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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分娩夜,薄总在陪白月光产检 > 第六十章 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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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

再坐会到车厢内,我们谁也没说话,空气好似漂浮着莫名的硝烟味。

薄宴时恢复了冷峻,拳头上的血一直不间断的往下流淌,肉眼可见洇湿了西装裤。

他就跟感觉不到疼一眼,泛红的眼眶看着窗外,许久没跟我说半个字。

我管司机要了纸巾,一团团的按上他的手背。

洇湿的纸巾被丢到一旁堆成团。

薄宴时在情绪缓解后,低眸看向我,我按着他的手被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覆住。

他乌沉沉的眸子盯住我。

“棠梨,我听你的,你是不是就愿意生这个孩子了?”

我一怔。

我和薄宴时之间横亘的矛盾始终就在那,只要不解决,永远后患无穷。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只是要个孩子,如果他真喜欢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不要你?”

“如果他不要你,那你试着接受我?”

我倏然看向他,唇角苦笑。

“薄宴时,你忘了吗?你也不要我,因为我……”

不等我说完,我的话猛的被打断。

“我不在乎了。”

“我不在乎你以前跟过谁,和谁发生过关系,只要你帮我生个孩子,我们之间过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如果是以前的棠梨听到薄宴时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欣喜万分吧。

过于复杂的心绪,让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是我不行。”

我一点点把手从他掌心抽离。

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了,在我的心上留下那么深的疤。

他一句既往不咎,就想挽回我,让我为他十月怀胎?

“我不喜欢你了,薄宴时。”

我把他插到我心口的刀拔出来,反手狠狠的插到他身上。

“我舍不得燕栩。”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始终陪在我身边,我试过了好的,怎么还肯屈就你这个不好的?”

“谁说夫妻过日子,一定要互相喜欢的,只要我们有孩子……”

“你先不要这么设想。”

我打断他。

“先去医院缝合一下伤口,其他的等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薄宴时不说话了。

去医院缝合伤口,我不经意撞见了来外科串门的,那个负责我手术的妇产科医生。

她诧异的看向我。

“棠小姐,手术你怎么突然不告而别?”

“不做手术,也应该提前跟我们医生说一声啊,我们护士找你好久,打你电话也不接。”

“……”

我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的看了下周围。

幸亏薄宴时去了洗手间,不然被他听到这番话,我费心遮掩的一切都要穿帮!

“医生,我想好了,不打算做手术。”

“是吧,留下孩子也好,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呢!”

大夫嘟囔了句,很快转身。

我松掉那口气,转身,在看到薄宴时颀长身形的同时,瞳仁无声的扩大!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心脏咚咚狂跳,生怕他听到我和大夫的交谈。

“这么紧张?”

他审度的目光半落在我脸上,“那个大夫你认识?”

我大脑一片空白,快速的转动中,很快找到借口。

“下午不是陪着沈玥去妇产科吗?”

“和大夫聊过两句。”

我心跳如擂鼓,小声的安慰自己,薄宴时一定没听到。

哪儿就那么巧,他刚好就听到了。

“聊过两句就对你印象这么深刻?”他狐疑的目光瞄着我。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薄宴时一点也不好糊弄,应付他得拿出浑身解数才行。

“我好歹也是金曲奖的得主呀。”

我小声嘟囔,“虽然我这个咖位糊了点,好歹也算个歌手。”

他看着我,眼眸中浮动出细碎的光,轻轻嗤笑了声。

“嘚瑟上了?”

我舒一口气。

看他的样子是被我糊弄住了。

“我们回家吧。”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刚刚家里来了电话,说奶奶今晚被送入医院抢救了。”

我眉心一跳。

对薄奶奶我是发自内心愧疚的。

薄宴时想完成薄奶奶的临终愿望,我肚子里早早有了。

这件事我不见的要告诉薄宴时,却一定要偷偷告诉薄奶奶。

“那我们回家,我想去守着奶奶。”

回程的路上,我归心似箭,时光好似一下子倒流回和薄宴时结婚前。

那时候薄家所有人反对我们的婚事,我和薄宴时跪在大厅中央一天一夜,也没换来任何人的侧目。

还是奶奶得知之后,亲手把我和薄宴时扶起来,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摩挲我的发顶。

“这么好的姑娘,宴时还是穷小子就不离不弃,怎么能因为棠家破产就小瞧她?”

“奶奶我做主了,今天就把户口本给我,老婆子亲自带着他们去领证!”

想到以前,我眼眶就一阵阵的酸软。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薄宴时对我不是第一次耿耿于怀,我们的关系……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劣吧?

坐车中途,我昏昏欲睡。

一只温暖有力的臂膀揽住我,薄软的唇贴上脖颈,温灼的气息好似能烫伤灵魂。

“梨梨……你怎么敢不喜欢我!”

迈巴赫停在医院的时候,车身一震,也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梦中薄宴时潮湿的眼眸,那种能将心融化的诚挚目光瞬间化为乌有。

薄宴时冷峻矜贵,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我身侧,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银河。

“到了。”

他看向我。

我认真的凝着他,发觉他眼皮干燥,冷白的皮肤宛如完美的希腊雕像。

高冷的宛如凌霄之花,哪儿有半分梦中那个破碎小狗的模样?

“薄宴时,我有说梦话吗?”

“怎么?”

他唇角噙着凉意,潭底乌沉沉的看向我。

“没、没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上面似乎还带着破碎小狗留在上面的触感。

酥麻,灼热,仿佛流淌着一条电流的小河。

大概是我在现实中太痛,所以才经常做梦梦到十六岁的炙热少年。

毕竟,二十六岁的薄宴时伤我至深。

十六岁的薄宴时却曾爱我入骨。

真可惜,我竟然在残忍的流年里,丢失了我的破碎小狗。

薄宴时有些不自然的盯住我,昏暗的车厢内显得眸光熠熠,“棠梨,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