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庄严肃穆的审判大厅之中,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化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教皇身着那华丽无比且一尘不染的白色教皇衣袍,身姿挺拔而威严,他站在高高的审判台上,面容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那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台下不远处的叶逍遥,声嘶力竭地吼道:“叶逍遥你可知罪吗?你纵容手底士兵,肆意屠杀无辜百姓,屠光整个光明城,这千万人的性命,难不成在你眼里人命如草芥吗!!?。”
每一个字都如同炸雷般在大厅中回响,震得人耳鼓生疼,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叶逍遥就此焚灭在这审判的威严之下,那股源自正义化身的愤怒与谴责,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扭曲。
叶逍遥端坐在椅子上,手中轻轻捧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脸上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周遭那严厉的怒斥声与他毫无干系一般。听到那中年男子的话,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却并未急着回应。
在他心里,这所谓的指责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那些“无辜百姓”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勾当,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他手底下的士兵行事向来有因有果,怎会无故去屠杀,可眼前这中年男子,却全然不顾真相,只站在那审判台上高高在上地指责,这让叶逍遥既觉得可笑,又有些厌烦。
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感受着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整了整自己略显随意的衣衫,仿佛是要以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去回应那盛气凌人的怒斥,可开口的话语却还在斟酌之中,他倒要看看,这中年男子究竟能演出怎样一出好戏。
叶逍遥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
随后,他身姿挺拔地缓缓站起身来,眼眸中寒意渐起,嘴角扯出的那抹冷笑愈发明显,几声冰冷的笑声回荡在这肃穆却又充满火药味的空间里。
“哈哈哈哈,知罪?!我何罪之有。”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仿佛从冰窖中传出,每一个字都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抗拒。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审判本就是荒谬至极的,自己率士兵所做之事皆事出有因,那些隐藏在光明城背后见不得人的黑暗勾当,这些人却视而不见,如今反倒来指责他,这等颠倒黑白的行径,让他心中的愤懑与轻蔑交织在一起,所以他毫不畏惧地用这般强硬又冷漠的态度予以回击,丝毫不将那审判台上趾高气昂的中年男子放在眼里。
中年男子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手指依旧直直地指着叶逍遥,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调,音量也不自觉地拔高,话语如连珠炮般从口中迸出。
“你你,叶逍遥你屠杀光明城千万无辜百姓,史书上,定会让你遗臭万年,世人皆会骂你是暴君是独裁者,嗜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芥的阎罗,你不配当这天下之主,你德不配位。”
他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愤恨地瞪着叶逍遥,仿佛要用那目光将对方狠狠钉在耻辱柱上。
在他心里,叶逍遥的所作所为已然是不可饶恕的大罪,那光明城千万条人命沉甸甸的,无论出于何种缘由,这样大规模的杀戮就是天理难容。
他笃定叶逍遥必将被后世唾弃,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反面典型,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墙上,而自己站在这审判台上,就是要代表正义,让叶逍遥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绝不能让这样一个“恶魔”继续坐拥天下,掌控众生的命运。
所以他言辞越发激烈,试图用这声声斥责,唤起周围人对叶逍遥的憎恶,让叶逍遥在众人的声讨中无所遁形。
叶逍遥仰头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透着一股肆意与不羁,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与不屑都宣泄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承认我有罪,那又如何?要不看在你是沭云汐她二叔,我才叫你一声教皇,你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是,哈哈,你是怎么有脸在这里狗叫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嘲讽,犹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般,毫不留情地贬低着眼前这位教皇。在他看来,此人不过是仗着身份,在这里惺惺作态,根本没触及到事情的真相,却还妄图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审判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屠光整个光明城?!我现在就告诉你,整个光明城,三千多万人,手中九成沾染他人的命,他们以他人性命为祭品献祭给他们的恩主,整个城已经烂透了。”
说到此处,叶逍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与痛心,回想起那城中种种惨状,百姓们过着非人的生活,衣不蔽体,饿殍遍野,甚至到了异子而食的地步,而那些本应管理城市、守护百姓的天使一族,却尸位素餐,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任由黑暗在光明城肆意蔓延。
“这就是你们天使一族所治理的光明城?!!百姓衣不蔽体,饿殍遍野,百姓异子而食,而你们这些管理者呢。”
他的声音越发激昂,带着质问的意味,目光如炬般射向那教皇,似要将对方虚伪的面具狠狠撕下,让所有人都看清这光明城背后令人发指的真相,也让众人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无端的嗜杀,而是对那罪恶之城的一种审判与清理。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大声喝道:“叶逍遥,你不要扯开话题,我们现在是在审判你为什么要纵容手下士兵屠光整个光明城?无论那城中之人有何罪孽,也应由我们天使一族按照神谕与律例来处置,轮不到你擅自行动,你此举已然破坏了世间秩序,触犯了神之法则。”
他双手在空中挥舞,情绪愈发激动,仿佛叶逍遥的行为是对其信仰与权威的最大挑战。
“此乃乱世,乱象纷纭,若不以酷刑铁血,何以平定?尔等且来教教我,该当如何作为!在此惺惺作态,空谈大义!。”
其言辞间满是不羁与愤懑,对世间常规的评判嗤之以鼻,那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仿若要将这天地规则尽皆踏破,每一句话都似裹挟着无尽怒火的烈焰,喷薄而出。
“哈哈哈哈哈!我叶逍遥俯仰无愧,一生行事,但求问心!我本无意理会这诸多纷扰,然她盼盛世清平,我便许她万世安宁!为她一念,我纵负苍生骂名,血债累累又何惧之有!。”
提及心中挚爱,眼神中柔情乍现,恰似寒夜流星,却又转瞬即逝,唯留坚定如磐,恰似巍峨高山,不可撼动。
“我之所杀,皆为恶徒!那些以生人为祭、横征暴敛之辈,作奸犯科、尸位素餐之徒,皆在我剑下亡魂!我以手中之刃,涤荡世间污浊,何错之有?我之剑,饮尽恶人之血,方为正义之剑;我之心,受尽千夫所指,仍怀悲悯之情。”