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热恋的时刻,我经常这样恶劣的撩拨他。
他显然已经不再是那个生涩的少年,在我捕捉他神色的同时,他亦在捕捉我的,而后他近乎挑衅的对我扬了扬眉。
把真正的情绪遮蔽在浓密的睫毛后,目光深黯,涌动,唇角那一抹促狭弧度尤为刺眼。
成熟后的薄宴时没意思的很。
我气馁,故意叹气,装模作样的沉吟,纠结状,“嗯……”
不经意抬眸,恰好看到他眯着眼阔的模样。
“还是燕栩学长的吧……”我对着他捅刀子,甚至还眉眼弯弯,“毕竟我对他……嗯,有滤镜。”
肩膀骤然被捏紧。
我一震,被迫和他暗流涌动的眸子对上,他眼底危险四溢,“胆子这么大?就一点也不怕我生气?”
我像是揣着免死金牌的臣子,偏偏要在他的雷点上蹦迪,甚至还笑着问他,“那你生气吗?”
“你呀!”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捏了下我的耳朵,成功看到皙白透明的耳垂红到滴血才罢休。
我耳朵又烫又疼,伸手去掐他,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圈上他的腰肢。
两只手都落入他掌心,我被迫贴上他结实的胸膛,他俯身就要吻来。
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我偏开脸庞躲避。
他松开我一直手要捏我的下颌,我一只手重获自由,攥住他的手腕要把他拽下来。
奈何,男女力量相差悬殊,我拽了好几下没能成功,反而被他俯身,薄唇软软的覆上我的。
呼吸被彻底掠夺,我作祟的手也被他强势的捏紧,两只胳膊被反折着让他单手捏住。
另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强势的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结婚之后,和薄宴时亲密接触,我能透过他感受到的只有欲望,那种冷冰冰不参杂任何感情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可是此刻他吻我吻的极为动情,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浓烈,炙热,诚挚到令人发颤的感情涌动。
他吻的越来越动情,我在他温柔强势的攻势下,一颗心融成软软的水。
呼吸和心跳渐渐和他的一样,越来越乱,一度乱的趋于一致。
隔着层层衣料,我能感受到他贲张的肌肉,硬邦邦的,偶尔触上会跳一下,而后绷成铁板一块。
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如飓风入境,倾洒在耳畔,撩的汗毛根根竖起。
酥酥麻麻感从心窝涌出,甜甜的在血液中奔流,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
我深知不能再继续下去。
因为薄宴时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从扣着我后脑,变成探入衣摆,从下面钻入,细细的摩挲着我的腰肢。
我脊柱一凛,理智回笼,推开他。
努力稳住乱掉的呼吸,我抬起发烫的脸看向他,“你失控了,要不要去一趟浴室?”
他咬着牙看我,就像看一个只撩不负责的妖精。
“你惹的,你负责?”
我凑近他,在他微微瞠目中拽住他的领带,迫他朝我靠近,我红唇微嘟,和他的唇只差一根头发丝就能碰上。
他的喉结在我视线范围内性感的滚了一圈。
我哂笑,唇角微勾,一字一句。
“不.负.责,又.能.怎.样?”
然后,在他眼底瞬间浮起的风暴中,抽身而退。
踱至门口,我手扶门框,挑衅的对他勾唇,“需要给你几分钟?”
在他身躯暴动之前,我飞快的小跑着穿过走廊。
按电梯,下地库,停下奔跑的那一刻,呼吸急促的穿梭过气管,带来刺刺麻麻的疼。
我想到薄宴时那彻底黑沉下来的脸庞,笑意如水般从心底宣泄而出。
可是笑着笑着,我看到了光滑电梯壁自己的表情。
笑意在唇角隐匿,里面是一张平静到没有一点点表情的脸。
我在迈巴赫后座坐稳没多久,车门被“咔嚓”打开,薄宴时长身玉立的站在车外,对着我哂笑。
他甚至还慢条斯理的拽了下领带。
领口的两颗钻扣被他扭开,露出小片冷白色的胸膛,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他被车门切割的小部分下颌。
刀削斧凿般的锋利线条,透着凛然的利落,扯纽扣的手指晃过眼帘的刹那,一股匪气也精准的被我捕捉到。
他……好像被我惹的生气了。
这是闪过大脑的第一个念头。
我几乎没有犹豫,手指立刻去抠车门。
指腹刚触碰到,耳畔,“咔嚓”,落锁声响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随之覆在我的手背上,颈侧气息很热,像一团火在灼。
沉冽嗓音随之,“躲什么?”
语调悠然,平静,内里却蛰伏着欲来的风暴。
“有、有吗?”
我浑身发麻,不着痕迹往车门躲了躲,试图拉远和他的距离。
接着腰肢一紧,我被那股强势的力带着,旋了半圈,被迫落座在他大剌剌岔开的双腿中央。
臀下的触感让我如坐针毡,不安的动了下。
“你确定还要继续扭?”
他诡异到平静的峻挺脸庞俯下来,细细碎碎的吻没有什么规则的落吻在我脸颊,脖颈。
我一震,呼吸被掐断,伸手去盖他的唇。
瞳仁荡漾开的都是惊恐,“你想干什么,休想,这里随时会有人……”
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的手被他拽着不断向下。
“!!!”
我鹿眼圆瞠。
他吻住我唇角,潋滟昳丽的眸近在咫尺,语调不容置喙的命令,“帮我?”
“……”
他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吞噬感,一度让我在理智的边缘浮沉。
云止雨歇。
我趴在他肩头,累到细汗如浆,汗珠密密的缀在额头,我热的窒息,也恼的冒火。
“薄宴时!”
我激恼的低声警告。
“这么爱叫老公的名字,等留到以后在床上慢慢叫?”
他眉眼间都是餍足,伸手在我的下颌狎昵轻捏。
我气结,刚要反驳,猝不及防被他吻在眉心。
他扶着我的脖颈,额头亲密的贴靠上来,“你是觉得自己吃亏了?”
“可记清楚几个几分钟了?”
我脑子发蒙,猛地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门口对他的挑衅。
男人,果真在这种事上激不得!
被满足后的男人嗓音沉冽的宛如砂纸,带着被打磨过后的颗粒感。
“这次来不及了,下次换我伺候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