊拦在面前。

“等一下,薄同学,我有个恋爱,和你不得不谈。”

奔跑让血色染红了我白皙的脸颊,发丝两三缕飘荡在小巷的穿堂风中。

风裹着他身上清隽的少年气息,灌的呼吸都轻浅,空气都流淌着一股羞意。

薄宴时被挡住去路,修长的胳膊捏住我的腕骨,宽大的腕骨筋骨因为用力青筋鼓出,脉络根根浮在掌背上。

他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

“早恋的话,你可以找别人。”

我气馁。

这朵高岭之花的确不好攀,但下一秒又鼓了鼓腮帮,歪着头,眼眸适当的透一点愚蠢的无辜。

“可是我的恋爱,只有薄同学配谈。”

“他们都没有薄同学优秀。”

“谢谢夸奖,但大可不必。”

薄宴时垂下薄薄的眼皮睨我,眼角眉梢的不耐烦。

“不用客气,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他捏我手腕的动作,我和薄宴时的距离前所未有的缩近,近到我能闻到他校服上传来的淡淡的洗衣皂味,以及他因为打篮球生出的微微汗味。

我脸红,越羞行径也越大胆。

凑近他衣领嗅闻一下,澄澈分明的眼眸勾勒他清俊英挺的脸庞。

“薄宴时,你好香。”

“起开——”

下一秒,我垫脚,拽住他衣领,唇生涩又勇猛的撞上他开合的薄唇。

不耐烦戛然而止。

眼帘里面是薄宴时因为震惊瞠大的漆眸。

他眯着眼阔,睫毛颤抖,咬着后槽牙,切齿痛恨,“棠梨,你好不要——”

“怎么了,亲的你恼羞成怒了?”

“刚刚那个是我的初吻哦,你不吃亏。”

我笑眯眯,眉眼弯弯的觑他,手指指指脸,“你要觉得吃亏也简单,允你亲回来,加倍,也不是不行——”

“你——”

暗巷的穿堂风中,少年气的胸膛起伏。

后来。

我一味厚着脸皮纠缠上去。

在某一天跟踪他回家的路上,见到几个小混混纠缠他。

我身后跟着一队保镖,当即打了电话。

可暗巷深长,保镖们不熟悉路况,一时半伙找不过来,眼看着有人抡起铁棍当头朝着薄宴时砸下去。

我脑子一热,见到地上有板砖,拎起来就砸上混混的脑瓜。

血——染红了我的眼帘。

我哆哆嗦嗦,保镖们上前来善后,小混混们一哄而散,我却颤抖着手,半晌哆哆嗦嗦回不了神。

然后就在身躯连绵不绝的颤栗中,清隽的少年气息突然前所未有的近。

我被紧紧的拥入一个怀抱。

薄宴时变声期难听的少年嗓音撞过耳膜。

“棠梨,我允许你当我女朋友了——”

“开心吗?”

狂喜卷入瞳仁,盖过了我打伤人的心理创伤。

至今仍记得那天吹过巷子的风是桂花味的,混合薄宴时身上的香气,能让记忆呼啸而过,也让回忆戛然落幕。

“学长——”

我轻轻叫了燕栩一声。

他眼尾微湿,显然也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中。

“嗯?”

“我那时候,好喜欢他呀——”

我盯牢燕栩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现在也是。”

燕栩嘴角的笑僵一秒,又释然绽开。

盯牢我的眼,他也意味深长。

“我也是。”

是什么?

我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想不到燕栩居然这样死心眼,哪怕我拒绝的这样斩钉截铁,依旧没有让他死心。

大概,爱就是这样一种,不能收放自如的产物。

它是爱人眼睛里的第八大洋,嘴巴闭紧,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见打的差不多了,我让人收了手。

“白晓峰,不要挑衅我们的耐心。”

白晓峰眉眼阴沉,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淤青,死盯着我和燕栩,诡异的笑了。

白盈盈去了县医院没多久,雨渐渐停了。

夜半时分,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依稀听到客栈门板被人敲响的声音。

没想到这大晚上还有人入住。

我没往心里去,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我才惊觉昨晚漏夜入住的人竟然是薄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